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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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过我跑去打开背袋,拿出一把深褐色的吉他。

    说实话,我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来唱ktv会带吉他。

    「带吉他来做什么?」我忍不住好奇。

    结果程秉昊还是没有回答我,只是跟别人要来遥控器、对着点歌机按了几个数字,并拜托对方要替他插播。

    一曲完毕,字幕换了。

    「喔喔!该我了!」程秉昊叫了一声,走出座位前还回头看着我,说,「组长,我唱歌很好听喔。」

    「然后?」

    他又是沉默不语地笑,弯弯的眉眼灿烂,把吉他甩上肩后就跑到荧幕前面站好。前奏初起,拨弦四五声,接着便是流畅的曲音从他的指间传来。

    刚刚那名拿遥控器的同事发现了程秉昊是要自弹自唱后,便很自觉地将喇叭的音量调到最小,同时还把墙壁边的高脚椅拖过来给他坐,好让程秉昊的吉他能在这包厢里发出最纯粹的乐声。

    世界静了下来,没人发出声音,只有程秉昊清亮的歌声静静响起。

    最温柔的那句话    最难开口

    离你最近的时候    震耳欲聋

    太多未来在胸口

    虽然我只想握    你的手

    最想说的那句话    不到时候

    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难过

    莫非我想得太多

    对你都象是借口

    他的嗓音很轻,唱腔没有花招,低垂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按弦的左手,配着主歌歌词,那抹身影看起来像在喃喃自语,诉说着心底最深处的祕密。

    副歌的弦音响起,他也抬起了头看向包厢里每双期待的眼睛,像个偶像一样地回应。

    想说我爱你

    怎会是个难题

    我们听过太多彼此相爱的道理

    却在最简单的一句显得太犹豫

    想说我爱你

    偏偏是个难题

    两人之间的关系    存在不同意义

    需要更多的肯定换一句

    我爱你

    拉长了音的圆滑歌声令所有同事都激动地站了起来,把程秉昊团团围在中间。隐藏在二十几个人的视线里头,我也凝望着那道身影。

    他的歌声传遍了这里,让每个人都深深陶醉,果然,和他自己说的一样,唱歌真的很好听。

    我挂着浅笑看他在前头发光发热,手里的那杯胖大海就算已经冷了,我也没舍得放下。

    以为他会就这样唱完一首歌,但在间奏里,他的眼光却在四处搜寻,直到发现仍坐在原地的我时,他才弯起了嘴角,回应我的凝望似地开口低唱──只看着我一个人、只唱给我一个人听一般的低唱。

    想说我爱你

    怎会是个难题

    我们听过太多彼此相爱的道理

    却在最简单的一句显得太犹豫

    想说我爱你

    不带一点心虚

    两人之间的关系    磨合变成默契

    让我继续努力换你一句

    我愿意

    两小段副歌,没有很长的时间,但在他专注的眼神里,和着自己狂躁的心跳声,我觉得象是听了一世纪那么久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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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词摘自:蒋卓嘉《想说》

    ☆、想说我爱你(07)

    按着胸口,看着那个人的影子,我觉得自己象是要知道些什么了。

    知道,为什么会觉得麻烦……

    知道,为什么会觉得郁闷……

    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不爽……

    知道,心底那股汹涌得快要破膛而出的情绪是什么时,上帝却抢先开了我一个大玩笑。

    「不会喝酒为什么还要喝!」右手扶着烂醉如泥的程秉昊、左肩挂着吉他,被迫孤零零地站在ktv门口的我,愤怒了。

    想起刚才其他组长带着组员说要去续摊,整场却只有程秉昊一个人喝挂了、也只有我一个人说要走,所有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的,想当然,护送程秉昊回家的责任自然就落在了我的头上。

    「老苏,反正二愣子是你助理嘛,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老陈拍了拍我的肩膀,扔下这么一句就领着人跑光了,骨子里全然无「道义」二字可言。

    五光十色的街道上行人来去,只有醉鬼的脑袋一直在我胸前蹭啊蹭,让夜色中看来很正常的靛蓝色发丝骚扰着我的鼻间。

    因为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醉鬼,我拦了好几台出租车都拒载,一怒之下,我忍不住把程秉昊跟吉他都丢在了ktv的阶梯上。

    「喝死你!是没带脑子出门吗?理智没有告诉你,不会喝就不要让别人有机会劝酒吗?你……」

    才要开始骂,我就看见程秉昊的嘴唇动了动,两手对空捞半天,最后竟然抱着吉他睡去的可怜相时,先前那杯热腾腾的胖大海就突然象是在我的肚子里发酵,变成了那股我熟悉的无可奈何。

    没辙地走回马路边,我拦下一台出租车。

    这一回没给司机拒绝的机会,我敲开车窗就先往里头扔进一张千元大钞。

    「司机大哥,我有两件行李,麻烦你先替我开后车厢。」

    是人都见钱眼开,所以当司机喜孜孜地下车要替我放行李时,他才发现,另一件「行李」是个大醉鬼。只是拿人手短,收了钱他也不能赶我下车,只好替我搀着程秉昊坐进去。

    上了车,司机没好气地问我要去哪,同时大声要求不准吐在他车上。

    我赔笑地应了,转头才想问程秉昊住在何处时,他却像公园里的不倒翁一样,整个人突然歪了过来,埋头便倒进我的怀里,满脸睡得香甜。

    「……北投实践街。」

    最后,我只能报了我家地址。

    下了车,我吃力地搀着程秉昊进电梯、开门、进屋。

    父母都在南部,想着一个单身的大男人要自己住,我便选了房租比较便宜的北投租下一间雅房。后来租久了,房东说房价好想要卖,趁银行里有些存款又懒得换房子,我就直接买下了。

    雅房里什么都有,客厅、卫浴、厨房,甚至还有两个房间,够一对小夫妻入住。不过我只有一个人,另一间空房自然早让我当成储藏室,成天往里头乱塞东西,所以此时也就没有别的床能让程秉昊睡。

    继续拖着脚步,我半抓半扯地把程秉昊带进卧房后,就精疲力尽地把他扔在床上,自己在旁边累得直喘气。

    难怪会说是「捡尸」,要扶喝醉的人真的跟拖拉尸体没什么两样。

    等呼吸平顺一点了,抬头我就看见他在床上滚过来又滚过去地闹,两手不知道又在捞什么,抓住棉被就紧紧抱在怀里,那张好看的脸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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