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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里策和尼古拉他们就将这里作为一个站点,与对面的主大陆遥遥相望。
他们将要从这里出发,踏上主大陆的征服之程。
韦楚的满心壮志也在到了地方碎成了渣,和在基地差不多状况,斥候探路一使命早有卫星负责,操控它们的人莫不是有强悍的精神力,他们手指在键盘翻飞,快得只剩残影;商谈战线的普里策他们对着台上大幅大幅的地图指指点点,那上面纷繁复杂的地图指标和胡乱穿梭在不同次元里的星球,都看得人眼花缭乱;即使是后勤,那流水线产生的饭菜比大锅饭还要省事管饱,愁啊愁啊!一届才子竟失掉了用武之地!
叫人高兴的是,普里策却是无往不利,屡战屡胜,从第一场开始就一直在赢,直至后来,对方听得是普里策为首便要缴械投降。这胜利叫革命军上下振奋不已,尼古拉在远方得到消息,派急件给普里策升了军职,目前已是原来的上将职位了。
这不得不说更鼓舞了士气,一时之间,革命军洋洋喜气,见面问好皆言“今日可胜否”?
韦楚与大伙儿同乐之时,隐隐觉着不妥,在一次晚宴上,提了一句“需得小心行事”,可惜却被旁人斥责“小心太过”、“妇人之仁”。彼时若非普里策护着,只怕他要成为众矢之的。
此事也是他不对,在这捷报频频的时候,说这等扫兴之事,确实有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之嫌。
而在后来,每每回想,便恨自己一时之软弱,险些酿成了大错。
第64章
普里策又出征了, 韦楚照旧早起为他拾掇衣物,丈夫出征, 总不能他还在床上躺着。而他也想要为普里策做点什么,现代的衣服很简单,不过几个扣扭,很快就穿好了。
端详着镜子里的他,普里策身形挺括,一身戎装让他更加英挺,周身气势凌厉逼人, 别的不说,就这般锋芒毕露的他在战场上, 只怕敌人见了要退避三舍。把目光移到脸上,这张脸还这样俊朗帅气, 完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发现镜子里伊尔望着他出神,普里策心中一动,转身也去看他,伊尔总是让他看不够,漂亮的omega他见过很多,比如克劳瑞丝就很美艳, 看多了也就是那样,不过一个空壳子花瓶。只有伊尔能让他越看越喜欢, 除去美丽的外表,他更喜欢他的灵魂,那个骄傲的、自尊的、淡定的、安然的、多才多艺的有时却羞涩保守的伊尔。他的灵魂在发光, 透过这副美丽的皮囊展示他独特的魅力,人们喜爱他,更多的也许是灵魂外显在样貌上的安宁自信的气质。
这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够拥有的。
普里策又在看他了,韦楚稍微和他的视线碰触便觉得针扎似的,让他想要逃跑,但是他抑制了这种可能令对方伤心的做法,勇敢地去看他的眼睛。普里策的眼睛是深邃的,富有城府而深不可测的,这种深沉令他们显得很神秘,每每让人想要一探究竟。许是这种神秘感让他忘了害怕,时至今日,在与帝国人对视他依旧会觉得心悸,下意识要联想到那些形色怪异的妖物,只有普里策的眼睛太多内容,就像那大江大洋,深不可测却又与人亲切之感。
而现在,这大江大洋收敛里风波,风平浪静,用轻和的浪花抚弄的脚尖,那是掩不去的深情缱绻。瞳孔里倒映着他小小的影子,普里策是那么专注,似乎只看见他一个人。
那眼里的自己越来越大,最后一双手遮住他的眼睛,唇舌相触、气息交接,韦楚战栗着抓着他的衣服,揪紧,为这亲密无间的距离和一颗骚动的心。
一吻毕,普里策用手描绘他的轮廓,沙哑着声音说:“等我回来。”
普里策转身往外走去,一步一步走出那屋门,韦楚看着那身影慢慢离开他的视线,无声的场景却像在吟唱哀曲,突然就不舍了,“将军!”
普里策回头,疑惑地看他,韦楚手指摩挲着衣服,然后说:“没什么。”
普里策点点头,朝他摆摆手,然后和等候在外的人一起离开了。
在他走后,像前几次一样,韦楚数着日子,到了时间和其他家属一起到那降落地守着。有几队下来了,其中没有普里策的身影,又几部队下来了,也没有普里策的影子,他看到这些人眼中的怜悯,他不敢想那些怜悯是对谁的,又是为了什么,他就望着那出口一直等着。他盼啊盼,所有人都下来了他也没盼到。
一定是他错漏了,韦楚想,他急切地把所有人再扫了一遍,然后想到了什么,不顾别人的阻拦冲上战舰,里面也空无一人!
他对跟着的人问:“普里策呢?”为什么没有他?
帕克利特看着很憔悴:“你别急,医生能治好他的。”
可能是睁得太用力了,韦楚觉得眼睛酸疼,有点热,他整个人飘飘忽忽地:“他在哪?他怎么了?”
“普里策在战场的时候,在一个地方受到了影响,旧病复发了,无法控制自己,被敌军攻击了。”战场上每个队伍有负责的部分,普里策在正常情况下是可以应对的,大家都很放心,突然失控谁也没想到,采用了紧急措施最快速度撤退也还是让普里策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旧病复发?”韦楚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帕克利特沉痛地说:“是的,这明显是对方针对普里策设的局,我们推测那个地方有特殊物质会引发普里策的病。”
第65章
脑中轰的一声, 普里策的病不是痊愈了吗?怎么还会被诱发,也不是, 一直没有大夫定论都是他们自己猜测,复发也是可能的。紧紧抓着帕克利特的衣服:“他在哪?我要去看他。”
普里策躺在营养舱里,外面围了一圈基地的专业医师在探讨医疗方案,他们只是扫了一眼家属就继续紧张地讨论,可见病情危急到了什么地步。
韦楚趴在隔离的玻璃墙上看这不陌生的场景,从一开始普里策便是这个样子,只是那时他能平静面对, 习惯了和常人一般能笑能工作之后此时觉得很刺眼。普里策安静躺着、身周却散发着狂暴能量的普里策,看着诡异非常不似常人, 韦楚没有害怕,只有心痛, 更有焦虑和悲伤:普里策,你可一定要好起来。
从未有过的强烈情绪提醒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对这男人上了心,普里策疼他也疼,普里策官场不得意他也不舒爽,普里策病了他也仿似重病不得呼吸, 他好像听到了普里策面对这些病痛的挣扎,他是那么的不甘, 他是那么的痛苦!
放下扶着墙的手,扭头冲出医疗舱,回到了他们的住处, 在角落找到那把琴,这是普里策送与他的也是韦楚收到的第一个礼物,手指摩挲着,眼里闪过思念,那时的普里策青涩莽撞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