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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像自己一样变成一个人们眼中的怪物,所以安信一直以来都在试着用药物进行控制。
现在槿惟吸血鬼化的程度越发频繁,如果靠药物没办法克制的话……
一旦想到很多年后,那个记忆中纯真无邪的少年会成为第二个自己,安信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叔叔……」
有些事情越是害怕越是发生,不出所料地,槿惟蹒跚地朝着安信走来,因为一只脚上的石膏还没拆,所以槿惟走路好像瘸子似地一拐一拐地。
「叔叔……」
——我……在做什么?
懵懂间,槿惟只知道自己现在正步伐不稳地朝着坐在不远处的安信走去。
——我不是还不能走路吗?为什么……现在能走?我是在做梦吗?
虽然想这么想,可是槿惟所感觉到的干渴感却让他知道现在他所处的是现实。
「又渴了?」
安信闻言,他转过椅子,看向了那已经吸血鬼化了的槿惟。
「叔叔……血、血……」
——血?我在……说什么!?
「麻烦的臭小鬼,你到底是怎么了?让你吃了药怎么你还会这么渴?」
槿惟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摇了摇头。
一直走到了安信的身边,槿惟伸手勾住了安信的脖子,然后直直地朝着安信的唇瓣吻去。
——!?我在做什么!这么做的话,会被叔叔讨厌的!
槿惟不由得感到害怕,对于现在这个完全不受他意识控制的身体他感觉到了害怕,但是他更害怕之后要是被安信推开,要是被安信讨厌该怎么办。
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安信没有推开他。相反的,安信甚至伸手反按住了槿惟的头,用着比槿惟要熟练许多的技巧亲吻着槿惟。
——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在槿惟的认知中,这种事情都该是跟自己喜欢的人做才对的。
当然,槿惟现在可以肯定他是喜欢安信的。
但是安信的想法,他却不懂。
不,应该说安信在这方面的看法和槿惟的是大不相同的。
要不然,素娜也不会说安信以前来者不拒,而安信和素娜之间也不会有身体的关系了。
——叔叔,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
本该感觉甜腻的吻,可是从这个吻里,槿惟能够品尝到的除了苦涩再无其他。
「叔叔……嗯!叔叔……」
唇齿分离,彼此的唇间拖拉出了一根淫靡的银丝。
槿惟的唇瓣不自觉地向着安信的脖子下方滑去,而安信的手则是伸到了槿惟的睡衣里,轻轻地抚摸着槿惟纤细的身体。
尖尖的獠牙刺破了皮肉,甘美的血进到了嘴里,那种美味简直就象是上等的佳肴。
——我在……做什么?吸、吸血?
一个正常的人类绝对不可能会想要去喝别人的血,槿惟知道。
脑子里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吸血鬼,但是这么非现实主义的东西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
——不不不,一定不会的。这种非科学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难道是我在不知不觉中得了异食癖?
虽然有了第二个可能性,但是槿惟却也有通过余光注意到了他那两颗异于常人的獠牙,怎么看都是专门用来穿洞的獠牙,就算是异食癖也不可能会具备这样的牙齿。
「叔叔……叔叔……」
嘴唇离开了那两个不可忽视的洞,槿惟感觉到了一阵愧疚感。
看上去应该很深的两个洞,在咬下去的瞬间安信应该会觉得很痛吧。
「你也真是有够让人头痛的。」
安信无奈地说着,他伸出舌头轻轻地舔掉了槿惟唇角的一丝血迹。
这亲密的举动抵消了因为他那一句话而失落了的槿惟内心的难过。
「要是再这么下去,你就彻彻底底地要变成吸血鬼了啊。」
——!我不是异食癖……是吸血鬼!?
那本该只存在于幻想中的生物,现在却是槿惟自己。
这个事实给了槿惟很大很大的打击。
如果说他是吸血鬼的话,为什么在遇到安信以前他从来不曾渴血过?为什么在发生了那场意外之后,他这才开始变得异常了呢?
槿惟的脑袋被一堆问题给塞满了,一下子变得昏昏沉沉得有些难以运转。
朦胧之间,一些本不存在于槿惟脑子里的记忆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了脑海。
那似乎是槿惟不小心打翻杯子的时候,渴到晕厥的槿惟在半夜醒过来了,然后跑去了安信的书房,吸了安信的血,还跟安信做了些绝对说不得是正常的事情。
后来,是槿惟察觉到安信在水里下药之后不敢喝那水的晚上。那天他强忍着干渴的感觉睡觉,但是到了半夜还是像梦游一样地跑去了安信身边吸血。
明明应该是一个月内动不了的身体,可是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他却能够自如地行走。
槿惟猜想大概是那个时候他变成了吸血鬼,而吸血鬼传言具有很好的治愈能力,大概这个能力在那个时候让伤势都好了吧。
那天,安信就像今天一样喂槿惟吃了一片药。
本该按照安信所说的乖乖吃药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安信有了戒备心的缘故,槿惟抗拒着安信下的命令,背着安信偷偷地吐掉了那颗药。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
每次吸血的时候槿惟都会下意识地寻求安信的吻,面对这样的槿惟,安信从来没有拒绝过。甚至有时候槿惟的下体有了反应,安信还会很负责地为他解决……
每当吃了安信给的药片,槿惟就不会出现像梦游一样的症状,现在回想起来,大概安信每晚嘱咐他吃的药是用来抑制他吸血鬼化的药。
然而槿惟却全然不知,虽然说着相信安信不会害他,却又不敢吃安信的药,结果不断地给安信添麻烦……
「!」
宛如是从噩梦中惊醒,槿惟猛地僵硬了身体。
「嗯?」
安信注意到了槿惟的这一动作,他微微地扭头,注意到了那已经恢复成正常面容的槿惟。
看槿惟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安信知道槿惟现在应该是醒着的。
不是很清楚槿惟是从什么时候醒来的,但是颈窝处的那两个很明显的洞实在是让人感觉有些棘手。
「叔叔。」
品味着嘴巴里那尚有残留的味道,槿惟想起来了,那天素娜来的晚上,他也曾在安信的那个「吻」中尝到过相同的味道。
那个时候,原来吻不是吻,只是单纯的喂食。偏偏他还自以为是地幻想着或许安信是喜欢他……
「我……到底是谁?」
这次换到安信愣住了。
迟疑了片刻,安信干笑了两声,象是敷衍般他揉乱了槿惟的头发:「你是睡傻了吗?你还能是谁?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