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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最多的,就是让我去读心。到最后,用精神力去强行改变一个人的想法,也成功过两次。”
蓝恪的表情有些惊讶,这些内容超出了他和主上曾经有过的猜想。他们没有想到,满值精神力者居然能够去篡改人的思想。
这种能力如果真的被开发出来……将会是一种致命却有效的武器。
素焰看出了他的惊讶,解释道:“我是一个被人工催生的满值者,组织在基因读取失败之后,原本是想将我直接处理掉,所以在刺激手段上过于粗暴,损失了一些应有的技能。他们从我身上获取了经验,如果去重新培养一个成年前就达到满值精神力的工具,所起的作用会比我更好。他们留着我的命,是因为新的工具培养过程中,还需要以我为数据提取的实验品。”
“我知道你的精神力数值是九十八。”素焰对上蓝恪的视线,神色非常坦然:“不是组织的信息库。我和你的精神力接触过那么久,自己感觉出来的。我知道你们进过我的记忆区,但里面被我封闭了。组织的实验品培育已经接近尾声,再多两个月,他们就可以将资料确定完整。组织本来的打算,是把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我最后的精神力能力刺激到最大,直接篡改对手的选择,让渡氏放弃进攻。”
“组织覆灭时,所有资料都被销毁了,只有我记忆区的这一份,因为我被抓走得太早,他们自顾无暇,没能再来找我将痕迹清理。”
素焰目光灼灼,神采与方才躺在床上昏睡时判若两人:“蓝上校,这份资料已经确定了研究方向,不出二十星年,铎氏一定能完全掌握培育精神力满值者的方法。”
蓝恪神色凝重。如果素焰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给出的这个筹码,完全不亚于渡氏商团的份量。
“精神力满值不是终点。”素焰轻声道:“这是个开始。”
只有踏过满值这个界限,才能对思维、异能这类重要的部分有一个重新的了解,作为一个被组织用来做了那么多事的满值精神力者,素焰比任何人都更有资格来说这件事。
他们又谈了没有几句,蓝恪的智能光脑就传来了提示。
蓝恪道:“渡老板想见你。”
素焰沉默片刻,最终是露出了一个又轻又浅的微笑:“好。”
渡从之在赶来的路上,蓝恪正和独自待在监控器前的铎缪通讯,素焰突然坐直身子,直接握住了蓝恪的手指。
凭借蓝恪的能力,别说是体弱的素焰,就是一个擅长体术的八阶强者站在他面前,他也完全可以做到无法让人近身。但是蓝恪却猛然发现,他的思维像是被什么阻挡了一瞬,身体的反应发生滞碍,竟然就这么被素焰握住了手。
下一瞬,他的脑中就响起了素焰的声音。
蓝恪可以确定素焰并没有开口,可是对方的声音却清清楚楚地传递到自己的思维中。素焰语速很快,借用精神力对蓝恪“说”道:‘上校,我知道你的异能和我一样。精神力除了循序渐进地发展,在特定情况下还有一种情况。’
蓝恪隐约猜到了素焰的意思,但他的精神力没有达到过满级,只能听素焰的声音,却无法做到自己的表达。素焰这么做是为了避开监控,防止渡从之之后找铎氏算账,以铎氏的角度来讲,蓝恪没有理由阻止他。
‘满值精神力者的精神力可以被提取出来,直接灌入同种异能者的精神力中,换取比例是三十比一。你的精神力数值是九十八,精神力灌取得资料也在我的记忆区内,不需要花二十年培育,你就可以直接成为帝国第一个自然满值者。’
‘上校,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知道先生找铎氏来治疗我一定开了条件,因为组织的原因,渡氏与其他商团的差距也几乎被抹平。我希望铎氏能答应我,用一个满值精神力者,换回渡氏百年内帝国第一商团的位置。’
素焰的话越来越急促,他的声音也在逐渐减弱,长时间的精神力传音不是现在的他能够轻易承受的:‘记忆区的开启条件是一份契约,只要铎中将在上面签字,里面所有有关精神力的资料,和我的精神力能量,就可以尽数为铎氏所用。’
他终于开口,赶在敲门声响起时,用沙哑的声音对蓝恪道:“蓝上校,谢谢你。”
蓝恪拧眉看他,素来鲜少表情的面上显出几分异样,但渡从之已经到了门口,他不便再说,只是微微颔首,便将自己的手从素焰手里抽了出来,起身离开了。
渡从之进来的时候,他听见素焰下意识脱口叫出了一声,“主人”。
这个词比所有利器都狠,硬生生地捅穿了他的胸口,炸出一片鲜血淋漓。渡从之面色非常难看,很勉强地压抑了下来,用尽量平稳温和的语气说了一句:“不要这么叫我。”
素焰已经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尽管精神力透支让他极为难捱,在最后一个问题没有确认之前,他不想功亏一篑。
听完渡从之的话,他的神情明显有些疑惑,和渡从之同处一室时,他刚刚与蓝恪相处时的淡漠冷静似乎都消融不见了,神情如一个天真的孩童般柔软。素焰没有多问什么,乖乖点了点头:“好。”
渡从之连呼吸之间都是满口的血腥味,他强压下自己的激烈情绪,艰难地开口道:“对不起,焰焰,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对你。”
素焰眨了眨眼睛。
面前的男人熟悉又陌生,他们彼此都做过错事,倘若真的算起账来,也不知到底是谁亏欠了谁。
素焰想,所幸,他马上就要把自己欠的债全都还清了。
“没关系的,不用这么讲。”这是在回应渡从之的道歉,素焰又轻声道:“这是我欠下的。”
他很认真地询问道:“你在虚拟系统里,对我做的那些事,觉得足够了吗?”
渡从之没太听懂这个问句,他被问得太疼了,每一寸完好的表面之下都在一刻不停地渗血,他胡乱地应了一声,想要掀过这个话题:“够了,够了……”
却是在此刻,他听见素焰小心又轻声地询问了一个请求。
“那……先生,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素焰从头到尾,没有对渡从之在虚拟世界的作为表示任何的抱怨。如果不是亲历了他的记忆区域,渡从之甚至可能觉得素焰可以避过那段经历,不再谈及。
他连先生都叫得小心翼翼,而之前固执地不许他这么称呼的人,正是渡从之自己。在那么多痛苦以后,素焰清醒过来,对渡从之提出的第一个请求,却是如此的惶恐和卑微。
他没有抱怨,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