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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难怪你们店好评率那么高,原来没法还愿的人都被你撺掇自杀了?”
“瞧你说的,我们店可是合法经营的,只会提供些小小的建议而已。”玄妙掩嘴笑道,“说起来,你看上去心情可不太好,要不要我也给你提供些建议呢?免费的哦。”
“不要!”许诺回答得斩钉截铁。
玄妙见状吐了吐舌头:“不要算了,态度好一点嘛,我好歹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吧?要不是我把你送来医院,你可就没命了。”
“我还没问你当时又是怎么闯进我家的呢!”许诺冷冷问道,“还有,那家伙去哪了?是不是不会再缠着我了?”
玄妙歪了歪头:“你说那个傻瓜呀?他哪也没去~他哪舍得离开你呀,你说是不是?”
许诺听罢心中一凉,连忙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
“别找了,没用的。对了,不如再偷偷告诉你一件事哦。”
玄妙走到病床旁,凑到许诺耳边悄声低语道:“你那位姓赵的同事啊,大概永远醒不过来了,因为他的灵魂已经被吃掉了哦。”
“什么?”许诺惊愕地看向玄妙俏丽的脸庞。
玄妙却摆摆手朝病房外走去:“好啦,不和你聊了,我得去陪我那个让人不放心的老公了,这男人年纪大了,果然就容易得三高呢……”
许诺呆望着女人远去的背影,呆怔地抬起双手,十指缓缓插入了凌乱的黑发。
*** *** ***
作者有话说:那个跳楼的故事来自我的另一篇文《狗笼》,与主线无关。
☆、第二十章 残缺
第20章 残缺
谷雨,周日,许诺出院的日子。
叶康特意起了个大早,准备去医院帮他收拾一下东西,却惊讶地发现7号病房里已经没了人影,一问医生才知道,许诺前一天晚上就已经自己办好出院手续离开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我会来送他的吗?”
叶康思忖了片刻,立刻驱车前往许诺家,在门口按了半天门铃,却始终没人来开门。
他干脆绕着这栋不大的房子转了一圈,没想到刚走到屋后就一眼看到了许诺,他只穿了件薄衬衣,正一个人蹲在花坛边对着枯枝败叶发呆,看样子已经在屋外呆了很久,嘴唇都冻得有些发白了。
“许诺?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叶康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触到一片湿冷,像是浸透了深夜的寒霜一般。
“你身上怎么冷成这样?该不会在外面呆了一晚上吧?!”叶康一下子提高了音量。
许诺却连头都没抬,只是低声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味道?”叶康仰脸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今天天气挺好的啊,哪有什么怪味?”
“可我总觉得有……像是什么东西坏掉了……”
许诺说着伸出双手撑住花坛的水泥边缘,似乎是想要站起身来,但他的双腿因为蹲得太久失去了知觉,整个人摇摇欲坠。
叶康连忙伸手拉住他:“你才出院,怎么都不好好休息?快进屋去吧。”
“不、不能进去……”许诺连忙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去,一脸恐慌:“他已经不在了……找不到了……哪都没有……”
叶康不由皱起了眉头:“你在找谁?对啊,说起来,你那个黏人的男友去哪了?我怎么从没见他去医院看过你?”
“男友?男友……你是说杜维吗?”许诺使劲攥着自己的手腕,几乎要掐出血来,“我、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明明伤还在……怎么办……他、他一定不要我了……”
许诺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捂着脸一个劲流眼泪。
“唔,原来他叫杜维啊……”叶康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语气却仍是关切的,“可是我上次来你家时不还看到过他吗?为什么突然离开了呢?”
“……不是的……呜呜……他不是杜维……”
叶康见许诺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决定不再追问,转而劝道:“不管怎样,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既然你不愿意进屋,家里又没人照顾,不如先去我那儿住段时间怎么样?”
许诺仍旧呜呜哭着,完全听不进叶康的话。
叶康只好连拖带拽地把他推上了车,先替他系好安全带,然后将抽纸盒递到他面前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许诺接过纸巾盒紧紧抱着,倒是逐渐止住了眼泪,但还是没缓过来,一路上一直抽抽嗒嗒的,等叶康将车停进车库时,他的两只眼睛已经红成了兔子。
叶康再次连拖带拽地把许诺拉下车,将他一把推进了那扇铁灰色的钢艺双开大门。
直到被按坐到客厅沙发上,许诺才终于冷静下来,他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四处打量一番后疑惑地问道:“这真是你家?”
许诺的疑问不无道理,因为这栋房子的装潢着实怪异,别的不说,在靠近大门的客厅拐角处竟然放了座2米多高的大理石雕像。
【米洛斯的维纳斯】——通身洁白,肌肤丰腴,半裸的身姿优雅而圣洁,只可惜这个象征爱与美的女神却偏偏没有双臂,简直像是天使失了羽翼一般。
虽然断臂维纳斯的形象一直以残缺美闻名世界,但显然并不适合用作客厅装饰,不过,考虑到这座屋子的墙上还挂满了类似于《盲人的早餐》和《克里斯蒂娜的世界》这种风格独特的油画复制品,倒也没那么奇怪了。
叶康先去厨房泡了杯热茶递给许诺,然后才慢悠悠地解释道:“这房子是我前几年买的,那会儿郊区的房价可没现在这么离谱,不过我平时都和弟弟住在市区老房子里,所以这儿都快变成我的储藏室了。”
“哦……”许诺喝了口茶水,突然觉得很不自在,再联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不由尴尬地站起了身。
“那个、我还是回去吧,我刚才只是有些激动,其实没什么大碍,老麻烦你也挺不好意思的。”
叶康倒也不强留,只是说道:“反正时间还早,你就再坐一会呗,况且我还有些事情想问你呢。”
许诺闻言只好又坐了回去:“是公司的事吗?我请了那么久假,估计是要被炒了……”
“不,是一件更重要的事。”叶康突然严肃起来,伸手指了指许诺的侧腰,“我听医生说你少了一个肾脏?这是怎么回事?”
“啊?”许诺愣了半响,结结巴巴地答道:“大、大概以前得过肾病……”
“大概?什么叫大概?这么严重的事情你竟然不清楚?”叶康提高了音量,“再说你的医疗档案里可没有这方面的手术记录,唯一相关的也只有三年前曾因严重的并发症住院治疗。”
“病历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