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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了怎么和商幼璇解释,以后结婚的话婚礼在哪里举行啊,不行她还没跟她爸出柜呢,她爸估计是要打断她腿了不行还是先瞒着吧……
季微白:“我要出国了,明早九点的航班。”
秦暮一脸坚定地望着她:“我答应!”
季微白:“……”
秦暮满身的热血冷下来,难以置信道:“你刚才说什么?!”
季微白看着她的神情,胸腔里泛起熟悉的疼意。她不是不知道秦暮的心意,但是以她现在的状态,没办法再去接受另一个人,她需要一段时间把装了乔瞳的那个位置完全空出来,那样才公平。
“我说,明天九点的航班,我要飞美国。”
“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
“做什么?”
“工作。”
“你家不是有企业吗?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回美国?”
“散心。”
“姓季的,”秦暮咬着牙道,“你很好。”
“航班是huxxxx。”
秦暮把啤酒罐狠狠地掷在地上:“我不会去送你的。”
季微白道:“也好。”
秦暮气炸了,掉头就走。
“喝酒了不要自己开车,叫个代驾。”
“我就开车,死了算了。”
最后还是坐在车里没开,乖乖叫了代驾。
季微白捡起秦暮扔在地上啤酒,把剩下的酒液倒进了自己嘴里,嘴角牵起来,苦笑一下,恍惚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兜里的手机在震动,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接了起来,彬彬有礼道:“你好。”
“季微白吗?”
季微白浑身一震,酒意像潮水般完全褪去。
是乔瞳。
“我、我是。”
“关于当年的事,你还愿意听一个交代吗?”
“我明早九点的航班,海城国际机场咖啡厅见,到了我联系你。”
“好,再见。”
“再见。”
乔瞳坐在床上,把手机还给商幼璇,说:“她明天早上要飞美国,我们连夜回去吧。”
商幼璇担心道:“我怕你身体受不了。”
“没有大碍的,我今天都能走路了,和她说几句话我就乖乖回医院躺着。”
“那好吧。”
乔瞳问:“你不吃醋吗?”
商幼璇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该说的总要说清楚,不然你总是记挂着,我才要吃醋。”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
海城国际机场候机厅外,季微白穿着休闲装,拖着轻便的行李进了里面的咖啡厅,坐在靠窗的位置,朝外面张望着。不多时,一个样貌出众的年轻女人推着一辆轮椅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不管季微白怎样做心理建设,在见到乔瞳的那一瞬间,她还是忍不住失态地湿了眼眶。
她还爱她,现在依旧是这样。
所以她必须走。
商幼璇附在乔瞳耳边说:“我在外面等你。”
乔瞳点点头。
商幼璇就出去了,在外面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两人说的话商幼璇大约能猜到一点,季微白一直在掉眼泪,乔瞳的态度和先前对待她完全不一样,神色温和,甚至是怜惜的,她问心有愧,没办法对一个始终深爱她的人再冷脸相待。
大约谈了有半个多小时,季微白站了起来,长久地拥抱乔瞳,嘴唇贴在她的发顶上,动了几下,似乎说了句什么。乔瞳也反手抱住了她。
季微白先出来,眼睛红红的,冲她点了点头,走远了。
商幼璇进去推乔瞳的轮椅,看到她仰着脸,眼睛里也有泪。
“季微白和你说了什么?”
“谢谢我爱过她,她要去开始新的人生了。”
商幼璇推着乔瞳出来,说:“所以你也要开始你新的人生了。”
乔瞳回过脸看她,道:“幼璇,我想去一趟我以前绑架被囚禁的地方。”
“去做什么?”
“把闻弦歌的吉他埋在那里的海边。”
“好,等你养好了身体,我陪你一起去。”
“我还想去你瑞典的家看看。”
“好,我陪你。”
“我想再见一次你的爸爸妈妈。”
“好。”
“什么都好?”
“什么都好。”
“那你嫁给我好不好?”
商幼璇愣了一下,旋即笑开:“好。”
乔瞳也笑起来,然后就面露痛苦地捂住了胸下肋骨处。
商幼璇嗔道:“医生都叫你情绪别激动了,你还笑,赶紧给我回医院呆着。”
“你都答应我求婚了我为什么不能笑?”
“戒指呢?”
“去定了,回头给你补上,求婚比较要紧。”
“痞子,无赖,流氓!”
乔瞳咧开嘴乐,在她按在轮椅椅背上的手背上啄了一口:“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商幼璇要骂她,乔瞳忽然道:“你看那是谁?”
商幼璇:“别给我转移话题。”
乔瞳:“那不是秦暮吗?”
“怎么可能,她不是应该——”商幼璇看着完全无视几米外的自己一路飞奔的秦暮,怔愣道,“还真是秦暮,她来这里干吗?也飞国外,可行李都没带啊。”
“送人的吧。”乔瞳望着她的背影道。
“送谁?”商幼璇自己反应过来,笑道,“是崭新的人生。”
……
“姓季的,你给我站住!”
季微白已经准备过安检了,听见这一嗓子又撤了回来,然后一个重量级人形炮弹就砸进了她的怀里。
死亡最可怕的是不能感知,离别最可怕的是不知归期。她能做的只有抓紧时间努力奔跑和拥抱。
季微白是第一次抱秦暮,暖暖的,摸到腰上还有点肉。
她自己都未察觉到她有多开心,没开口便笑了出来:“不是说不来送我吗?”
秦暮在她脚上狠狠地踩了一脚,脸却埋在她脖子里不肯出来:“这种气话你也信?”
“我真的信了。”
秦暮在她怀里窝了一会儿,退出来,看着她的脸,终于鼓足勇气似的,抿起唇踮起了脚。季微白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秦暮怒道:“姓季的!”
季微白讷讷道:“我、我……”
秦暮觉得幸亏她之前不老找她,否则早被她气死了:“你什么你?”
季微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