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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深更半夜还一身齐整的四叔。
晕黄灯光下,来者是一位二十六、七上下一身长衫的男人,长得很俊朗,嘴角带着笑,眼神很是犀利。看年岁应该是挂名爷爷的老来子了。
“师座总是料事如神。”他身边一随从模样的男子恭敬的回了话。
师座,看来是卫越的得力帮手了。
瞧他这挺拔身姿,穿上军装一定会让人惊艳。
笑眯眯的英俊男人,很容易就让卫小凡生了好感。
喜欢收集俊男美女人像的卫大画家的职业病又犯了。如果熟悉之后仗着叔侄身份,多磨几回,他会不会答应给自己当模特呢……
那位老来子四爷并不知道自己一露面,就已经有人在打他皮相的主意了。他带着个小厮,闲庭散步似的不紧不慢走到他们面前来。
佣人已经扶起在地上哀嚎的男人,低声提醒他:“四爷过来了。”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四爷在他们面前站定,敛了眼里的笑意,关切的看着在佣人扶持下,犹自捂住下|体痛得连腰都直不起来的男人。
卫小凡看看眼前这个俩下巴的中年男人,又瞄瞄身边丰神俊逸的男人,再想想自己相貌堂堂的挂名父亲,卫小凡忍不住又开始琢磨:这同一个爹生下来的仨兄弟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受他绘画专业的影响,卫小凡绝对是以貌取人的。
“……我给小凡~踹了一脚狠的!”二爷抖着身子忍着痛咬着后槽牙盯着卫小凡,骂,“你居然还有脸踹我,等会儿我们到你父亲面前理论去。”
“二哥,你先别动怒。我刚回来进门时,凑巧在侧门逮着了一个人,你不妨看看。”四爷向后面拍了拍手。
掌声过后,就有两个腰间鼓鼓的男人押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过来。
四爷低声的笑:“二哥,这才是你要抓的奸夫。”
那边跪在地上的女人一看见小情人也被抓了回来,急了,立刻放声大哭。
卫二爷走过去一脚就把那女人踢翻在地,晕了。那野男人见了,立刻扑了过去边掐人中边“彩云彩云”的叫。二爷气极败坏的吩咐手下人把他们带了下去。
事情一弄清楚,被人给带了绿帽子的二叔,黑着脸压着火,口气生硬的向三侄子赔了罪,就押着那俩露水野鸳鸯走了。
叔侄一个挨了两鞭子,一个命根子上挨了一脚,基本算是抵消,谁也不吃亏。
卫小凡忍着背上的抽痛,望着路灯下他们拉长的影子笑得十分纯良。
他狠踹了那胖男人命根子一脚,也算是出了口气。想着他刚才时不时的皱着眉呲牙咧嘴,背上的疼痛就好像减轻了好多。他这人不惹着了没事,一惹着了就会炸毛。
各方人员退场,这钞抓错奸’闹剧,终于宣告结束。
四爷目送自己二哥远去后,转过头来对卫小凡挑挑眉梢:“小凡,去我那里擦点药油?”
“已经深更半夜,四叔也一路辛苦,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自己回去擦点就好。”卫小凡吃不准这个四叔跟真的卫小凡关系怎么样,就依照常理做了回答。
“打扰不了什么的,我在火车上睡了一天的觉,现在精神正好。”四叔闻言,眼里就有些不易觉察的意外。但是,他还是淡笑着坚持。
“好的。”卫小凡点了点头,看来这四叔跟真卫小凡的关系不错。
四叔带着卫小凡去了自家小院。
到了地方,他打量了一下这低调而奢华的厅室。家具不多,式样简约雅致而人性化,看来是位品味不错对生活质量要求很高的主。
四爷在小周端过来的水盆里面净了手,径直拧开小周递过来的药油瓶盖子,一股药香就在房间里弥漫开来。他倒了些在手上揉散了,待卫小凡解开自己的长衫,露出了光洁的背部,就轻轻的揉上了上去,边揉边庆幸:
“还好没破皮,要不好了以后还会留下印。”
“留了也没关系,伤痕是男人的勋章。”卫小凡挺挺脊柱,表现表现自己的男人气概。
“奸夫的勋章?”背后的男人立刻低声笑了起来。
“哈哈~,是的。奸夫的勋章!”卫小凡也乐了。
“能不留疤还是不要留疤的好。”卫让又接了一句。
虽然他的动作很轻柔,可卫小凡刚被鞭子抽过的细嫩皮肤一经碰触,还是很痛。他不由自主的收紧了肌肉。刚一动作,四叔的动作就越发的轻缓了。
“……听府里的人说,小凡你现在失忆了?”隔了一人儿,他边揉边轻声的开口问。
“是的。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卫小凡微微皱了皱眉。
“哦!”四爷再无别话,继续帮他轻柔的揉着。
卫小凡不喜欢别人跟他说这个事,见状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感受到背上越发温柔的动作,他很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四爷才说药揉散了,卫小凡边穿衣服边跟他道了谢然后告辞,四爷在盆里洗手,听到他这样说,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不如就在四叔这儿睡了吧。”
“……我还是回去好了。明天要早起,怕母亲他们找不着人。”卫小凡踌躇了下,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四叔虽然对他很亲和,但是有些捉摸不透,直觉提醒自己要跟他保持点距离。
四叔没再坚持,叫人送他回大楼。
出了他四叔的院子,卫小凡有些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
他觉得这四叔对自己似乎很是关怀。当然,是关怀那位真的卫小凡,想来他们叔侄关系应该不错。
第二天一早,得了消息知道自己儿子挨了打的父母,早早的到他房间验看伤势。
李玮清看着他背上触目惊心的青紫印子,眼眶又红了。
卫小凡连忙跟安慰他们:“四叔已经帮我擦过药油了,没什么大碍。”
大爷看了看卫小凡,点点头:“没事就好,你二叔他也是一时气急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的。”卫小凡很乖顺的应了。
开玩笑,如今处在绝对弱势的他,要往心里去,要计较不也无计可施吗?!
二叔也过来了。
伤了人家唯一的宝贝疙瘩,卫越很是向自家大哥赔了一会儿罪。大爷才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这也怪不得你。他不过是挨了几下,年青人身体好受得住。没多大事。”
当着二叔的面,李玮清也不能说什么。直到二叔赔够笑脸先走了,她的眼泪才“啪嗒啪嗒”的滚落下来,一个劲的埋怨她男人:
“我说了不要接进来,不要接进来,你非要把他接近来。现在可好,才从医院里出来就被二叔施计给打了,我们连责怪的话都还不能说重了。你说说,这是个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