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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上。
我为什么看不上她们我自己懂,但是我哥为什么老大不小还不结婚,我真的不明白。
我简直要以为他跟我一个毛病。
正是因为我知道他没有我这个毛病,我才更加地理解不了他。
我就在兰顿夫人的晚宴上,百无聊赖地看卢卡跟一个又一个姑娘跳舞。
我身边还有个更加不耐烦的丽姬。
我问她:“你怎么来了?”
丽姬:“我总得回来看看我妈。”
我:“我不太了解,但是你们这种身份,出来参加宴会不算犯戒吗?”
丽姬有些心不在焉:“犯戒就犯戒,有本事开除我啊。”
我:“……还带开除的?宣了誓不就是一辈子?”
丽姬:“可以的。比如说我说我受主感召,感到了神的意志,神指引我要回去做世俗女子,完成侍奉丈夫哺育后代的责任……就这种屁话,然后得到了教皇或者大主教的特赦,我就算还俗了。”
恕我孤陋寡闻,我真是头一次知道还有还俗这回事。
乔斐是不是也可以还俗呢?
在他成为大执剑官之前,应该可以吧。
我诚恳道:“那你能不能尽早还俗,这个皇帝你来做。你是陛下的孙女,正根的加洛林,你回来做皇储,他们废话就没那么多了。”
她终于把不知投向何处的目光撤回来看向我:“你忘了诅咒的事情了么?我要是离开教廷,冠回自己的姓氏,恐怕立刻就要死了。”
我对诅咒之说还是将信将疑,丽姬却是已经坚信不疑了。
我:“你可以还俗之后立即结婚改姓。”
丽姬:“薇薇姑妈也结婚了,有用么?”
她这话说出口就意识到了不妥,立即给我行了个礼:“……抱歉。”
我苦笑:“……没关系,你也没说错。”
出身显赫的贵族女子,婚后只会在父姓之后冠上夫姓,并不会放弃自己原本的家族姓氏。
丽姬把目光投向舞池中一对对纵情欢笑的男女:“况且,我当初发愿出家,也是为了以后不会随随便便就跟什么人结婚。”
我真心实意道:“那倒是,照我看这世上没几个男人配得上你。”
一曲终了,卢卡作别可爱的舞伴小姐,向我走过来。
丽姬转身离开。
我:“你刚刚的舞伴是哪家的小姐?她看起来很喜欢你哦。”
卢卡敷衍地嗯啊了一声,然后在我面前硬生生地拐了个弯,走开了。
……不是来找我的你到我面前晃一下干嘛?什么毛病?
兰顿夫人是个周到的女主人,她不会让我一个人在角落里尴尬太久。
我起身迎接她:“我以为丽姬去找您了。”
她一怔:“丽姬……丽姬来了?”
我惊讶了:“她说她来看母亲,您不知道吗?”
兰顿夫人嘴角泛起苦笑,眼尾裂出细碎的纹路:“我现在才知道。”
我不想打探人家母女间的私事,只好空洞地安慰她:“丽姬不能尽心侍奉您,是因为她已经把生命献给了神,这也是一项崇高的事业。”
兰顿夫人:“你不必如此安慰我,我知道她并非虔信之人。她一直对我有诸多不满,比如她觉得文森是受我的影响,才会投身宗教。”
我:“我相信侍奉神是文森自己的选择。”
兰顿夫人叹气:“她怎么就不明白,正是因为他们放弃一切侍奉主,才逃过的这一劫难呢……如果当初没有入教修道,他们两个早就死了呀。”
我:“……您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这对母女,脾气秉性迥异,但在相信皇室受了诅咒这一点上却出奇的意见统一。
兰顿夫人直直地看我:“因为下一任皇帝是神选定的——为了让他戴上皇冠,我主会为他扫清一切障碍。”
……什么玩意,她怎么神神叨叨的,这说法还不如诅咒呢。
我笑道:“神选之人……谁呀?不会是我吧?”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一开始我也不信,可是你看,这不就慢慢应验了吗?”
我:“这话谁跟您说的,是神告诉您的吗?”
兰顿夫人用一种迷幻的口气回道:“我不曾有过亲自聆听我主指引的幸运。不过我主在人间自有他的代言……”
我懂了。
教廷说的呗。
教廷跟她说,下一任皇帝是个什么神选之人,这个人会登基,神会为了他清除一切阻碍。
神真是他们手里的一杆好枪,用起来得心应手,什么都能推给他。
虽然不知道教廷跟她说这些干嘛,但就像我先前隐隐怀疑的一样,这个事情上,教廷脱不了干系。
他们的白袍上有皇室的血。
第14章
“你要我小心乌尔斯,是什么意思?”
间谍首领萨特,本来就苍白又阴沉,今天居然穿了一身暗绿色的斗篷,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个变态。
他不回答我:“殿下觉得是什么意思?”
我单刀直入:“是不是跟女巫的诅咒有关系?”
萨特:“如果不是殿下贵为皇储,我会聘请殿下做我的密探队长。您这么短时间就能说出‘女巫’这个词,可真叫我意外。”
我:“所以,你也认同诅咒的说法?”
萨特:“我只说了女巫,可没说什么诅咒。”
我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那是丽姬给我的,是那个女巫诅咒伯爵的民间故事。
萨特带着诡异的笑容,一目十行地看完了。
萨特:“您给我看这样荒诞不经的东西……是什么用意呢?”
我:“你都已经承认女巫的事情了,还觉得这叫荒诞不经么?”
萨特:“哦,我明白了,您认为皇室也受到了类似故事里的诅咒。凡是同时拥有皇帝陛下血脉和姓氏的人,都去世了——嗯,确实,任谁看了都会产生类似的怀疑。”
我:“我没有说皇室一定受了诅咒。我只是说,如果这个民间故事是真的,那它不失为一种可能性。”
萨特发出一声嗤笑。
“这可不是民间故事。”
萨特:“这些年,我的人遍访北地,我也亲自请教了不少神秘学大师,我自己现在可以说是半个女巫专家了。您这个故事——怎么说呢,一看就是编的。”
萨特:“痕迹太明显了。伯爵一家都高贵纯洁善良,女巫邪恶偏执又疯狂,民间故事才不会这样呢。北地的农民对女巫可没有这么大的恶感,相比之下,他们可能更讨厌伯爵老爷呢。还有这里,什么化作美女、化作富商,这勉强还能用化妆术来解释,化作白兔是怎么办到的?没有一个女巫有这样的能耐。情节太浮夸了。”
我:“你说的这些我也能看出来,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不是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