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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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相公别挖了,快、快进来!”

    乐音急刹,鼓点递进,初时缓慢沉闷,仿佛巨石入水,慷慨而来,静静蛰伏。不甘就此曲终人散,知音人扬笛应和,一声清泠的间奏引飞鸟共鸣,欢快地啼吟。

    鼓音便又跃动起来,如踏歌若踩浪,轻起重落,歌声共水花齐飞扬,悠然舒畅。

    好一番高山流水来相邀,急停的弦音赧然复响,只袅袅腾腾在低音阶上恰到好处地盘桓应和,共谱这心意驱动的独家新曲。

    身影叠加,蒋春自后环着他的小郎君,耳畔恍惚有曲水流觞的曼妙雅音伴着百鸟朝歌,鸣啭吟唱。

    陡然一弦毫无征兆地扯向了高处,笛音亦携哭带欢啼破了长空,鼓声自此戛然,徒留了涧水长流。

    “累么?”蒋春轻轻吻上陆克己布满汗水的额头,手掌柔柔地抚摸他腰窝,呵护备至。

    陆克己摇头,甜甜一笑:“这娃儿还挺结实的。”

    蒋春手上一顿,眯起眼:“熊玩意儿,欠操!”

    陆克己张着无辜的眼,用力点头:“嗯!”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辆小车,祈祷溜边儿擦过去【暗搓搓躲在门后】

    第4章 四、

    四、

    冬至以后天愈加冷了,小寒一过雪便纷纷扬扬落了下来。陆克己身子又重,更不爱出门,很多时候连院子里都懒得去,成天抱着暖炉赖在房内。要么跟秀莲商量着给婴儿做小衣裳小鞋子,他只管动嘴皮子,秀莲裁剪缝纫,做好了拿给他看,有说有笑。或者干脆自己夹支笔坐在几前,绞尽脑汁替未出世的孩子拟名字。

    好几次蒋春从外头回来,进门只见地上推了满满的纸团团,拾起来一看全是写坏的和起得不满意的名字。他撇撇嘴,过去在仍旧冥思苦想的陆克己头上揉一把,瓮着鼻子道:“郎中说八成是闺女,你这全都是给小子起的,不能用。”

    陆克己不服气:“没生出来谁能知道?他说是就是啊?哼!”

    “脉象这么显的。”

    “什么脉啊?我天生阴阳双脉,他号出来的未必是宝宝的脉。”

    “小兔崽子死犟,怎么,你还重男轻女啊?”

    “没有。我就是——”陆克己嘟起嘴,怏怏着显得怅然若失,“我总不是正经的姑娘家,也无癸水,郎中都说这回能有孩子实在稀奇。万一以后都没了呢?若是男孩儿,相公就可以教他练功,领着他一道闯荡江湖。多好!”

    蒋春眯起眼:“咋?闺女就不能习武啦?”

    陆克己呆住。

    “爷的儿女,爱怎么养怎么养,日后他们想怎么活就怎么活。爷们儿有钱有手段,惯着,别人管得着么?”

    陆克己继续呆,嘴都忘了合上。

    “爷们儿真不在乎以后你还能不能生。爷们儿说过,作断袖就预备着这辈子要绝后,你小子有出息能揣球,生儿生女都是天上掉下来的福气,爷们儿知足了。有工夫愁这个,不如想想该怎么生吧!”

    这事陆克己想起来就要打哆嗦,他实在怕,心里没底。男子孕产,轶闻杂记里头只当个趣儿,没有详细的手段记载。陆克己固然头胎头产,郎中以前也没给男人接生的经验,双方都是两眼一抹黑,瞎子过河只能摸索着来。

    结果产期上就先卡住了。

    依郎中所言,女子以月事为记,推孕期二百八十天,早产不论,或有延迟,多十月将产。可陆克己是阴阳人,无癸水,郎中就不敢据妇人产经推断他的孕产期。且阴阳人还分真阴阳假阴阳,假阴阳里又有真男假女、真女假男,真男假女里再分有腔无室、有室无腔、双口双腔、单口双腔,甚还可能有未被发现的其他身体构造,最终会有怎样产征、自哪处分娩,委实毫无头绪。

    另外陆克己的子房与体内其他脏器的位置是否与女子一般?若欲行迷蒙再剖腹,麻药剂量先不计较,郎中最怕的是金刀划下失了分寸,伤及其他脏器直要了病家性命。届时陆克己固然冤丧刀下,凭蒋春历来的为人处世,郎中恐怕也得性命不保。

    推测来思量去,左右决定不下,郎中愁,蒋春更愁。还不敢让陆克己听见,都是避着他在别厢聚头商议,统共就蒋春、竹邕和郎中三人在,任谁也没法将闲言碎语传进陆克己耳朵里去。往日蒋春最多也就适才那般不真不假吓唬他一下,叫他记得扩后/穴,再有少吃些勿将胎养得太大,以免生产时候卡住胎头,疼死他。便是如此,已足够陆克己战战兢兢小半日,非得蒋春寻些别他的趣事转移他心思,才得安适。

    不过小子平时确实心大没烦恼的样子。蒋春不提,他压根儿不会去想,成天就是吃饱了打瞌睡,或者跟丫鬟秀莲嘻嘻哈哈闹着玩儿。蒋春在,他黏着蒋春;蒋春不在,他一个人也不乱跑,从不给别人添麻烦,绝谈不上恃宠而骄。帮里的人常议论:“这位小郎君随在帮主身边最久,也最安分,身子又奇特能传后,未必不是个长久的伴儿喽!”

    诚然孕中情绪多有起伏,陆克己的反应还同别家的孕娘子不一样,不会突然心绪来潮讨吃食,不会暴躁易怒发脾气,他就是一个人坐在檐廊里望着院子发呆,乌溜溜的圆眼睛蒙了满满的水雾,盛不住便吧嗒吧嗒掉落。好几次把秀莲都哭慌了,问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尽是默默坐着,看树看雪看天,又像什么都没在看,什么都没放在心上。

    秀莲劝不住,只得绕世界找帮主,求他管管小郎君。

    蒋春每次都是二话不说抬脚往回跑,撂下了事与人,唯守住一个陆四。

    可蒋春不会劝人的。来了就是把人抱在身前,脑袋叠着脑袋,手围着手,等着陆克己自己平复些,便说:“吃热羹去!”陆克己会点点头,拿颅顶蹭蒋春的下巴,腻腻地回:“吃两碗。”

    默契地彼此不深究。

    而蒋春并非了然陆克己情绪的因由,只是习惯了不问。搬来同吃同住这几个月里陆克己才发现,其实素日里蒋春当真是话很少的一个人,和好那天他能说出那番话已是破天荒的冗长了。这人不习惯将心意剖白,在外做事亦是命令代替嘱咐,简短直接,一言决生死,定胜败。所以他定管要青翁跟在身边的,因为青翁什么都懂,不需说的,眸色递过,他自明了。

    陆克己觉得青翁好像个猜心人,生得七窍玲珑,任何人在他面前过一遭,底子藏不住,准得掉出来。他有些怕这位老人,又实在很喜欢他,喜欢能令如此出色的智者甘愿听任差遣的帮主。他心里,青翁是好人,帮主更是好人。

    他不止一次当面说蒋春是好人。蒋春觉得他脑壳坏了。

    “相公对我就是好!”

    蒋春哼了一鼻子:“废话,别人又没叫爷操过,我疼得着么?”

    陆克己个头将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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