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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发毒之时,手臂上的黑线会随着经络化成一大片。就大祭司中毒的情况来看,他服毒绝对不会超过三日,所以才会需要须臾引导。”
“方才哥哥也说了,特地检查过炭火,并无差池。这须臾不应是参杂在炭火中的,而是大祭司用的蜡中。大祭司拜神时,须不断点燃蜡烛,是那些被点燃的蜡里参入了须臾。所以一定是有人在这几日间给大祭司投毒,并且换了他的蜡烛。”
“这祭祀的蜡烛都是礼部监制的,要轻易模仿换掉并不容易。”景文昊皱了眉头,“怎么?现在连个礼部都有人能动手脚了么?”
“若真是如此,皇上须得立即派人查探。”黎晰道,“能同时做到这两件事的人,必定是大祭司身边亲近之人。”
“黎永,吴家村跟珍妃的案子,你跟谢宣查成什么样了?”景文昊想到这些就头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偏生能用的上的人实在不够。
“谢宣是个得力的人,珍妃昨日就翻供了,招供说是二皇子指使她构陷皇后的。吴家村的案子,那三人中有两人的家人都在二皇子旧部名下的庄子里找到了,昨夜已经被接了回来,两人都愿意出来指证是二皇子所为。现如今,唯有一人死守着不肯变通,谢宣还在找突破口,他说三日之内,定能结案。”黎永知道景文昊大约是着急了。
“皇上放心,臣手下的那些个暗线已经交给了谢宣不少,不日定能给皇上个答复。”
景文昊点头,“幸好是个得力的,如此一来,尽量快些,让他专心做好吴家村的案子,你这边莫放松了,先查查究竟是谁最有可能接近大祭司。”
“臣遵旨。”黎永领旨,“对了,皇上,谢宣让臣给皇上传话,说明日开始,陶老那边可以有动作了。”
“好,知道了。先下去吧。”
“等等,哥哥带着这个方子,去太医院抓了药再走,大祭司今夜会醒,服药之后病情可能会反复,哥哥要注意时间方能审出些东西。”趁着景文昊跟黎永谈话的功夫,黎晰倒是自己写了个方子出来,此时交给黎永正好。
黎永接过方子退下了,殿中又剩了景文昊跟黎晰两人。
“累了么?”就着站着的姿势,景文昊给黎晰揉了揉肩。
黎晰摇头,“不累的。”
“头先吩咐下去了,今晚还是让你吃锅子。”景文昊将黎晰搂过来,“当真是委屈了。说好去猎场的。”
“无事的,皇上,猎场就在那儿,又不会跑了。再说,我又不会打猎的,连个箭都射不好,难不成上了猎场能用毒么?毒死了的猎物也不能吃不是?”黎晰将身子靠在了景文昊的身上。早上扎的针只能管两个时辰,方才出了那件事情,黎晰怕自己添乱,便顾不得许多,硬生生又将银针往穴位里多推了几分,如此一来才能让他坚持这么些时候。不过此时针效已过,剧烈的疼痛袭来,让他颇为有些吃不消的。
“怎么了?”黎晰整个人几乎是压在了景文昊的身上,景文昊感受到了黎晰浑身都在颤抖。将人稍稍推开些一看,发现黎晰竟是满头冷汗。“黎晰,黎晰,怎么了?”
景文昊两手抱起黎晰到了床上,一边喊着:“黎晰,黎晰。”
“无事的,皇上。”黎晰手背到后方,从胯骨两侧抽出了两根银针,然后长长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些轻松的神色。
“这是什么东西?”景文昊黑了脸,虽不知这是什么,但他清楚的感应到,方才让黎晰这般痛苦的一定就是这两根针。
“祭祀的时候,怕自己站不住,就封了自己的血脉。此时针效过了,疼痛加倍。”黎晰看着景文昊阴沉沉的脸,一点儿不害怕,知道他不过是心疼自己,说这话时竟还笑了。
“傻东西。”景文昊的心脏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击中,让他无法逃脱,“我怎么就遇上了你这样的傻子。昨夜你说不做不就好了么?”
黎晰虽然疼着,这个时候却是倔强的很,目不转睛看着景文昊道:“自五年前入太子宫中,到现在,我等昨夜已经等了五年,为何不做?”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无疑像是暴击一般,让景文昊避无可避。没有一丝抱怨,没有一丝畏惧,他的黎晰就是这般心甘情愿等了他五年。这五年他从未给过黎晰一个好眼色,那人却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一般。这就是他的黎晰。
“傻东西,这么些年值得么?”景文昊的手抚上黎晰的额头。
“值得的。”黎晰笑笑,“不求君心似我心,唯愿君能知我心。若是皇上,再这么些年又如何?”
景文昊再也忍不住心中那一腔酸意,抱住了黎晰,狠狠汲取黎晰身上的味道。他总以为,自他重生之后,已经加倍努力对黎晰好了,这样一来,总能弥补之前那些年自己犯下的错。可如今看来,他欠黎晰的,莫说是这一世,就是下一世,也是还不清的。这两世,黎晰给他的都是毫无保留的真心啊。
“傻东西,傻东西。”景文昊不住在黎晰耳边呢喃,但是说来说去,都还是这几个字。
黎晰也不反驳,由着景文昊紧紧拥着他,像是怕他溜走一般;由着景文昊吻着他,将所有温柔都给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景文昊:皇后今日为何突然如此肉麻?难道是对朕的真心已经按捺不住,快要喷薄而出了么?
黎晰:皇上,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套路你而已。
作者君,逃走。。。
第27章 27
前一夜,几乎所有人都人心惶惶,辗转反侧。
第二日,卯时,城中净居寺的钟声敲响了三下,文武百官皆列席站在大殿上。
景文昊身着朝服,走上大殿,坐于龙椅之上。群臣朝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景文昊摆手,“今日众卿家可有事启奏?”
“臣请奏。”陶玉林向右迈一步,弯腰行礼。
“陶相何事?”景文昊对陶玉林的语气向来要比他人多一分敬重的。
“臣请奏陛下,废摄政大臣一职。”
此言一出,朝中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不知该如何应对。摄政大臣可是自景文昊登基的第一日,他亲自设立的,正是为了彰显皇家不可撼动的“亲情”,还说他若是在为一日,这景逸就会一直是摄政大臣。如今陶玉林这不是在让景文昊打自己的脸么?
这话若是别人提出的,倒还好,看不惯以后不再让他出现就是。偏生这陶玉林又是景文昊自己请出山的,大家都觉得景文昊如今是两难了。
果然,景文昊脸色变了,“陶相何以有此言?”
“自先皇崩殂,四方之臣涌动,皇上年纪尚轻,危机四伏,此举却属无可厚非。然今日,时过境迁。臣宿夜难以入眠,皆以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