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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下的时候,刀子扎到了自己,又因为……那人在一旁,不敢轻举妄动,在师兄离开的期间毒发身亡了,也算是咎由自取。”
“毒发身亡?”看白念臣点点头,又低眸扫一眼左臂鲜红色的伤口,不禁后颈一凉。
怪不得被刺中的时候那么疼,本以为只是见到反派左搂右抱的心理作用而已,没想到真的有毒。可木长老才刺中一下便一命呜呼,他这个几乎包揽手臂的伤口不应该没有异常,思来想去,只有亓官不夏做的到。
脑海里满是那人唇.瓣染血,肆意轻笑的模样,有些生气,也可以说是恼羞成怒,方子墨一时间控制不了自己高升的心跳,只好深吸一口气做缓解。
“方师兄,刚才……怎么了?我们怎么会昏过去……”与忙着整理衣冠的弟子不同,杜少阳醒来后边抓耳挠腮着靠近了方子墨与白念臣,更是歪头看向被两人挡住的木长老,然后惊呼一声:“天啊,他该不会是……这,虽说是活该,但……我们要怎么交差?”
“没办法,这人留了后手伤人,让你们都昏了过去,若不取他性命,就只能让他逃掉。”白念臣自然的接过话,不动声色的胡说八道,一边说,一边同方子墨对视,眨眨眼睛,示意让不知情者失忆,是他的所作所为。
“是这样啊……可是白师兄,这样也太便宜这老头了,他为了活着,就要别人的命,就这样死了,太不解气!”
“总不能鞭尸吧。”看杜少阳正义凛然又气鼓鼓的样子,方子墨无奈叹了口气。
多次‘客串’角色的木长老确实死有应得,许是因为护村失败无颜留在桃花源,便开始了四处流浪,因资质不佳,便吸食孩童灵气以延长自己性命,这才惊动了渡业剑派,让弟子出面解决。
小弟子们都靠近过来,皆是满脸凝重的等着方子墨下达下一步指令,思索再三,人已经死了,肯定不能将尸体带回去,“就地葬了吧,杜少阳,离开前你去跟山下樵夫说声,说事情解决便是了。”
“那……我可以告诉他尸体下放的地点么?”杜少阳眨眨眼睛,显然还觉不够:“身为道修弟子,有些事确实不合适,但对于村民来说,死了那么多孩子,找罪魁祸首解决恩怨应该不为过吧?”
“当然不为过,去吧,我跟你们方师兄会在客栈等着。”
“好!”
白念臣抢先开口,立刻得到杜少阳的回应,方子墨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白念臣拉开了。
……
身份有所提升,麻烦的善后不需要他们操心。沉默着穿过林子,径直下山,回到租住的客栈里,白念臣把大门一合,将两人关在了方子墨的房间里。
“刚才我打断师兄,是不是违背了师兄的意思?可我觉得,犯错的人就是需要惩罚。”
“恩。”
“师兄不会觉得我应允杜少阳同城民讲出地点,十分过分么?”
“不会。”
“那……师兄你刚才跟他说了些什么?”
“啊?”话题猝不及防的转到自己身上,白念臣一双桃花眼黑沉沉的,就在等着他的答案。
“不方便说么……”见方子墨良久没有回应,白念臣轻笑一声,自顾自抽出凳子坐在桌前,单手扶额道:“曾经师兄答应陪我两年,现在两年时间已过,你是不是……要走了?”
“我也不知道,也……可能吧。”微一蹙眉,方子墨也拿了凳子,坐在白念臣对面:“如果现在就离开,我是放心的。白师弟现在有亲人有朋友,门派之中又有掌门的额外关照,继承了母亲的能力,也差不多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修行途径,以后……”
“师兄真的不考虑留下么?或者说,我怎样做师兄才肯留下?”
见方子墨联想个没完,白念臣有些着急,似乎自己现在的处境变好是一件坏事,消失了能挽留方子墨的最后条件:“或许……师兄留在我身边会比较好呢?都两年了,也应该习惯了才对,到底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呢?我不知道你要去什么地方,可在这个世界,我可以给师兄最好的,到底还有什么……”
“白念臣。”叹息一声,相关的话题三天两头就会爆发,而今天的白念臣情绪格外激动:“你都比我高了,别再小孩子脾气……”
“那又如何?还是因为……他跟你同样的来历?”
“要说最重要的原因,应该是家人吧。有家人陪着你,也应该让我回家,对不对?”
“师兄!”方子墨的软言细语完全没有用,或者说一提到类似的事,白念臣就十分抵触暴躁。隔着桌子一把按住方子墨手腕,白念臣站起来倾身过去,另一手按住方子墨后脑,在唇.瓣接触的前一秒却又停了下来。
“我……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找个地方把师兄锁起来,牢牢的锁起来,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拥有。”
声音低沉,眸光阴厉,就算方子墨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做,也愣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两年里,不论金掌门还是自己,对白念臣的严厉‘管教’,还是没能彻底解除他的‘黑化’,多少还残存了些可变因子在。
“师兄别担心,我只是说说而已,毕竟我答应过师兄,再也不对师兄用强。虽然师兄被折磨的样子很好看,但相比之下,我更不想让你失望。何况……你有的是办法可以逃走,不管我怎么精心策划,都锁不住你。”
感情是知道他有办法逃才不那样做?
“可如果……师兄属于我了,那你还……”
“会,我唔……”
想要彻底打消白念臣的念头,就被堵住嘴唇,不同于亓官不夏阔别已久的霸道占有,白念臣吻的及其绵长温柔,柔.软的唇.瓣开开合合,湿.滑的舌灵巧探入口腔,仔细品味、扫荡着方子墨的全部。
下意识后仰,除了某反派,方子墨还是很抵触跟别人做这种事,奈何白念臣手就牢牢按在他脑后,怎么都逃不开。
一吻结束,呼吸有些急.促,下唇却忽然传来一阵疼痛,血腥味蔓延进口腔。方子墨看向松开自己的白念臣,对方则是愉悦的勾起了嘴角,露出口中分外尖锐的小虎牙:“别的不行,这种程度,只要我做了,师兄就无法拒绝我,而且就算生气,没多久也会原谅。师兄就是这么一个温柔的人,所以才格外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