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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动作僵在半空中,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一句话也没说。
“你想去见她吗?”
见茉莉不回答,陈致远就走过来把她搂进怀里。
那件事发生后,丁茉莉许久都是噩梦连连,每天早晨都是哭醒的。
大哭着说对不起儿子,前世欠他的,今生还没有偿还,他就死了。
所以这个丁木兰是他家的禁忌,都不愿意提起她。
“不去。”
良久丁茉莉轻轻吐出一句话,和丁木兰早已经恩断义绝,她的生死与她无关。
“你大哥啥事?不是又要钱吧?”
丁茉莉转移话题,不愿意想丁木兰,毕竟她要死了,这事也算是沉重的话题,她不想去见她,不等于不难过。
毕竟从小长到大,毕竟是养父母的骨血,说不难过是假的。
“他问我妈妈为什么不去看他,别的犯人都有人探监,就他没有,在心里控诉咱们冷血无情,说的是满篇的大道理,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想让我带着妈还有他的孩子去看他,还说要香烟和猪头肉,最无耻的是让童丽雅等他,不许她带着他的孩子改嫁。”
陈致远冷笑着把信撕碎,眼里却是星星点点的泪花,妈不是陈致明也死不了,到现在他还在埋怨她老人家不去看他?
这样自私自利的人,一辈子他都不想见。
“哈,现在想认童丽雅和孩子,早先不是说那孩子不是他的吗?设计丁二狗丽雅姐,那样不是人的事情都做出来了,想丽雅姐给他守贞洁,不是太可笑了吗?”
丁茉莉听了都气乐了,见过无耻的人,可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这算什么东西?
“是呀,丽雅姐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现在马上就要生了,他现在才后悔太晚了。”
陈致远也为有这样的哥哥感到丢人,特别是他调戏茉莉这事,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
“你把信撕了干嘛?怎么不给你妹妹看看?”
丁茉莉从心里往外瞧不起陈致明,不过是比致远多读了两年书,就觉得他自己高人一等。
“红霞那里都不用想,一定也接到他的信了,以前红霞就说过,她生气也没给他回信。”
陈致远把撕碎的纸屑收到一起,扔到纸篓中。
妹妹被大哥踢没了第一个孩子,妈又是被陈致明活活气死,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陈致明,他还有脸给红霞写信。
丁茉莉垂下眼睑,这个陈致明现在是众叛亲离,世上仅剩的二个骨肉至亲,都被他得罪光了。
孝慈根本就不知道有他这爸爸存在,建国是好人,对孩子比亲生的都好,只要孩子喜欢的,多少钱他都舍得给她买。
“不提这两个人,就当他们不存在。”
陈致远大手一挥,将这件事擦去,过去从儿子手里抢过照相机还给爱丽。
小东旭憋着嘴瞪着他,小拳头攥的紧紧的,像头愤怒的狮子。
“呀,小东西,想打你老子?”
陈致远瞪起眼,小东旭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啪唧亲了一口,顿时他笑眯了眼。
“算你识相。”
丁茉莉看着这活宝的父子,默默摇头,爹没爹相,儿子没个儿子样。
事业顺利,家庭幸福,丁茉莉的吉祥瓜子全国闻名,mili牌时装已经在林兆祥的经营下,成了全国著名品牌,远销香港和国外,工厂不断的扩张,丁茉莉手里的钞票越来越多。
她先后在市中心买了十几间街面房,在百货商店设立了一个moli服装专柜,卖的特别好。
八二年冬季,陈致远和丁茉莉带着孩子回了趟靠山屯,家里已经买了小汽车,当他们坐着汽车进了靠山屯时,迎来的都是嫉妒和羡慕的目光。
原本嘲笑陈家的人,现在都羡慕他们,陈家有钱,村里第一个大砖房就是老陈家盖的。
那叫一个气派,这还不算,二小子生了龙凤胎,老姑娘生了一对双大胖小子,这在靠山屯简直就是奇迹。
一百年出不来双胞胎,人家直接就来了两对。
这还不算,长的那么水灵,和年画上的福宝宝似的招人喜欢。
“致远,行啊!汽车都买上了?”
王婶在他们下车的时候就围过来,看着丁茉莉和致远穿的衣服,那可真是好。
丁茉莉穿的是红色的束腰羽绒服,帽子边是一圈水貂毛,脚上穿着皮靴,一看就是大城市的人。
陈致远穿着黑色的羽绒服,也是大皮鞋穿着,精神抖擞看了就让人移不开目光。
两个人看起来非常般配,金童玉女一样。
“王婶好,听红霞说您没少帮他们,一会儿我去您家看您。”
陈致远笑着回答,富了没忘本,他还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邻居住着,说什么外道话?”
王婶乐的笑眼弯弯,这去她家能空手吗?致远出手还大方,她当然开心。
一旁走过来一个面容憔悴,形容枯槁的女人,看到丁茉莉和陈致远后,眼中迸射出嫉妒的火焰。
“快点走,看什么看?”
她身后的男人猛的推了她一把,女人就跌坐在雪地里,冰冷的雪把她冻的浑身一激灵,怯怯的看了男人一眼。
“还不走?讨打吗?”
男人眼睛一横,拳头就举起来了,女人吓得爬起来低着头跟在他身后,乖乖的离开,再没敢看丁茉莉和陈致远一眼。
“那是”
陈致远觉得有点眼熟,一时又怔愣的想不起来。
丁茉莉抿抿嘴,那女人看自己的目光可不善,瞪了丈夫一眼,准是他惹的烂桃花,陈致远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后悔问王婶了。
“她你还不认识,不就是王家的闺女吗?你们俩个还订过娃娃亲呢!咋就不认识了?”
王婶是个直肠子,也忘记茉莉在一旁应该忌讳些,直接就说出来了。
“她?咋变成这样了?”
陈致远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以前那可是高挑健美的身材,现在瘦弱的一阵风都能吹倒。
“还不是找了那个男人,看着老实,打媳妇往死里打,好好的姑娘嫁过去一年就被折磨成这样。”
王婶叹息着,都是女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