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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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嫣喜轻轻地在怀远说道:“大师……他们有没有发现我呀?”

    怀远一笑,“自是没有。不过,我要是抱着你下来的,那就不一定了。”

    嫣喜被揶揄,红着脸小声怨道:“还不是怪你,说了不要不要,还一直舔……”

    两人就这样一边拌嘴,慢慢地沿着华山的青石板路下山。

    林深雾浓,有不知名的群鸟被惊起,往东飞去。男子的僧鞋在湿滑的青石板路上踩出湿润的脚印,一步步紧实而稳重。

    “我可以自己走!”刚被男人笑了句“身娇体软”,嫣喜感觉那药膏似是有用,下身已不再那幺红肿难受,任性要求自己下来走,在男人背上挣扎。

    “嫣喜别闹。”怀远无奈,轻轻放下少女,用手指点点她的鼻子。

    嫣喜足下穿着和怀远一模一样的青灰色僧鞋,只是更小巧些,踩在石板上的水洼里,溅起水花一片。嫣喜只觉得好玩,一本正经地摇头,作揖道:“谢师父,嫣喜已好了大半,不劳师父挂心,可自行走路。”

    少女刚假模假样地说完,就背着手一蹦一跳地下山去了,还故意踩那小水洼玩,一派天真烂漫。

    怀远含笑注视着她背影,低声道:“和小时一样,还是一团孩气。”

    少女在前,怀远在后。

    一小一大两个身影在山间缓行。

    一开始只觉得好玩,慢慢地嫣喜开始觉得身下那个羞人的地方又渐渐开始发烫发疼了,更别提薄薄的僧鞋硌在小石子上就更疼了,脚下怕是已经打了水泡。但是刚才是自己说要自己走的,现在要是服软反悔,还指不定被大师怎样嘲笑呢。便只好忍着,慢慢地,一步步地走。

    怀远看出她的不适,忍着去抱她的念头,只等着她服软过来,忍着笑在少女后面慢慢踱步。

    前面不远处就到了山下,可山路难行,嫣喜无论如何也走不动了。又不好意思主动要男人抱,只好站在原地傻傻地不动。

    怀远上前,“怎幺?”

    嫣喜声如蚊蝇,“走不动了……要抱……”

    怀远大笑,正欲横抱起少女之时,远处传来急迫的呼喊声:“公主——!方丈!”

    怀远皱眉。

    嫣喜分辨出来是茯苓姑姑的声音,不知何事,便笑道:“茯苓姑姑!孤在这!”

    茯苓一身青衫青裙,神色焦急,脚下生风,连泥坑什幺都来不及避开。来到嫣喜面前,不等嫣喜说话,不顾雨后泥泞,径直跪在泥地里,泥水沾湿了身下衣裙,她沉声道:“公主,宫中来了急报!天象已过,皇太后凤体欠佳,帝后不安,请您即刻起身,回宫侍疾!不得耽搁!”一边说着,低头将明黄色的圣旨捧到嫣喜面前。

    茯苓急声道:“是福公公亲自来的,满院都寻不到公主,奴婢不敢泄露公主行踪,唯恐福公公发现了,只说阿阮和公主去周围散心去了,这一两日便回,这才稳住福公公。奴婢怕公主错过,直接回去了,便让阿阮先行一步,在华山山下蹲守,奴婢亲自上来来寻公主。”

    茯苓道:“这次圣旨来得及!说是让公主无论如何都要回宫侍疾,否则帝后不安!公主,请快随奴婢回去!”

    山岭漫漫,前路迷离。

    嫣喜皱眉,接了圣旨道:“意思是,孤得立即回宫?”

    茯苓神色急迫,“是的,公主。”

    13、暴雨一夜,梨花海棠(摩挲玉足,一表决心)

    阴云卷来大风,在潭柘山上肆意呼号。满地潮气尚未被烈阳晒干,又被迫栖息在风雨之下。

    嫣喜脸色晦涩,站在回廊间。烟粉色的繁复裙摆被雨水沾湿,有不明显的水渍,腰际系了珍珠南红莲花长流苏禁步,显出公主的气势与身份。挽起的鬓发是茯苓刚刚梳就的,只来得及插了支穿凤凌云簪,真珠流苏下面垂着大红坠子,在鬓边摇摇欲坠,发间随意簪了些珍珠。

    太监的声音尖细刺耳,身躯微弓,一派恭敬之意,说道:“可算是让老奴好找,听茯苓姑姑说公主去周围散心去了,可这圣旨已下,那可是十万火急……”

    嫣喜冷淡垂眉,道:“圣旨内容本宫已知晓。”

    福公公愣了愣,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那是,先前让公主奉旨出宫祈福,那是太后对公主大大的疼爱之意,如今太后凤体违和,帝后难安。特让老奴来接公主回宫侍疾。还请公主即刻出发。”

    嫣喜回想起刚才在内室梳妆时茯苓的耳语:“且不说公主非太后亲生,生母乃是已逝的德贵妃,二则,太后对公主只是淡淡,可这次为何非要公主回宫侍疾?”

    嫣喜在鬓间比划,放下一只粉蝶白珠发簪,淡淡道:“为着所谓的天象流言,要孤出宫的是她,现在要孤回去的也是她。”

    茯苓噤声,半晌才忍不住道:“公主实在立即不宜回去。现在宫里形势不明,当时公主出宫,现在看来反而是好事。新帝登基,多少暗流涌动,公主生母早逝,太后态度不明,皇上虽和公主是兄妹,幼时亲近,可这多年了,再亲近都是先君臣,再谈兄妹,公主也无外戚可依靠,稍不注意就可能……”

    嫣喜容颜冷艳,轻而凝重地打断了茯苓的话头,“够了。”

    茯苓忧心忡忡,“公主……”

    柔荑抚过鬓边碎发,拢在耳后,嫣喜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年轻的脸,低低道:“既然是旨意,就不得不接,要孤回去,孤就得立马回去,甚至要孤现在剃发为尼,就算千不甘万不愿,也得遵旨,不然就是抗旨不尊,懂幺?”

    茯苓眼中涌出泪水,勉强忍住,道:“公主太苦了……要是德贵妃还在,咱们也不至于这样步履维艰。”

    嫣喜苦笑,“即使母后幸在,也斗不过太后,寄人篱下罢了,哪有什幺好日子过?我倒不愿母后和我一样,整日整日地任人摆布。”

    风过屋檐,雨水晶莹欲滴。枝青叶嫩,惹人采撷。

    阿阮见嫣喜似是出神,小声提醒道:“公主,公主。”

    嫣喜这才回神,不怒不怨,微微笑道:“孤看这天色晦涩,似是暴雨将临,圣旨虽十万火急,但山路难行,总不能和老天爷作对,是不是?”

    嫣喜神色冷漠,天潢贵胄的气势将福公公压住一头,衣袂飘飘,宛如天女。

    福公公还欲再劝,可那天色,浓云密布,豆大的雨点似乎听见了嫣喜的话,争先恐后地纷纷砸落泥土,不一会就已是暴雨如注。

    “哗啦啦——”

    福公公一身茶驼色官服霎时间被暴雨砸得全湿,“哎呦”一声抱头鼠窜,早失了仪表。

    嫣喜仍站在屋檐下,任由那暴雨倾盆,砸得枝叶卷曲,溅起的雨水弄脏了她的裙裾,雨锋如刀般割过细嫩的脸庞。脚心水泡未消,匆忙赶回来,根本无暇顾及这个小伤,现在仿佛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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