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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绪,冷静的分析下现在的情况,然后果断的手脚并用的爬下床,立在那里装什么事情都没有,“爸,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江平津瞪她一眼,“你妈留你一个人在医院……”没说完的半句是,“我不放心你才过来,你倒是好!”
江霏霏听得出父亲的画外音,心里一下子不知道怎么面对才好,偷瞄岳宁城一眼,对上岳先生正看着她的眼眸,那眼神一如既往的宁定,江霏霏心里蓦地平和下来,脸上的神情不再紧绷。
江平津一眼便看女儿神情的变化,只见那是久违的轻松,一夜的担忧消了大半,但还是有些担忧岳宁城和她说了什么,咳嗽一声,“我买了煎包,你穿上鞋子去洗漱下,趁热吃。”
“哦。”江霏霏低头找了拖鞋穿上,对岳宁城说,“厕所有新的牙刷,我拿给你。”
岳宁城点点头。
江霏霏说完话瞄一眼父亲,踩着拖鞋“腾腾腾”冲了厕所。
江平津看着她跑走并没有说话,直到厕所有哗哗的水声传出来,他才想要问岳宁城昨晚和女儿说了什么,但话到嘴边发现很难说出口。
岳宁城已然轻声说:“伯父,我和霏霏说了她是因为江诚才有些抑郁的,以后走出来就好了。”
江平津没想到他会主动这么说,心里一下十分触动,忍着声音的颤抖说了声,“谢谢。”
岳宁城说:“不用。”
江平津心中激动难平,不禁感慨,“岳……先生,我们家对不起你啊。”
岳宁城心里对这件事早先就没有计较,现在更加不会需要这些道歉的话语,当下半真半打趣的说:“那我对不起霏霏,算扯平?”
江平津失笑,但说不出扯平的话来。
江霏霏端着脸盆出来的时候看到父亲立在岳宁城的身侧,忙问:“你们在说什么?”
岳宁城知道江平津心中激荡,立刻先接了她的话,“和伯父在说你。”
“在说我什么?”
“你说呢?”
江霏霏把新的牙刷给岳先生,让他先把牙刷了,再去换了一盆热水帮他把脸给洗了,“随你们说吧,不要说我的不好就成了。”说罢,又看了眼父亲。
江平津忙笑下。他看着女儿这么自然的为岳宁城做这些事,虽然早知道这俩人的关系,但此刻心中越发算一片了然。
江霏霏边把吃饭的桌子搭起来边低声和岳宁城说:“我爸刚才和你在说什么?”
岳宁城没有回答她,倒是看了眼桌上仅仅一个人分量的煎包说:“我让他们帮忙把我的早饭送下来,我们三一起吃。”
江平津忙说:“我在家里吃过了,霏霏的妈早上做了点泡饭。你们俩吃就好。”
江霏霏看岳先生直接跳过自己的问题,微微斜他一眼,轻声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岳宁城笑而不语,就是让江霏霏给宁甜发了个消息,让宁甜叫护士把早餐送下来,然后才和霏霏一起分享眼前的煎包。
虽然江平津说了不要,但江霏霏还是塞了个给他,江平津确实吃过了,但没再推辞,也就吃着。
江霏霏把第一个煎包吃完的时候,主动开口,“爸,岳宁城昨天晚上和我说了一些事情,原来……诚诚是……”
江霏霏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的说出来,但真的开口到那一句话的时候,她只觉得心潮涌动,眼眶泛酸,很多的情绪一股脑涌上来,让她硬缓了口气才能说出来,“……我的儿子。”
江平津点头,“对。”
听父亲应的平静,江霏霏却只觉得心里的情绪压不住,她埋着头流眼泪,“爸,我真的是太不懂事了,我对不起你和妈妈。这些年你们太不容易了。我不知道能说什么,但……但真的很,谢谢你们把诚诚留在身边,让他一直在家里长大……”
江平津心里难受的厉害,眼眶泛湿,但只能忍着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这些话也不用再说了,也不用跟你妈再说了,你以后好端端的就好了!”
江霏霏哭的应不出声来,岳宁城说:“伯父说得对,我们以后好就好,所以不要哭了。”
江霏霏点着头,但还是止不住的流泪,太多的事情了,从昨晚忽然知道到刚才她都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冷静,但在父亲面前说这些话的时候,只觉得这些年来过去的事情一幕一幕在脑海里飞速的闪过,一时之间感慨全部涌上来,即便她完全相信,过去的事情可以在大家的努力下成为过去,但眼泪却没有办法说停就停。
病房里的两个人男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没有再劝,就让江霏霏再次哭个够吧。
到护士把岳宁城的早饭送进来,江霏霏才渐渐止息了哭泣,江平津看女儿情绪已经平稳下来,时间也有些晚了,便起身说:“不早了,我要上班去了,霏霏,你和……宁城快些把早饭吃了吧。”
说句上班去了,就先离开。病房里,再次只剩下岳宁城和江霏霏。
两个人无声的开始消灭送来的早饭,江霏霏从昨天哭到今天耗费了大量的体力,胃口甚好,从头吃到尾,到是岳宁城简单吃一些就结束了。
结束早饭,江霏霏倒了盆冷水出来放在床边,用来浸毛巾敷眼睛。昨晚哭,刚才又哭,江霏霏的眼睛不算小,但这会儿也肿的只剩一条缝了。岳宁城刚开始十分心疼,但看久了居然觉得江霏霏仰着头让毛巾别掉下的样子挺好玩的。
一整个上午,两个人都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午饭后各自小睡一会儿,只是两人都没有睡得安稳。之后宁甜下来了一趟,和他们闲聊一会儿就回楼上,病房里又剩他们俩人。
久未相见,江霏霏有很多缠绵想要和岳先生共度,但是,此刻她最挂在心上的不是那些缠绵。
时间越发接近傍晚,江霏霏越有些坐立难安。
岳宁城忽而说:“诚诚要来了吧?”
江霏霏神思不集中,只听得“诚诚”两个字,就一下立起,向门口张望着,“来了?”
“没有,”岳宁城握住她的手掌,与她十指相扣,“你很紧张?”
“你不紧张?”
“你在紧张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和诚诚说,我不知道诚诚知道了,他会怎么样,事情来得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