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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没想到”,董超点点头:“……没想到你说就快到了要开两个小时。”
老薛办手续的时候,董超点根烟,边抽边想,也对,远一点好,远一点,谁也不认识谁,隐蔽。
董超还没泡过鱼疗,新奇之余,痒得有点颤栗,还要佯装淡定。
老薛说:“你要不喜欢,我们就换下一个。”
董超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我再坚持一会,起码应该坚持地比人家刚下池的姑娘们要长。”
“虚荣!”老薛不理解地一把拖起他,赤着脚在鹅卵石铺的小路上绕了几下,下到另一个池中。董超脸有点红,幸好没碰见人,老薛居然没发现跟自己手拉手。
刚下去,后脑勺愈合不久的新皮肉就被猛蛰了一下,董超赶紧站直身,把手伸到嘴边舔了一下,好咸。
“哎,我忘了这个了”,老薛懊恼地绕到他身后仔细看了看,不顾董超反对找服务人员要了个透明浴帽,硬是套在了脑袋上。
“我……我不是来洗澡的。”董超顶着塑料套恼羞成怒,周围的人都在笑。
“我知道”,老薛满不在乎地恐吓他:“给我带好,你他妈敢摘!摘了,我立刻把你扔回刚才的池子喂鱼。”
他看董超努力抬眼向上想观察浴帽的表情实在太象翻白眼了,忍不住也笑了,把毛巾往董超身上一扔:“喂!不洗澡,就过来给哥搓背吧。”
盐池泡完上来,整个人都重得抬不起腿,服务人员领他们去做spa。
董超在按摩床上睡了好大一觉,醒来才解了乏,看到边桌上放着一扎果汁,捧着一口气全喝光了。
老薛在旁边歪着头看他,身边一堆报纸,窗户外面天都黑透了。
“你没睡?”
“某些人呼噜打的太响,你今天出来就是睡觉的吧?”
董超有点惭愧,心想,那还不是我昨天晚上太累了。
“睡够了吗?”
董超比出一个v字,精神抖擞地点头:“晚上不睡都行。”
“你想哪儿去了!”老薛面带恼怒地呵斥。
董超挺委屈:“你才想哪儿去了,我只是单纯形容一下。”
房间里就两个人,尴尬的寂静了片刻。
他大着胆子欺过去,过了一会儿嘴唇分开的声音“波”得一声响起,浴衣摩擦的细微声响和压抑住的鼻息悄悄逸出,跟着又好像恢复了真空。
每每门外有偶尔路过的脚步声,在那屏息静气中,穿行而过,逐渐远去。那之后会有一些激烈的撞击,按摩床的铁架在塑胶地面上划出几个尖音,就掩盖了同时迸射出来的闷响。
远远用餐大厅的悬挂电视里播报着:“……哈尔滨,大雨,12-22度,……长春,中雨,13-23度……”
天气预报结束,老薛终于站了起来:“好了吧?去吃饭吧。”
“还是先回房间吧。”
老薛忍无可忍:“你还有完没完?”
董超也受不了了,可还是没敢太大声:“先回房间换衣服啊!”
他想,真穿成这样去吃饭,你肯我还不肯呢。
老薛临睡觉前打了个电话,特意到阳台上去打。外面更深露重的,董超刚想拿件衣服过去,看见他反手带上了阳台门。
他隔着落地玻璃看老薛夹着烟打电话,这几天不是没想过要把自己的号码再找机会给出去。抱着也许老薛会记在别的地方的幻想,他对老薛删号那个时刻的决绝,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双人间两张床,董超白天睡得多了,晚上辗转反侧。
老薛倒是鼻息均匀,睡得格外香甜。
酒店的被子有些隐隐的潮气,董超揉着膝盖躺不住了,坐起来在黑暗中点了根烟压压疼。
可能是打火机的声音,老薛动了一下。董超能看到对面的轮廓,眼睛是不是睁着就看不清了。
快抽完的时候,老薛忽然说:“睡多了吧?”
董超很想钻到他那边去,怎么也说不出口。老薛的身上有种让他向往的雄性热度,他想像中应该可以治愈自己一切不为人知的伤口。
“是啊。”
董超记得以前在老薛家过夜的时候,这样的情形好像也发生过。
睡不着的自己,隔着一些距离,看着老薛的睡脸。那时候他多么希望对方能在黑暗中默默对视,然后上演一出两情相许的惊喜。
“要抽起来抽”,老薛含糊着说:“你小心烧着。”
董超沉默着吸了两口,把烟蒂碾灭在烟缸里。
“睡不着数羊,别吵我了啊,明天还要开车。”老薛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董超看着他的背影发了会呆,悻悻地转身面壁。数羊从来不是他的催眠办法。他的办法是幻想老薛。
各种各样被摆出不同姿势的同一个男主角,就躺在隔壁,董超颇花了一些时间在脑海里剪片子,慢慢地兴奋不已。
有如火车进站前的一刻,幻想出来的景象变成单一的画面,缓停减速充满期待。就快到了,就快到了,他的手急速地上下晃动,忘形之中竟然没留意到身上的被子被猛地掀开。
有人咬牙切齿地压上来,捏住他的手:“你他妈就是成心的。”
董超被骤然叫停,耻骨都在发抖:“松……手……”
“跟你说了,我明天还要开车!说,你想着谁呢?”
董超连下巴也被重重捏住了。
“……你。”含糊不清地发音。
“我总有一天要被你气死。”
再没有人说话,依然是无甚准备的插入,单纯的活塞运动,但是拥抱是温暖的,肉体的衔合是紧密的,董超的前端就在两个腹部的摩擦中疼痛又激爽地射了出来。
他拼命寻找着老薛的嘴唇,吻上去,把对方上下都绞扭住了,象快要溺毕的人捞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不肯松开。
两个人的汗一冷一热,被子里的湿气更重了。
但是董超不觉得,他愿意就着这个不舒服的姿势,把梦寐以求的触感抓得牢些。
老薛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太累,不再抗拒地倒在他身上。
董超摸他的耳朵,软得不可思议的耳朵。
“咱能省着点用吗?”
“什么?”
“我啊。”老薛喘息着说:“资源有限。”
董超半天没说话,只是不停地轻轻摸他耳朵,慢慢地鼻息在耳边响起,他想,也是,听说一辈子就一个可乐瓶那么多。
老薛有不射症,这是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