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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邀他进屋坐,他也不动,叶普就僵在哪儿,不言不语,“你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他现在巴不得尚修劈头盖脸的骂他一顿,也不愿意站在这儿。
叶普伸手想要去拉他袖子,被避开了,尚修眼穿心死,透着绝望,落在叶普的肩头,“我自以为自己已经用尽真心,我不愿把你和人情牵扯在一起,毕竟人情势力,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我也许是错了,不过也罢了,我认命了。自兹以往,北静王万事保重。”
叶普看着尚修,他眼底最后一丝情愫,就此幻灭,心灰意败。
他追上去,可文辉拦住他,淡漠的请他留步,“北静王留步,我王身子不爽,就此拜别了。我王贺礼已经送入王府,请王爷回府清点,王爷留步。”
叶普不肯,摔了个趔趄,从楼上滚下来,摔破了小腿,大片血迹。
还没上任就挂了彩的叶普,延期上任,他曾吩咐瑞兴送过去几封信,尚修家的大门都未曾开启,更不要说送信了,叶普也伤的不浅,整日坐在大堂望天看月。
苏墨慈从尚礼处知道叶普受伤的事情,赶紧从尚修老丈人家抽身过来瞧他。刚进大堂,叶普正坐在主位发呆,人瘦了一圈,本来就盈盈如风,如今算是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
苏墨慈拉他回房,劝慰道:“你这样哪儿成啊?咱总得把身体养好了啊,瘦的跟猴一样了他也心疼你啊。”
叶普不答话,苏墨慈无奈:“刚说自己喜欢,这就失恋了,老天爷也是不开眼,怎么专只你一个人坑呢?”
“不是老天爷,是我自己,要是早点承认就好了。”叶普自己舔舐伤口,苏墨慈都无奈了。
“你这孩子,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自我批评和自我评价呢?”
叶普在这场爱情里不可自拔,“我这么说虽然不对,但是还是想告诉你,你太看重自己了反而让尚修进退两难,你希望尚修告诉你他喜欢的是叶普,可是你又不告诉他,你是谁,你顶着尚凡的帽子跟他纠缠不休,他以为你对他动心思了,把心掏出来送给你了,你又想退出来,拿着家庭,孩子敲他,现在好了,你们真的掰了,你又后悔了,你说你是不是有毛病?”
苏墨慈一点也没说错,一针见血,叶普对自己失望透顶,却也无力回天。
瑞兴站在门口禀报,“王爷,淮南王妃来了。”
“她来做甚?”
苏墨慈哑笑,“还能干嘛,贤内助啊。”
叶普不解,苏墨慈拉起他,“走吧,你也会会你情敌,要是他俩是真爱,咱们就去看看什么叫情比金坚。”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应该会在下午更
第29章 他生莫作有情痴
叶普对淮南王妃不过几面之缘,甚至都没有对过话,只是和尚修同在时点过头,他对这个王妃并没有什么印象。今日这样的闲话家常,还是第一次。
苏墨慈曾跟他提起过,王妃是虎威将军府的独女,名叫郑芸铭,因为是独女老将军颇为娇惯,王妃十分聪明,样貌又是数一数二的,所以刚刚及笄,身后跑来提亲的就踏破了将军府的门槛,王妃一直没有钟意的人选,一直拖到桃李年华,将军才着了急,想要则个贤婿把女儿嫁人,王妃不肯,去江南躲清闲,后来也不知怎得王妃和淮南王看对了眼,成了淮南王妃。
王妃坐在上座,举止得体,“王爷近几日一直都身子不爽,闭门谢客,所以您送的东西,都打了回来,还望您体谅。”
“没事,不过是一些杂务,本也不应该劳烦三哥的。”
叶普神情黯淡,不多话,只是听着王妃说,“王爷最近这里人多,我们王爷也病着,不能亲自过来,您也别多心。我们王爷嘱咐妾身,说您上任军营东西肯定是不齐备,让我给您带些吃穿用度的东西,您瞧瞧,若是缺点什么我着人去办。”
“不用了,多谢王妃的心意。”
王妃帕子后微微笑着,“其实也是妾身也觉得自己是给您添麻烦,王爷这里有妹妹关心着,怕什么呢,我们王爷也是关心则乱。”
苏墨慈看叶普脸色不好,忙接话:“姐姐说笑了,我和王爷不过是走的近些,哪比得上两位王爷的关系。”
王妃朱唇轻启,“我怎么会不懂妹妹的心思,当年我和王爷相遇西子湖,也是这样,只是王爷心思多,背着我请先皇准婚。”
苏墨慈翻个白眼,心想:我听你讲了八百遍了,我知道你俩情投意合两小无猜了,别逢人就跟人家将你俩恋爱史了行不行!
叶普心里凉了半截,下令送客,王妃算是被驳了面子,面色倒是如常。
他站在廊下,苏墨慈好言劝慰,“你也别往心里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叶普眼神儿里早就没了生气,却强颜欢笑,“算了吧,都过去了。”
苏墨慈不好在说什么,总得让他一个人走出来。
转了日子,叶普走马上任,进军入帐,和主将打了照面,这主将叫郭诚实,是当年跟先皇打过仗的将领,为人真是诚实,没有坏心眼,直肠子,对叶普这种关系户千百个不乐意,给叶普立马来个下马威,“修城墙”
叶普屁股还没坐热乎就安排了这个活,自然是不乐意的,来到主帐里和这位主将理论。
“郭主将,我身为副将,不说监管士兵训练也就罢了,为何要我去修城墙,这是不是不合适?”
郭主将也不拐弯抹角,“怎么不合适?你现在是副将,我是主将,我说做什么就是什么,怎么?王爷想要违抗军令?”
叶普气不打一处来,却也不敢闹个违抗军令的话柄,“末将不敢。”
“那还不快去!后天皇上就要参看军营,若是做不好,军法从事。”
叶普被怼的胸闷气短,摔帘而去,带着一众人去修城墙,那城墙过了快两百年,碎石瓦砾掉了一大堆,走在墙根旁边随时都有可能被上面掉落的石头砸中。
给大家安排了各自的活,叶普也跟着干了起来,搭起来竹子的脚手架,因为不会细致手艺活,叶普就负责搬砖,一趟一趟的。冬天冷,手在外头呆时间长了,都冻得肿起来,这些官兵本就征战惯了,这点冷受的住,手也都是老茧冻不出什么毛病,叶普可不是,他什么身份,细胳膊细腿的,从小娇生惯养,哪遭过这个罪,干了一天,手上就破了许多口子,有的是冻得,有的是划破的,疼的他呲牙咧嘴,从带来的包袱里,挑了一瓶药随便涂涂,第二天又去干活了。
可能是冻的没感觉了,也就不那么疼了,大兵头们觉得叶普挺平易近人,架子也不大,和他们吃的干的从来都没差,慢慢的和叶普聊开了,还教叶普抽烟袋,叶普觉得不干净,所以只是手疼的时候嚼点烟叶吃,后来就不在乎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