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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有时候我甚至会故意当着护工的面吻他,这时他总会露出一副既羞涩又渴望的矛盾表情,然后用力绞着床单,选择闭上眼睛享受我的亲吻。
在我的悉心照料下,许诺渐渐恢复了健康,我知道他经常会靠在窗边看着我的车子驶入停车场,然后在我推门而入的瞬间扑到我怀里,轻轻磨蹭我的脖子。
我当然明白他在期待着什么。
——一个带他飞向光明的温柔爱人。
可惜我不是。
到了出院那天,我开车将他带到一座幽静的小房子,然后锁住了门。
“从今天起,我不希望你被任何人看到。”
许诺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抗拒,他只是垂着眼问我:“一定要这样吗?”
我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许诺似乎已经忘记了曾经的一切,竟然因为疼痛而哀求我停下。
我告诉他:“诺诺,我可以停下,但我会永远离开你。”
我刚要起身,许诺就抱住了我:“杜维,不要走……”
我掰开他的手,将他翻了个身按在床上,狠狠地贯穿。
这是场近乎强奸的性爱,许诺两天没能下床。
然后在他的伤口完全愈合之前,我又按着他做了一天一夜。
我知道许诺不会忘记深藏内心的欲望,而我会用疼痛将其重新唤醒,我替他治好了身上的病,却绝不容许他心灵的病有任何好转。
许诺很快就重新臣服于我,甚至变得更加听话,以至于没有我的凌虐他根本就无法射精。
在日复一日的爱欲交缠中,他变得越来越迷人,不顾一切地渴望着我,眼中心中只有我,而我也愈发地渴求着他,他陷得越深,我就变得愈加暴力,到最后简直更像是他在操控着这场疯狂的游戏。
那副在医院里养得白净细腻的身体上渐渐布满红色的伤痕,一如我的梦境。
“诺诺,你会恨我吗?”我亲吻着那些伤痕问道。
许诺轻轻摇了摇头。
“你恨我也没关系,我本身也并不是很喜欢我自己,相比一切我更喜欢你,我早就告诉过你,我的爱会让你疼痛,或许你一开始就该拒绝我。”
许诺认真听着,然后伸手抱住了我,他的嗓音像羽毛一样轻,像棉花一样软:
“我也早就回答过了,我很幸福。”
我笑了,我把许诺变成了和我一样的疯子,这便是我们的幸福。
*** *** ***
然而命运从来就是个怪圈,我们总在重蹈覆辙。
许诺的母亲提前出狱了。
那天我回家时,发现这个女人竟然闯进了我和许诺的爱巢,正掀起她儿子的衣摆,对着那些伤痕用手机拍个不停。
她痛斥我是个变态,叫嚣着要去告我。
许诺始终痛苦地抱着头,而我冷冷地盯着他,就像当年他要离开我时一样。
“诺诺,这次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我向他伸出了右手。
许诺抬头看向我,也缓缓伸出了手,可就在我们的指尖即将触碰之时,那个女人却抢先握住了许诺布满勒痕的手腕。
“跟妈妈回家,你可是我唯一的儿子,这次妈妈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她在许诺耳边大声喊道。
我看到许诺眼中的彷徨,知道自己又一次输了。
许诺被他母亲带走时回头看了很多次,但我并没有试图挽留,因为一切仍未结束。
我喝了一晚上酒,早晨吐了半个小时,有些轻度胃出血,却没有吃止痛药。
三天后,我终于接到了许诺母亲的电话,张口就问我要钱。
而我把她约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谈判。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做了什么,本来他们能把我保释出来的!都是你在背后捣的鬼!”那个女人阴阳怪气地瞪着我,要不是她和许诺长得有几分相似,我简直又要吐出来了。
接着她递给我一张长长的清单:“这是我儿子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再给我们娘俩买栋房子,不然我就去告你,让你身败名裂!”
“我自己就是律师,你可不一定告得赢我。”我挂上了职业性的微笑,“其实我有一个更好的提议——把许诺卖给我吧。”
女人的脸色变了,没想到我会说得这么赤裸。
她立刻摆出了嫉恶如仇的清高模样,但我开出了一个很可观的价格,远大于那张清单上的数字,所以她犹豫了。
“怎么样?只要你同意,我立刻给你钱,而且是现金支付,但之后我指不定会怎么折磨许诺,千刀万剐也说不定哦——你舍得吗?”
我静候着她的答案。
我的左口袋中是一份遗嘱,内容是在我死后将所有遗产留给许诺,若许诺的精神状况欠佳,则由他母亲帮忙打理。
而我的右口袋中,是一把匕首。
许诺母亲的回答将决定这把匕首是捅进她的脖子还是我的脖子。
一小时后我将沾满血的匕首丢进了滚滚江水,然后用打火机把遗嘱烧了。
——可怜的诺诺,你的母亲竟从未爱过你呢。
许诺重新回到了我的怀抱,他向我询问母亲的去向,我告诉他那个女人再一次抛弃了他。
许诺凑到我面前,定定地看着我。
也许他能猜到真相,但现在他只剩下我了。
我也久久凝视着他,然后捧起他的脸,给了他一个不带情欲色彩的深吻。
“诺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 *** ***
我喜欢他微笑的样子,也喜欢他哭泣的样子;我喜欢他靠在我怀里看书的样子,也喜欢他扭着腰臀向我求欢的样子;我喜欢他咀嚼西瓜最甜蜜部分的样子,也喜欢他张嘴吞下我精液的样子。
我可以给他最温柔的爱,也可以给他最疼痛的爱,这两者于我们并无区别。
有些人只能在极端状态下感受到自己的生命,而我和许诺便恰恰是这样的人,我们只能通过彼此的反馈来证明自身的存在。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和他一直这样疯狂下去,直到变成两个遭人嫌弃的疯老头,我甚至都办好了离职手续,计划等天气暖和一点就带他去美国结婚,然后再为我的鸟儿买一座面朝大海的新笼子,这样我们就可以每天靠着窗台吹着海风做爱,等我们快死的时候,也许可以相拥着跳下去,一起沉入海底喂鱼。
多么不切实际的想法,连我自己都想嘲笑这种略显幼稚的浪漫主义情怀。
不过话说回来,又有谁能证明,现世的财富名利,跟死后的天堂,到底哪一个更虚妄呢?
至少对我而言,那个喜欢靠在我怀里看书的青年便是这世上唯一的真实。
只可惜,正是这份真实蒙蔽了我的双眼,让我过分沉迷于自己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