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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亲王为帝,只因雍亲王着力于整肃边关,收复三郡,实在抽不开身,所以才立了同为嫡子的徐锐为帝。
那时的徐锐尚且明理,谁知登基后却隐隐露出暴戾之相,如今疯的越发厉害了!
引水倒灌三郡,不仅三郡的百姓会遭殃,那些被炸开的堤坝亦不像往年能存住水源,届时农民耕种就无水可以灌溉,与三郡相接的边境农田势必要减产,甚至可能颗粒无收。
百姓没有粮食,就会引发灾情,灾情一旦控制不住,就会导致民乱,甚至让胡人有机可乘,借势攻入大魏腹地。
徐锐一定是疯了,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白芙虽然没有他想的那么深远,但也知道事态一定十分严重,不然蒋巅不会在信中的语气都如此沉重。
她扯了扯齐述的衣袖,道:“爹,我有身孕的事情就先不要告诉他了好不好?他此刻一定正着急赶路,到了边关也定然会忙的焦头烂额,我不想让他一心挂两头,既担心着边关和三郡的事,又担心我的身孕。”
齐述不舍得自己的女儿受委屈,但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法子。
蒋巅已经离开,总不可能再回京城,跟他说了除了平白让他担心,半点儿用都没有,遂点头答应了白芙。
“好,这件事就先不告诉他,左右不管他在不在,爹爹都会照顾好你的!”
说完想起漏了什么,又赶忙补了一句:“还有你娘!”
顾氏白了他一眼,懒得理她,拉着白芙仔细跟她叮嘱起了孕期应该注意些什么。
她毕竟是生过三个孩子的人,这方面还是有经验的。
白芙听的认真,齐述却不乐意了。
“你费这么些精力说这么多话做什么,你自己也怀着身孕呢,我找几个稳妥的稳婆进来一直照顾你们到生产就是了,你快跟阿芙都好好歇歇吧,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顾氏刚刚才将自己也怀了身孕的事情抛到一旁,此刻又想起来,仍旧觉得脸热。
白芙倒觉得没什么,不是有句话叫“摇篮里的爷爷,拄拐棍的孙子”吗?
可见辈分这种事,年龄差的再大也是有的。
她跟齐述与顾氏打了招呼,回了自己的院子,呆呆的出神。
一时想着蒋巅此行艰辛,眉头不禁紧蹙。
一是想着自己腹中竟有了他们两人的骨肉,又喜上眉梢。
小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直至困意涌来,歪倒在床上睡了过去,才总算安静下来。
…………………………
蒋巅对白芙有孕的事情毫不知情,虽然时常暗中书信往来,但他派去的送信的是男人,无法进入内院,每次只能是在外面等着,待白芙看完信后写好了回信,再让人拿出去交给他,让他送回给蒋巅。
白芙有心将自己怀了身孕的事情隐瞒着,阖府上下也就没人敢跟送信的人说,所以这件事瞒得很好,蒋巅始终不知。
但相对的,白芙因为对外公布的月份与实际月份不符,怕被人看出端倪,所以也以身子不适为由拘在了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如此一来,只要齐述有心隐瞒,她对外面的一些事情也就全无了解。
比如蒋巅到底没来得及阻止所有堤坝被挖开,三郡中的两座城池被淹没,死伤近万人。
而堤坝垮塌当日,雍亲王正在蓬莱寨与莫小寨主成亲。
这消息实在是太紧急了,雍亲王得知后顾不得婚礼,也顾不得再对莫小寨主隐瞒身份,将自己所知如实相告,并让她即刻命人前去救援。
莫寨主原本身体就已经不大好,听闻这个消息后当场吐血而亡。
莫小寨主更是大怒,当即刺了雍亲王一剑。
蓬莱寨的二寨主高元德早有异心,见老寨主已死,以莫小寨主是女子,不能继承寨主之位为由,想取而代之。
谁知莫小寨主却扔掉凤冠,扯下婚服,穿着一身中衣直接冲了出去,号令寨中万余兄弟随她一同前去救灾。
蓬莱寨除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辈知道她是个女子,其他人甚少知道,就连整个三郡的百姓,也都以为他们的寨主膝下是个儿子。
谁知这儿子忽然变成了女儿,一时间让人惊诧不已。
好在莫小寨主在三郡积威甚深,无论是在民间,还是在寨子里,大家都对她甚为信服,再加上有几位长辈的支持,一时间倒也稳住了局面。
只是经此一事,再想兵不血刃的收回三郡已是不能,莫小寨主处理好灾情事宜之后,与雍亲王割袍断义,表示从今往后老死不相往来,大魏兵马若敢踏入三郡一步,她势将率领寨中兄弟,与之血战到底。
雍亲王重伤却仍旧不肯离去,是蒋巅实在看不下去,怕他在这样下去会死在这里,将他打晕了塞到马车上,离开了三郡,回到封地。
回到封地的雍亲王伤还未好全,就开始处理各项事务,做出的第一个决定就是自立为王,以当今皇上被奸佞蛊惑,凶残无道为由,发兵勤王。
威猛将军蒋巅立刻响应,广发檄文,表示将跟随雍亲王出兵,除奸佞,正朝纲。
消息一出,立刻又有多地官员将领纷纷相随,雍亲王兵马所到之处,竟如入无人之境,多地打开城门,迎雍亲王入城。
齐述一直派人时刻打探着蒋巅的消息,虽然知道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未有败绩,但也不敢把这件事告诉白芙,怕白芙担心,动了胎气。
就连顾氏那里,能瞒的他也都瞒着,轻易不跟她说这些事情。
而他自己则一边在徐锐面前虚与委蛇,一边暗中联系了几个已经或被徐锐罢黜,或自己辞官的老臣,让他们将自己手中的东西准备好,只待将来雍亲王入城,拿出来昭告天下。</dd>
第87章 假公济私
白芙虽然足不出户, 对外面的事情毫不知情,但也隐隐猜出最近形势一定十分紧迫。
因为蒋巅给他写信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以往每个月至少两封信, 如今却是两三个月才寄来一回, 且信上的内容都是说自己近来过的很好, 又多吃了多少饭长了几斤肉什么的,颇有些粉饰太平欲盖弥彰之意。
白芙没有去问, 因为知道无论是他还是父亲,一定都不会告诉她实情。
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