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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密道里岔路口很多,我还想,是不是一时没有寻对,等稍晚些就会遇见了,现在才知晓,姑娘……姑娘失踪了……”
姑娘还有身孕在,哪里会乱走?
姑娘应当是走在后面的。
二夫人赶紧将关系撇清:“我们二房是最开始就进去的,在我们前面,只有秦妈妈领着怀锦和宝之两个,我们进去后,就见到翠竹和音歌搀着老祖宗进来了。”
二夫人的话不假,沈万贵就跟着点头。
孟云卿失踪,放在定安侯府不说,宣平侯府定是要追究的。
他们要赶紧撇清。
翠竹就点头:“是,二爷和二夫人是在我们和老祖宗前面的。”
二夫人就顺势接话:“云卿我可真没见着,但是进密道前,我可听到老祖宗还在问云卿,愣在这里做什么,赶紧进密道的,我还以为云卿就跟着进来了……哪里知道……”
她拿起手帕捂了捂鼻子,好似抹了两滴眼泪,又道:“可婉婉那里,打从我进侯府开始,自始至终都没见到。”
没有见到?
定安侯和沈修文都看向二夫人。
二夫人怔了怔,转向三夫人道:“弟妹,我们是中途回来的,你们可是一直在老祖宗这里,婉婉那时候可在?”
“在……”三夫人点头。
怎么不在?当时要不要放二房的人进来,二爷和老祖宗起了争执,声音大了些,婉婉就开始哭,孟云卿还上前哄过,后来……
后来三爷置气,就带着三房的人离开养心苑回北院去了。
只是这些话说出来不好听,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三房离开,二房还没到,在养心苑中清楚当时情况的就只剩了秦妈妈,翠竹和音歌三人。
秦妈妈回忆道:“表姑娘哄过之后,小小姐当时是没哭了,说屋里闷,要去外面的花园里摘果子。老祖宗和二爷,二夫人,还有表姑娘说话,是奶娘带出去的。再后来表姑娘到老祖宗房里休息,二爷和二夫人在外阁间和老祖宗说话,一直到侯府外有人扔火把,砸门……那个时候起,都没有见到过小小姐,似是,一直没从花园里摘果子回来过。”
众人大骇。
秦妈妈叹道:“后来刘辉来了苑中,老祖宗让大家进密道,宝之和怀锦有些怕,一直哭劝不住,老祖宗就让我带他们先进去。苑外有兵器和打斗的声音,大家都很慌乱,一时都忘了小小姐在外面……”
沈修文滞住。
世子夫人拿出手帕捂住鼻子和嘴,眼中的氤氲浮上来,眼泪就止不住往下落。
沈修文将她揽在怀中。
“我的婉婉。”世子夫人泣不成声。
所以,婉婉是从骚乱开始前就不见了踪影,而孟云卿是在众人进密道之后失踪的。
定安侯看向沈万安。
沈万安向来怵这个长兄,见他朝自己看过来,他有些不自然起来。
定安侯问:“你们什么时候进的密道?”
沈万安瞄一眼他,支吾道:“到养心苑就直接进了密道。”
他没有撒谎,定安侯却是拢紧了眉头:“到养心苑?不是让你们一直呆在养心苑吗?”
沈万安心中一坠,最怕定安侯追问起来,他却偏偏追问起来,难不成还要说,是同老夫人起了争执才回了北院吗?
沈万安面有难色,低头也不出声。
定安侯也猜出了十之八九,偏厅中的人又多,他便转了话锋:“那时候云卿在房中吗?”
没有继续问他回北院的事,沈万安心中长舒一口气,应道:“没留意。”
他是真没留意。
侯府的侍卫说有人朝侯府扔火把,攻进来了,他吓得赶紧带三房往养心苑里跑。听说有密道,便一进苑中就往密道口里去了,哪里有留意孟云卿在不在?
逃命要紧,便是他自己苑中的妻妾都没有花心思去顾及,更何况一个孟云卿?
定安侯便不再问他,又问:“三房的其他人呢?有看见吗?”
三夫人怔了怔,忽然想起什么,就道:“我好像有看到云卿!”
厅中都纷纷朝她看过来。
沈万安就恨得咬牙切齿,他怎么就不像人家老二媳妇儿那样长心眼儿,这个时候去出头说什么,更何况还是好像!这不是明摆着找事情吗?
沈万安就吼道:“你想清楚了,什么好像,看到就是看到,没看到就是没看到!”
三夫人一愣,被沈万安这么一说,好像真的不确定起来,就迟疑了:“我真的记不清楚了,好像有见到云卿,差点被何姨娘撞到,就侧身避开了……”
何姨娘脸色突变,怎么将浑水扯到她头上了?!
明摆着老爷都是想着往外推脱,这夫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一来不想惹祸上身,二来平日里三夫人在院中就没有地位,索性再扯她下水,何姨娘就赶紧摇头:“夫人!夫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妾身压根儿就没有见到过表姑娘?夫人,你怎么偏偏往妾身这里说?”
言罢就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何姨娘是沈楠的生母。
眼下,就伸手将沈楠牵到身边:“我当时一直同六小姐在一起的,刘小姐,快给侯爷说,我们当时有没有见到表姑娘?”
沈楠其实根本记不住,但见自己姨娘哭得这么委屈,爹爹又横眉冷对看着夫人,明显是不想让三房的人参与其中,沈楠便摇头:“没有的,我一直同姨娘在一处,没有留意到。”
何姨娘心中才舒了口气。
沈万安狠狠瞪向三夫人:“听到没有!话不是随便说的。”
三夫人心中万般委屈,却又不敢再说话,只得低着头,红着眼。
沈修进心中紧张得不得了,但似乎一直没有人问起过他,他也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没有人问起他来更好!
他深吸一口气,咽了口口水。
“修进……”忽然,定安侯唤他。
他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敛了心神上前:“大伯父。”
“三房最后一个进密道的是谁?”定安侯问的事他。
他心中一紧,定安侯怎么会忽然问他,难道是对他起了怀疑?
佯装镇定思索了一下,而后无果般摇头:“当时苑内太混乱,刘辉让我们赶紧入密道,他要封锁养心苑,我们都只顾着往密道里跑,头都不敢回,不知道谁是最后一个。密道里岔路口又多,大家汇合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最后一个进密道的。”
他说的一半真,一般假。
但密道里多岔路口,除非有特别留意,否则不会知道谁是最后一个进密道的,所以他才敢如此说。
定安侯沉默半晌,才吩咐道:“今日到这里,散了吧。近日京中不安稳,都尽量不要外出。”
厅中应是。
没有特别留他问话了,沈修进长舒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