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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叶普说后半句,尚修就接了话茬:“那我可是恭敬不如从命了,皇上把宫中有名的御厨特意送给五弟,今日来,总算是能有口服了。”
叶普脸上面部肌肉特别僵硬,尚修故意留下来,今天就是故意来找茬的,虽然叶普从瑞兴那里多多少少是知道尚修和当初的北静王关系不好,再加上昨晚上根本没认出来尚修还在那里大言不惭的说要成为异姓兄弟,今天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找事,一定是有疑心了。
瑞兴在前面带路到膳厅,叶普请尚修坐在主坐,膳厅里就只留了他们两个人,布菜的人就只能是叶普,虽然不太合适,也就两个人,叶普根本没想过这到底合不合规矩,只觉得尚修毕竟算是兄长,就算给夹个菜,倒个酒放在哪朝哪代都应该是合适的,食未过半,尚修举起酒杯坐视要敬一杯酒,“昨日五弟在岷江船坞说要与我结为异姓兄弟,今日借着这杯酒我们对天起誓可好?”
“说笑了,昨日小弟我醉的说了胡话,三哥不要嘲笑我。”说完举酒回敬,却被一把抓住胳膊,捏的生疼。
“你连我的侍卫都骗不过去,还想再自作聪明的骗我,你是当我是痴人吗!要么你今日承认你是细作,要么我就让你陪着老五一同下地府。”尚修面色依旧笑容满满,好像发狠的人是叶普不是他。
叶普自然不认,耍出跆拳道黑带的架势来嚷道:“哪来那么多废话,爷也不是吃素的,要么你打死我,要么我就是这北静王!”
尚修还没等他说完,一掌就打趴下了叶普,“我□□大爷!你倒是听人把话说完啊!”
尚修见叶普还是不停嘴,又压得狠了些,疼的叶普直蹬腿,“你轻点啊!你轻点!”
“你到底是谁!”尚修附在叶普的耳朵旁边问。
“说了我就是北静王,你不信啊!”叶普咬着牙说。
尚修看叶普脸都憋红了,才松了松压着的手腕,“我不为难你,你来说说你的名字为什么叫尚凡,说对了我就认你是我的皇弟北静王,你要说错了,我立刻杀了你。”
叶普冤屈的不行,心里暗骂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当然就是想让小爷我平平凡凡,安稳过一辈子!不扰世事。”
尚修还是不松手,笑着说:“你说是说对了只不过,这是先皇在你刚出生时取名时说的话,你又怎么会知道!”
“你玩我!你爹的尿性怎么跟我爸妈一个德行的!起名都这么他妈有哲学,你丫别扭了!我跟你说实话成了么!成了吗!”叶普都快哭了,什么七日游,七你祖宗十八代的。
尚修松了手,坐到椅子上,说:“你要是跑出去,我门口的侍卫自会杀你,你最好还是快点说出实情比较好。”
叶普站起来,胳膊跟骨折似的疼,不能动弹。
“我呢,其实真的是北静王啊!就是年轻点的北静王!”叶普坐到另一边说。
尚修又要武力压制,叶普干脆自行了断,直接拿起花瓶砸过脑门。
尚修赶忙扶住叶普,叶普看着头顶流下的血,“我跟你说啊,我就是北静王,北静王就是我!只不过不是这个时代的北静王,是21世纪的北静王······”
体力不支的叶普干脆昏了过去,听见动静的下人们也都赶过来,只看见尚修扶着满脸血的叶普,
瑞兴再一次崩溃。
第9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叶普昏迷中,冥冥听着有人一直念叨着天上一日,地下一年这句话,像是做梦,也像是真事,模模糊糊,不知所指,但是脑袋疼的却是真真实实。还记得小时候和胡同口的混混打架,刘栋挡着叶普,自己和几个人打得急赤白脸,叶普帮不上忙,就冲着混混们的大腿啃,混混们急了眼,抄起啤酒瓶就往头上呼,那时候的刘栋也是血了呼啦的样子,却还得安慰着哭瞎了的叶普,想想那时候刘栋也是这么疼吧。
叶普醒来最先看到的还是瑞兴哭哭啼啼的脸,紧接着就是那张好死不死的阎王爷尚修,无奈的说:“我说,你是催命的?我都这个模样了你都不肯放过我啊!”
瑞兴遣散了旁人,自己也退了出去,又留下叶普和尚修二人独处。
尚修也不急于逼问,只是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包得严实的叶普,“我说过了,我真的是北静王,不信咱们滴血认亲好不好。”
尚修权当没听到,走过来,坐到床边,猛地撩开被子,叶普大叫:“耍流氓啊你!扒我裤子干嘛!”叶普顶着尚修的手,就是不让扽,尚修点了一下叶普破了的头,疼的叶普嗷嗷乱叫。他扒开衬裤,查看北静王右小腿后面的紫色胎记。
门外站着的瑞兴被惨叫声叫的心慌,想迈进去看一眼,文辉守着门一点也不让靠近,急的瑞兴在兜兜转转担心的要命。
完好无缺的胎记十分明显,尚修皱皱眉头,叶普扒拉开尚修的手,凑到床头穿上裤子,边系带子边说:“你看也看了,打也打了,你不过是要演场戏罢了,不过是想让我与你为党,连起来对付尚信和尚仲,干挟天子以令不臣的事儿,你想当曹操,我就当毛玠,帮你就是了。什么北静王,你管我到底是真是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是你的姘头,你着什么急,叫什么真。”
尚修望着叶普这张完好无缺北静王的脸,笑着说:“你既是说你就是北静王,我就信你是北静王,你想当我就让你稳坐高台,不过你要是让别人认出来,先杀你的人就是我。”
叶普也笑了,拍了拍尚修的胸膛说:“我办事,你放心。”
尚修转身要走,叶普拿自己的大白腿挡住道,凑到面前,“既然大家一起趟浑水,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那府里的花农你不是你的人?”
尚修附到叶普耳朵旁,轻声说:“花农是不是我的我不清楚,你是我的,我倒是明白。”
还没等叶普反应过来,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屋,留下呆滞的叶普在床上炸毛,“尚修,你给老子回来说清楚!你个臭流氓给老子滚回来!国家怎么就没拿你的脸皮研究防弹衣!”
叶普被气的喘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坐在床上蹬被子。
“瑞兴!把那小花农给我叫过来!”叶普耷拉着脑袋拉开门子就喊。
瑞兴知道他心情不好,赶紧的叫醒了阿瓢,一同把千休提溜到叶普的屋里头。叶普也没穿整齐,单薄的内衬显得他更瘦了些。
“我说千休,我这府里住的还习惯?要是和千知渝千奉常府上有什么不一样,你尽管开口。”叶普杵着胳膊望着站着的千休,不急不躁。
千休表情一僵,后背的冷气不知从哪里透过来,冷的他一哆嗦。
阿瓢被瑞兴支走了,门房紧扣着,千休摸了摸后腰刚别好的刀,心又放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