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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神会,莞尔一笑道:“我倒挺喜欢郁渊的。至高无上的公主,大周谁不喜欢呢,你说是吧。”
“嗯?…噢!我也喜欢郁渊的。”安逸霎时松了一口不明不白的紧张气。“她若改掉那坏毛病我更喜欢。”
该日之后,每当翰林院散课,安逸都赶去青楼彻夜研习采阴补阳之法,翌日课上都是副疲惫不堪的模样。蓬头垢面,眼圈乌沉,印堂发黑,不是在乏睡就是在乏睡的路上,越往后,翘课都频繁起来。太傅训斥了他数次,效果只有变本加厉,最后院处警告:如若不改,勒令退学。
陈甫气得又是喷了一腔老血,罚他跪了一个晚上。后来他干脆家也不回课也不上,游走花巷,反认青楼是家。
两月后。
——“启禀陛下、太后,单于已到随州,不日将抵达鹿城。”
众臣爱莫能助的目光投到了还未成年的少女身上。论军力,匈奴不输大周,而大周疲敝,虽说军事强大,但财力却再也供不起与匈奴的战争。为护住郁渊,朝廷甚至不惜作出威严扫地的“赔地”退让,而匈奴概不领情,执意要联姻。
帝国的尊严比帝国的根基,总显得微不足惜。人性自私,于大局文武百官顾不得郁渊,于安乐黎明百姓顾不得郁渊。于皇室,撇开子民性命而谈气节,就像耍流氓。
郁渊原本忍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猛的跪在太后跟前,抱住太后的双膝嘶声裂肺:“母后,我不要去匈奴,我不去!救救我…”
又急急爬向郁泱,像拽住救命稻草:“哥,救我!”
太后紧紧将郁渊搂住,竭力想护住女儿濒临破碎的心,而两手发颤,吱不出一句承诺。作为母亲,此时此刻没人比她更痛楚。
郁泱握住玉玺砸向阶下,失控大喝:“给朕想法子,不得两全之策甭退朝!包括翰林院!”
群臣在朝堂上绞尽了脑汁,晾了整整一宿,仍是徒劳无获。郁泱急火攻心,精神已些许恍惚,奔向翰林院,想在那讨到一计良策,哪怕只有一句安抚。
然而良计、安抚皆不得,更道安逸已经休学五日。
“他去哪了?朕不是令翰林院所有人都想办法吗!”
多舌的太监道:“安逸跟公主有嫌隙,他才不会管公主的。奴才听说,他都在怡红院浸了三天三夜,乐不思蜀呢。”
郁泱呆滞了一瞬,力气仿佛被抽空,疲惫地靠在墙上,合上眼,额角劲往墙上埋。
这无关嫌隙之事,而是国难之前,他最需用人之迹,安逸却能心无所系的“逍遥法外”,都不肯为之付出一丁哪怕敷衍的用心?
他难受地干呕出一口淤积胸腔的闷气,气喘吁吁地睁开狼狈而愤恨的双眼,丧失形象的辱骂道:“混账东西,再不知收敛就阉了他!”
太监得逞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是两个礼拜,少一天都不是两个礼拜~~~~嗯~~~
换了个霸气的死里求生的文名。
第49章 逸渊3.0
怡红院里,花酒飘香,玉体与酒器一齐横陈,墨汁与佳酿一同挥洒。床前的案上摆放一张两尺宽十尺长的画布,画上美女如云,还未修饰。
安逸往太阳穴上抹了一抹熏鼻的香精,揉了揉眼眶,搂住一名美姬又兴致勃勃地描起妆来。
“你的唇长得真精致。”安逸染上胭脂的指腹轻点女人的唇,赏心悦目道。
美姬对镜照看,笑靥如花:“公子描得一手好妆,我从未尝试过这样的打扮,真真是好看,公子在哪学的?”
“无师自通。”安逸勾起美姬的下颌,满意地欣赏一番,“这个妆我叫它木棉容,适合你的脸型和肤色。哎,还差一点…”说罢尾指温柔一滑,金粉恰落唇心,女人更显得娉婷妩媚。
美姬藕臂攀上安逸肩膀,似有企盼道:“公子以后每天都会来给我们描妆吗?”
笑道:“我也想,可难得千金眷顾美人呐。”
女人略显失落,小鸟依人般偎依在安逸怀中:“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公子若有意,我愿跟公子走。”
“傻丫头,我一个浪子,有上顿没下顿,你要跟我混过日子?”安逸顺了顺女人的发丝,外窗外看去,“大街上,有多少好男人喜欢不得,那些进城赶考的书生,来往的生意人…”
话语未毕,女人甜腥腥的吻落在他唇上:“公子懂女人。知道女人化什么妆好看,穿什么衣裳美。能嫁给公子的姑娘一定很幸福,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直起身子,胸口贴着安逸的侧脸,反将安逸搂在怀中,“奴家有情,公子无意,奴家只得盼下辈子了。公子记住奴家心跳,来生若相遇见,莫再放弃奴家了。”
胸口又暖又酥,安逸不由自主地蹭了蹭:“好,下辈子(hai)娶你(qianqian)。”
“够了没有,还有一堆人排着队呢!”边上一名微胖的女人看不下去了,拽起美姬甩到一旁,“公子,轮到我了到我了!”
一百来个女人等着,应接不暇!
安逸忙嘱托被甩开的美姬:“到我的画前,就你的小像亲上去,随意的亲上去,胭脂着上就好,别太刻意了!”
“好的。”美姬往画布上轻轻一吻,红脂金粉便印在她半裸的画像上。
胖女人杠到安逸跟前,迫不及待地道:“公子你瞅我,我要怎么画才好看。”
安逸上下打量,从眉眼盯到脚趾头,有点遗憾:“胸小,你转过身去。”
女人闷闷地噘了噘嘴巴,转过身去,不悦道:“别人胖而有胸,我是造了什么孽嘛!”
安逸眼前一亮:“但你有好臀呐!”兴奋地提起画笔,“把衣服脱了,把背露出来。”
女人错愕:“她们说我臀大,怎么还好了呢?”
安逸目不转睛,脑海里已有上百幅画面:“你懂什么。除了亲娘,女人是很难承认一个女人长得好的。把里衣脱了,披一件薄纱,卸到臀处,打开窗户,把日光放进来,你侧躺在贵妃椅上别动。我画要你的背。”
女人遵从地往贵妃椅上一躺,青丝垂落,阳光洒过,果然一幅画卷。
三日后,大功告成。
安逸抹走眼角的眼屎,撑了个懒腰,将画笔一扔,枕在了女人的胸膛上呼噜大睡。温柔是乡,他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
美姬们给安逸合上被子,小心翼翼地围聚一旁观画,怦然心动,轻声细语赞叹不绝,又怕吵醒了他。
“狗崽子给老子出来!”走廊忽然传来恶劣的踹门声。
老鸨忙不迭劝道:“陈大人息怒息怒,我教人唤他出来,把棍子给我,有话好说别动粗!小红,快去把安公子叫来!”
陈甫挽起衣袖,怒发冲冠:“不用叫,老子亲自掀了他的皮!”
美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