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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抬脚踹在他膝盖上,随后用钢管扼住他的脖子。可是青子还没用力,哨兵乙就毫无声息地软倒在左旬怀里。那钢刺上竟然有药!
快速把人拖到暗处,左旬换上哨兵乙的靴子向小石室门口逼去,他故意把脚步声放大走到门侧停住。青子则从哨兵乙的腿上抽出一把军用匕首悄悄地跟了上去。
那铁门里拉开条缝,哨兵甲懒懒地问了一句,“什么糊了?”左旬用手掩住嘴学着哨兵乙的声音用粤语回答:“烤了只鸽子。”那声音还真有几分像。
哨兵甲边开门边说:“你馋疯了,鸽子你也敢烤?给我看看是什么事。”原来他们用鸽子传消息,这可比人要快。
门被拉开,哨兵甲一眼看见了左旬马上关门,被左旬硬挤了进去,他忙回身去床上拿枪,不等他摸到枪左旬极速地用身体把他压在床边,同时把钢刺推进对方的颈侧。哨兵甲的呼救声被左旬死死地捂在嘴里,挣扎的动作在大力的压制下渐渐停止。青子一直在门口警戒着,发现这石室很小,又没有第三个人出现,自己就没进屋。
等哨兵甲完全失去了意识,左旬开始环顾室内。石室简陋只有一床一桌,桌上小小的木制鸽房似有活物。青子在哨兵甲身上搜出一颗□□和一支待用弹夹。
收到信号的阿远背着枪带着赵朋予赶过来。左旬看见她眼神里带着惊惧就说:“他们只是被麻醉了。”赵朋予听了这话脸色才缓和一些。
“你们先走,我和阿远把这处理一下。”青子对左旬说。左旬戴好头灯,冲青子点了点头。
真的要分开走了,赵朋予不舍地望向青子。青子懂她的心情,走过去在她背上轻拍两下说:“别担心。很快就会跟上你的。”
赵朋予点点头跟着背了枪的左旬向左边洞口走去。青子和阿远把另一个“睡着”的人也搬进石室。
到了左边洞口一看根本不用犹豫,这里安着道一人多高的铁闸门,门里右侧有开关。如果是左旬自己完全可以从门上面与山洞不规则顶部的狭小空间钻出去,但赵朋予可能会非常吃力。左旬让她退后一些,自己去按开关。
大门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随着自动锁一声轻响,大门顺着滑道向外开启。
“唔!”身后突然传来赵朋予压抑地惊呼。
“把枪扔过来,不然弄死她!”一个强横的声音突然从左旬身后传来。
☆、分开
左旬只顾着注意铁门方向的动静,没防备身后的赵朋予竟然被敌方掳去当了人质。这让他懊悔不已。
不过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左旬并没有让这种消极的情绪困扰自己太久。他快速想清了其中原因和对策。因为只有关卡处安了led灯,两个相对的洞口都漆黑一片,就很容易让他们以为没有设铁门的另一个洞口只是个没启用的岔路。心急的四个人都忘了去查看一下。现在看来,一直有个人在这没灯的洞口深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察觉了有人闯关。他的枪没在身边就没有轻举妄动,一直等到赵朋予落单才悄无声息地潜过来,抓住她当人质。
“好,枪可以给你!”左旬答应着摘下背着的枪。他知道对方的注意力一定会放在枪上。他故意慢吞吞地动作,以求为青子和阿远争取反应的时间。
“扔过……”那男人的话戛然而止。
左旬猛然转身,手里的枪准确地指向身后男人的眉心,但已不必开枪。一个同样穿着战术背心的男人双手扶住自己左边颈动脉处的匕首,惊恐地看向明亮的走廊。紧接着青子闪身来到近前,反手握住匕首的刀柄,狠狠踹开对方。鲜红的血“噗”地喷出来,崩溅在青子的脸上和身上,一眼看去这景像惨烈而狰狞。
跌坐在地的赵朋予近在咫尺,正看见暴起的青子怒睁双目,用力拨出匕首的瞬间,这异常血腥的一幕让她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尖叫。青子寻声看去,蓬头乱发的赵朋予脸色惨白,溅上血的双手僵在大张的嘴上。青子很想丢下手里的刀立刻去安抚她,但是察觉到她正用极度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青子还是忍住了。
他知道此时满身煞气的自己和地狱里恶鬼没什么两样。他最想掩藏的一面终究还是无可避免地展现在她的面前。
他退了几步,抹一把脸上的血对左旬说:“怕是己经惊动里面的人,你带她快走!”说完走到阿远身边,拆下另一支枪里的弹夹,还有刚才搜来的武器都扔给左旬。
左旬对自己听声辨位的能力是有信心的,之所以没有在转身的同时开枪,并不是怕伤了人质,而是怕枪声会惊动整个山洞人包括洞口的守卫。青子利落地用冷兵器解决了对方,再一次迎来了左旬由衷的欣赏。所以青子这会用命令的口气对他说话,他也没太在意。
阿远是唯一个看清青子行动过程的人,那个抓住赵朋予头发用三根手指扣住她咽喉的男人,显然是个功夫不弱的家伙。从衣服判断,他和哨兵乙才是今晚的值夜人,而另一个穿牛仔服的人更偏重于信息员。
青子果断精准地飞掷,凶悍冷酷地拨刀,以及行云流水似地进身动作,让早已远离杀戮的阿远差一点惊掉了下巴。直到自己背的枪被青子拿过去拆了弹夹,他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我靠,师哥,这趟出来可真够刺激!”
青子不理这茬只对左旬说:“从这到洞口上次走了多久?”
“十五分钟。”
“我尽量给你争取十分钟安静的时间。到了洞口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最好,如果不能,勿必保证她的安全。”说着又把抹干净的匕首也递给了左旬。
左旬迟疑了一下还是收好了武器,向青子点点头郑重地说了一句“小心!”,然后把赵朋予扶起来问她,“你还能走吗?”
“我、我可以。”这会赵朋予也冷静下来,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再发抖,做出坚强的样子,要让青子安心。
目送两人越过铁门,青子心头突然略过一丝不舍,他对着赵朋予的背影大声说:“告诉小枫,我可能赶不上他的婚礼了,替我祝他!”
赵朋予听出话里诀别的意思又返身往回跑,却被关闭的铁门挡在外面。她扶着门拼尽力气喊道:“不管怎样,活着!”
赵朋予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握紧双手在门上砸了一下,然后收敛眼里的痛苦与酸涩紧跟上左旬向外跑去。
青子听见了赵朋予的话并没回答,但他是真切地感受到她心里的执念和此刻的不甘。“抱歉,为了甩开左旬刚才吓着你了。希望你顺利脱险,以后可以幸福地生活。”青子想着举起了匕首准备跟这铁门的开关也告个别。阿远凑到近前扶住青子的手说:“我来。我给电工打过下手。”
青子看他一眼,转身去处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