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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衣服。他想用冷水洗洗脸让自己清醒,就端起水盆向外走去。他神不守舍地跨出房门,突然听见叶阳在床上喊了一声“沈先生”。小枫心里一惊脚下就软了,平地上竟摔了出去。水盆摔出去老远,撞上客厅里的桌脚,桌边上另一只酒盅也凑趣似的向大地扑来。小枫下意识的惊呼,杂在酒盅碎裂和水盆碰撞的余响中,很容易让人觉得客厅里发生了相当混乱的事情。
下一刻,叶阳仅围着被单就出现在卧室门口,单手把小枫从污水里扶了起来。“枫,你怎么样,让我看看。”
“我没事,你……你的声音?”小枫听出叶阳的声音深沉中带着关切。
从来没有告诉过阿乔自己叫沈亦枫,他怎么会知道。他的动作这么快力气又大,而且是右手!
“你他妈的耍我。”意识到被骗的小枫,心里“嘭”地燃起了一团怒火,抡起拳头就照叶阳打过去。
叶阳堪堪避开,向屋里退去。“枫,你听我解释,我是怕……”几步就退到最里面,腿已抵在床边,退无可退。
“怕什么,还有你怕的吗?”小枫一脸凶相,用手指戮点在叶阳胸膛。
叶阳在自己身上摁住了小枫的手,然后很认真地说:“我怕我会临阵退缩,再伤你一次。如果藏在阿乔的壳里,你或许就不会那么介意。”
小枫这才恍然大悟,甚至有些感动。叶阳在为曾经的拒绝感到内疚,他看似披在身上的伪装其实是在保护对方。可想想自己从见到叶阳直至刚才,一次次纠结,一次次被引诱再一次次沦陷,又恨得牙根痒痒,真想一口把他吞到肚里去。
“我没想骗你……”叶阳柔着声音说。
“你向来说谎都不眨眼睛。让我再上一次,我就信你。”说着被单就被扯开了,人也被推翻在床上。
叶阳自知理亏,并没有用力反抗,只是尽力把嘴巴躲开说话,“枫,别这样。洪飞下夜班还要回家吃饭,我得去早集买菜,回来现做。”
“闭嘴!”小枫说着伸手捏着叶阳的下巴吻上去,同时解着自己的衣扣。
“他快回来了,枫,会被发现的。唔……”叶阳柔着劲推着小枫的肩,却无法让他的唇舌和牙齿在自己身上停止肆虐,“要是洪飞知道我恢复了还在瞒他,会把我扔出去的。唔……现在、啊……现在我可打不过他。”
“正好揍你一顿,让我出出气。”说着就用唇封住了他的嘴,手也灵活地在他身上到处点火。
叶阳很快就被弄得全身躁热,智理也退向远处。看样子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他一手挡着眼睛,一手抓向床头。
“你挡眼睛干什么?”小枫拉下他的手臂,迫使他看着自己。
“大白天的你就强要,没一点不好意思?”叶阳别过头不去看他,脸颊、耳尖上早已爬上了颜色。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又是强吻,又是舔眼泪的,那么会撩,这会知道害臊了?”看见叶阳一脸赧色,小枫越发燃起了兴致。
“还不都是、你教的。”叶阳显然还不能适应这种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不由得有些烦躁,“你想做就做,哪那么多废话。”
“你还敢叫板。”听出叶阳语气里的挑衅,小枫心里有气,手指用力在他身体里一绞。
叶阳吃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几乎是同时床头便“嘎吱”一声轻响。小枫惊疑地停下来看向床头,竹编的镂空床头硬生生被叶阳扭变了形。原来如此,昨晚不是因为难以接受,才避开小枫的身体,而是担心忍痛的时候控制不了力度会弄伤了对方。
想透了这一层,小枫再舍不得让叶阳忍受痛楚。他抽出手指静静地趴伏在叶阳的身上。
“抱着我!”小枫命令道。
叶阳顺从地用双臂拥住他的腰背,静静地感受着小枫的心跳。虽然小枫有太多的疑问,但是他不急,这会他只想好好享受爱人的怀抱。
“阳,不用勉强自己做这种事,像以前那样相处就可以了。”小枫挪动一下,紧挨着叶阳身体躺在床上。他把头枕在叶阳的肩窝里,一手抚着他颈间的伤疤。
叶阳心想像以前那样,我可以,但是我不想再委屈你。想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我绝不会让你再去岁月酒吧那种地方。于是他靠着枕头坐起一点,扳过小枫的脸,让他可以直视自己的眼睛,然后很郑重地说:“没有免强,只要是你怎样都可以。我想你清楚地知道,我也爱你!”
☆、尾声
沈亦枫很想知道叶阳是如何从山洞脱身,又是如何在坠下山崖后死里逃生的。但是关于这些事,叶阳的记忆是模糊甚至是错乱的。不过根据洪飞所编的真假掺半的解释,叶阳还是推测出事情的大致情况:自己能活下来多亏了阿乔的二叔。
阿乔的父亲和二叔本是平镇山村里的农民。后来做卖买赚了钱的二叔迷上了探险,一生走遍了大江南北到老了才感到孑然一身的孤单,回平镇找哥哥嫂子。哥嫂己经去世,二叔到家时邻居说阿乔进山给人当导游去了。连日大雨让经验丰富的二叔嗅出了危险,雨一停二叔就带上自己的装备进了山。
据二叔自己跟叶阳说当时的事有点邪门。他开车在进山的小道上发现了一辆空车下车去察看,谁知再上车自己的车子就发动不起来。二叔索性背着装备进了大山,到了猕猴出没的山崖,也说不清为什么就动了下去看看的念头。结果山下一共五个人,只有叶阳还有呼吸。二叔多年离家也认不出哪个是自己的侄子,反正年龄差不多而且只能救一个。亏得二叔懂得急救的知识,技术又扎实,给叶阳争取到了活命的保贵时间。等把人弄上来回到车上,车子就又可以发动了。
人到了平城医院直接就进了手术室,填写姓名的时候二叔头脑一热就报了阿乔的名字。住了两天icu经历了三次紧急抢救,二叔经济上有点吃不消。这时医院里又来了批伤员,二叔认出有些人是枪伤也没敢多问,就想着icu床位不够,是不是转个普通病房还能省点钱,结果一问竟然有人给交了十万,块够住上一段时间了。半个月后有人自称是病人的朋友开始给二叔打钱却不肯露面。二叔只查到钱是从通城银行汇过来的。
叶阳醒了谁也不认识,二叔就说自己是他亲二叔。后来二叔听说崖下有一个死人的身份还没查到,而被埋的乘客死者里也有一个确认不了身份,所以他猜测真的阿乔可能是死了。本想找村里人陪自己去认尸的,谁想到叶阳的情况却容不得离人,有时一天会发两次病危通知单。在活人和死人之间,二叔毅然地选择了叶阳。五个月以后叶阳平稳了,二叔找来阿乔住在外村的姥姥一起再去问认尸的事。对方说其中一个是来玩的驴友转到别的省去查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