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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了?”
“两个多时辰了吧。”队长回答,他是听先前那队的人说的。
“是嘛。那看来挺久了。”沈清提着灯照了照他们,“衣服都多穿点,这晚上风大。值完班,回去多喝点热汤,暖和一下,兄弟们可都没冻着了。”
队长呵呵笑一声:“没事儿。夫人,您送来的加厚的衣服裤子,我们都穿起来了。还有这鞋,厚实又防雪,可好着呢。”队长说着,抬了抬脚,展示了一下他的新鞋子。
跟着陆将军的兵就是比其他地儿待遇好。饭吃得饱,衣服穿得好,也从不克扣奉银。苦是苦了点儿,但当兵既是服役,也是为了他们自己。
“行了,那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沈清挥挥手。
一队兵崽子连忙齐声喊:“夫人慢走!”
“小点儿声,都在睡觉呢。”沈清笑,这一个个嗓门大的,要把整个军营给喊醒咯。
“那夫人您慢走。”队长又小声补了一句,生怕吵醒里面的将军。沈清虽指的整个军营的人,队长却下意识觉得就是说将军呢。
沈清微笑着转身回去。他放下油灯,到火盆子前烤了烤,等身上暖和了些,才回到床上。
“冷不冷?”沈清抱了抱陆沉,“哎,你别起来了。躺着,别动。外面凉气重着呢。”
“哦。”陆沉闭着眼胡乱答应了一声。陆沉睡意正浓,沈清在的时候,他的警戒心也比平常低了很多。他大约还没彻底清醒,无意识地双手双脚缠了上去,只是小心避开了沈清还没愈合的伤口。
“小宝一定都是和你学的。”沈清忽然没来由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陆沉突然睁开眼,看他。
“一样黏人啊。”沈清坏笑,“小宝就喜欢让人这样抱那样抱,不都是和你学的。你看看我才刚爬上来,就缠住我。要怎么了得?”
“我……”陆沉被他说的涨红了脸,瞬间想起自己可是人前威风的将军,人后……就是人后,他以前也从来不这样,他可是从不怕苦不怕冷也不怕疼,即便是天寒地冻,操练起来,也是铁骨铮铮汉子!
可是……陆沉想到自己无意识的动作,一羞恼,就要松手。
沈清连忙抓住他,“别动弹,风都灌进来了。”
“下雪天,抱在一起可最暖和了。”沈清贴着他耳边说。
陆沉问:“你从前住的地方,也下雪吗?”
“当然了。”
“那你下雪天和其他人抱过吗?”
沈清低下头看陆沉,只见问完这个问题的陆沉往被窝缩了缩,正把脸埋在他胸前。大约也觉出不好意思来了。真是的,自己一定是中邪了,不然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呢。
沈清逗他:“这个嘛……当然有咯。”
“什么!”陆沉猛地掀掉被子,和他怒目而视。
“哎哎,你别掀被子啊。”沈清连忙又把被子给陆沉盖上,“我是有啊。”
陆沉半是委屈半是羞愤道:“你混蛋!”
“小的时候,老爹老妈不就是这么抱我的吗?”沈清亲亲他的耳朵,“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不该逗你。除了老爸老妈,可没别人了。”
“你你你混蛋。”
陆沉对上他的眼,半天还是骂他这么一句。陆沉小时候管教的严,从没学过粗话骂人,后来到了军营,虽听惯了各种荤话粗话,从他的嘴里却始终冒不出半句粗话来。所以翻来覆去,也就只有这么一句骂沈清的。
“嗯。是我混蛋,给你赔罪。”沈清亲一口陆沉瞪他的眼睛,忽然想到若干年前,他收到一封只写混蛋二字信的时候。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他还是只会这一句啊。
“你以前就混蛋,那个时候你怎么能……那样呢?”陆沉总算提起当年的事情,当年他身上中了药不能动,就让这混蛋趁火打劫了。
沈清当年也是中了药,才不得不为。现在,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要感谢老天的造化了。也不知当年下药的究竟是哪方的人,要来谋害的究竟是原身还是陆沉?是想要他们的命,还是只是想让原身犯了陆沉的忌讳?
沈清心里想的是这番事,但和陆沉说话,却丝毫不提这些,仍旧是高高兴兴的语调:“哪样?”
“你还问?如果不是你当时摸我那下,我能那样吗?指不定,现在躺下面的就是你了!”不过,也许小宝就没有了。陆沉想。
沈清坦荡荡回答:“现在也可以啊。”
“真的?”陆沉不信。
沈清小声地凑到他面前道:“我们可以这样……对不对?”
饶是陆沉早听惯了那些兵崽子的荤话,可也没人敢在他的床上讲这些啊。沈清怎么这么混蛋,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会这么不正经。
“你怎么这么烦?”陆沉对着沈清肩膀咬了一口。
逗媳妇可不能逗太过,沈清看陆沉已经羞得身上都发烫了,马上便举手投降。
“好了,不闹你了。离天明还早着呢,来来,我们继续睡。”沈清抱紧陆沉,陆沉却翻个身,背对着他。
行,这么睡也行。沈清从背后抱住陆沉。不一会儿,重又陷入梦乡当中。
正从帐外经过的一队巡逻兵,相互看了一眼。
“将军和夫人可真有情趣。”
“就是声音大了点儿。”
“没听见,我们都没听见啊。”队长小声招呼着众人,“你们可别说出去,让将军知道了,非揍我们不可!”
不小心听到了床脚怎么办?还能咋办呢,憋着呗。说出去,就等着将军给你来一顿竹鞭炒肉吧。
队长边走便想,不知道将军和夫人谁上谁下?听刚才的声音感觉夫人在上,可将军多彪悍他们可都是知道的。
那还不得宰了夫人呐!
第55章
热酒溅在雪地上, 肉香肆意地侵占着鼻息。赵庄美滋滋地灌上一大口,搓搓手心, 这雪可下了一整天了,这得下到什么时候?
“你少喝点。”沈清提醒道, “军纪可有一条酗酒该罚二十板子。”
“我就只喝二两酒,暖暖身子,夫人您莫与将军说去。”赵庄笑嘻嘻地说。他这是偷偷溜到伙房, 求着大厨热了一点儿酒,现在这天气实在太冷了。不过,他没想到夫人竟然也等在这里, 恰好就撞见了他。
沈清吞吞吐吐答道:“我不说倒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赵庄被吊起兴趣。
沈清扶额,往赵庄身后指了指。
赵庄不明所以, 一回头, 忽然就看见将军的罗刹面具, 吓得差点把碗给摔了。
“将将将军……天气冷,我就喝了一小杯, 就一小杯……我这不是!”赵庄当时便放下了酒瓶子, 挺直了身姿。
陆沉看着他, 赵庄即使不知道陆沉什么表情,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