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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慕楚钰。
一定是木樨谷!
尽管心里焦急,但慕楚钰面上仍旧波澜不惊,似乎在听一些与他无关的事情。
“对,而且他们还派人查探每家每户,似乎在找人。”
灵笙眸色微沉,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那人点点头便出去了。
灵笙看着慕楚钰,半晌没有说话,然后又低下头继续自己方才做的事情。
见灵笙没有想理他的意思,慕楚钰托着腮发呆,脑海里寻思着方才那人说的话。
江湖人士与官兵,那一定是萧璟和皇叔,他们知道自己在南海,却无法找到自己,慕泉仙岛又不予外人进入,自己要是想传信,是不是只能和曲封南合作?
“若是有人和你说了一些有的没的事情,不必理会。”灵笙霍然开口。
慕楚钰精神一振,“什么有的没的事情?”她是不是猜到曲封南会去找他?
见灵笙不言不语,慕楚钰试探道:“有关鲛神的神怒吗?”
灵笙抬眸看他,眼眸冰冷,“鲛神降下神怒皆因仙岛上的人祸,若是得以除之,南海便会太平。”
“什么人祸?”慕楚钰明知故问。
“忤逆鲛神者死。”灵笙一字一顿迸出几个冰冷如雪的字。
慕楚钰不禁想起那日曲封南说的话,身子有些发寒。
灵笙见他面色不好,道:“不过这些都与你无关,你回去吧。”
观浪湾的小院子里灯火通明,一群黑衣人压制着几名平民百姓衣着的男子。
“要逃跑?”萧璟的唇角勾起一抹冷意。
“是的,今早用药迷晕了几个弟兄,但还没翻过墙就被抓住了。”影卫道。
“大侠饶命啊!我们干这一行也是迫不得已的!”被压制住的人痛哭流涕。
“怎么不把这几个海贼交给慕云铮?”萧璟连一点眼角的余光都没给他们。
“本来是打算今早去的,但是他们说他们背后还有主使,属下便没去。”
萧璟微微抬眸,挑眉道:“主使?”
“是啊!我们原也是平民百姓,但是这几年收益都不好,我们养活不了自己,这时有一个人找到我们说,让我们做这些事情,他会给我们很多金银珠宝!”那些人就竹筒倒豆子般说了许多。
“那个人是谁?”萧璟冷言道。
“他只说他姓曲,其余的我们都不知道了!大侠饶命!”那些人连续磕头哀求。
“曲……”萧璟薄唇微启,“曲封南?”
“他除了让你们烧船,还让你们干了什么?”萧璟厉声问。
“分一批人马去……”那些人一阵沉默,其中有一人小声道,“去攻打仙岛。”
萧璟的手指微微收紧,思绪似乎拨开云雾一片晴朗。思忖过后,他不顾他们人的哀求,道:“将他们送去南海王府。”
“是!”
慕楚钰一连几天都不见灵笙,但是偶然碰面的人皆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用着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全然不复之前焦急慌乱,无论他怎么打探,他们都讳莫高深,闭口不谈,慕楚钰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此时他的两个侍女带了一位老妇人进来。
“这位是?”慕楚钰疑惑。
“这是岛上的裁缝婆婆,岛上的衣裳都是她做的呢。”侍女笑弯了眼,“主子吩咐婆婆来给公子做几件新衣裳。”
“不必了。”慕楚钰心里认为他不会在岛上待太久,做衣裳做什么?
“一定要的。”侍女笑嘻嘻地拉着老妇人上前。
“公子生得一副好模样啊,”老妇人满意地笑了笑,“公子莫要推辞了,我的手艺若是称第二,岛上就没人敢称第一。”
见她这么说,慕楚钰也不好意思拒绝了。
送走了老妇人,侍女蹦蹦跳跳地进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慕楚钰一脸正色。
“公子多虑了,”侍女忙收敛表情,低眉颔首道,“奴婢还有些事情,便先告退了。”
这就走了?明明之前还寸步不离地跟着的。
慕楚钰摸了摸下巴,脑海中混沌更甚。
因此再次见到曲封南,慕楚钰的反应不是避而远之,而是精神一振。
“仙岛发生了什么事?”慕楚钰紧张道,怎么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知?”曲封南挑眉,诧异道。
“果真发生了什么事情。”慕楚钰皱起眉头。
“要不要改变主意和我合作?”曲封南幸灾乐祸道。
慕楚钰一脸沉思。
曲封南看他依旧犹豫不决,不禁摇头,“你跟我去一个地方,你定会改变主意的。”
“去哪里?”慕楚钰几步跟上。
“去了便知道。”
一路上,他看到许多屋檐都挂上了红灯笼,一派喜庆。
“仙岛最近有什么节日?”
“的确是重大的节日。”曲封南讥讽道。
跟着曲封南走了几段路,来到一处刻纹繁复的石门之前,慕楚钰惊觉这周围的景色十分熟悉。
“圣地?”慕楚钰吃惊。
“灵笙带你来过?”曲封南诧异道。
慕楚钰摇头,“我听说过。”
曲封南从怀中拿出一块环形玉石镶嵌如石门正中的环形凹槽中,石门轰隆一声移开,里面的景象却不似慕楚钰想象的那般阒黑阴沉,而是烛光不灭,将里面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暖光之中。
慕楚钰小心翼翼地走进去,便见开阔的地上画着一个花纹诡谲的阵法,阵法之前摆着一个案几,案几上摆着一个香火炉,这个香火炉做工精致,上面似乎画着什么,他缓步上前端详着,这才看清上边画着半人半鱼,许是鲛人。
“这边走。”
曲封南往案几左侧走了几步,转头对正在打量这些事物的慕楚钰道。
慕楚钰跟着他走过去,这才发觉这边开了一条路,这条路四壁光滑,每隔一段路墙上便有一盏有鲛人图案的烛台,蜡烛发出的光将整条路照得通明。
“长生灯?”慕楚钰一惊,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烛台。
“那是传说中的东西,没人见过,”曲封南面无表情道,“这些蜡烛不过是加了一些特殊的东西,三天便会灭。”
慕楚钰恍然地点头,转头看他,眼眸一亮,扯了扯他的衣袖,发觉触感滑腻,似乎与那日萧璟身上的那块布料相似。
“这是鲛人所织的布料吗?”
“……”曲封南扯下他的手,无语道,“这是织布婆婆织的,不是什么鲛人。”
“哦。”慕楚钰边走边问,“她今日为何要给我做衣裳?”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曲封南嘴角勾起。
卖什么关子,既然很快就知道为何不现在就说呢?慕楚钰心里不断腹诽着。
路到尽头,才发现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