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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眼神阴鹫神色里隐隐透着一丝疯狂。
满意的端详了一番自己的杰作,黑晴明对门外的妖怪吩咐道:“给我看好这间屋子,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说罢便离开了这里。
听着纸门被拉上,黑晴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妖狐缓缓睁开了眼睛。
昏迷后他的意识并不是完全不清醒的。刚被“晴明大人”打昏他就明白自己犯的错误简直是错上加错,到了这里后,他短暂的清醒了一会,因为对所处的境地一无所知决定继续装睡,也确实听到了些东西。看起来自己好像和什么“转生仪式”有关系,那两人在他身边说完话就朝他走来,要给他放血。妖狐正打算暴起突围却没想到附了镇妖符的刀裹挟着风声先一步割开了他的血管,一人抓着他的腿放血一人按住他的身体,镇妖符的力量加上不断的大量失血,让妖狐的神志一直混混沌沌。直到伤口渐渐停住流血,他才勉强攒了些力气。
妖狐睁开眼睛无神的盯着纸门,思绪乱糟糟的,一会想到自己大概是要死了,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一会想到阴阳寮里那些可爱的妹妹式神,一会又想到要是自己死了山兔没了一个可以嘴欠的对象会不会很伤心,最后心里浮现的还是大天狗的脸。好不容易找到他,又要再一次失去了么?要是自己死了,他会难过么?妖狐突然重重叹了一口气,这口气又仿佛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缓缓把头埋进了前腿的毛发里,小声说出那句一直也不敢说出的话:“我想和你在一起啊,大天狗大人。”
“好。”
妖狐觉得自己大概是失血过多出现幻觉了。恍惚间竟然看见了大天狗大人半跪在地上怜爱的看着他,蓝黑色的发丝逆着屋里跳跃的烛光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彩,黑色的羽翼一如既往的温暖,小心的围在他的身前像是要为他遮出一块避风的地方,并向他伸出一只手穿过铁栏温柔的抚摸他。
“真好啊,最后一眼都是你。”仿佛鼻尖也嗅到了大天狗的气息,妖狐贪婪的把脑袋埋进温柔的手掌喃喃道。
“不是的,你看着我!我会救你出去的。”大天狗手上的动作一顿,焦急的唤着妖狐。“你不要睡!你看着我!”
然而符阵已经开始生效了,鲜血绘成的符阵早就干涸,此刻却突然开始发出诡异的光泽,这表示它已经开始抽取妖狐的妖力来准备转生。眼看着眼前的妖狐再一次陷入昏迷生命垂危,大天狗也顾不上什么了。
他转头对源博雅道:“请你为妖狐设阵,我要破坏这个笼子带他出去!再这么下去他会死的!”
“好。”源博雅点点头,迅速为妖狐设下了一个结界,然后退到了房间的角落。
大天狗忽然用力振起双翅,双手交叉于胸前,低头注视着妖狐。你一定要坚持住。
忽而屋内狂风大作,似有飓风平地而起,猛的掀开了木质屋顶,又有风卷从天而降,席卷了木质地板卷起片片残断将,掀露出□□的土皮,只剩下了血符所画在的地板还无法被毁坏,在这样的强大风压下铁质笼子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扭曲的声音,铁栏杆被扭作一团,但飓风中心的妖狐在结界的保护下安然不动。
屋外的妖怪被这一变故吓得震惊在原地,过来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屋子是黑晴明特意嘱咐过要好好看守,此刻一股脑冲了进来,正看见大天狗在空中施术,源博雅蹲下身子要去破开妖狐的桎梏。
“不能让他们跑了!快抓住他们!”
源博雅连忙抽刀想要砍断捆着妖狐的铁链,刀刃叮得一声砍在看似平常的铁链上却擦出了火花,源博雅连砍数刀都未能砍断。此时整个院子大部分的妖怪都往这边过来,源博雅先前就悄悄地召唤出了自己的御灵,此刻正与大天狗挡在二人的前面迎敌。激战中大天狗抽空回头担忧的看了一眼妖狐;“如何?能带他走么?”
“不行。”源博雅摇摇头,“这是杀气石,人类根本无法破开。”
“你让开。“大天狗示意二人交换了地方,他蹲在妖狐身边,一只胳膊温柔的抬起小狐狸的头,另一只手在手心中召唤出小型的飓风,劈手就向铁链斩去。那飓风携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劈来,破开铁链的一瞬间却只发出了轻轻的咔嚓一声。很快就隐没在了乒乒乓乓的混战声音里。
尽管失去了杀气石的压制,妖狐还是没有化成人形,这足以说明他现在虚弱至极,就像是风雨里的一豆灯烛。大天狗低头凝视这怀里虚弱的小狐狸心里满是失而复得的惊喜,他缓缓的低下头,用额头轻轻蹭了蹭了怀里昏睡的小狐狸身上蓬松柔软的毛发,他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然而这片刻的温柔却无人回应。
他将妖狐安稳的护好,看向酣战的二人:“快走。”源博雅和他的黑豹及时收手,大天狗拉着源博雅差他伸出来的手一个用力将人拽着飞上了夜空,而黑豹则缓缓隐入黑暗中消失。留下一群妖怪面面相觑。
“怎么办?“有人问。
“快去报告玉藻前大人!“
☆、第十章
这边大天狗搅得后院兵荒马乱,那边晴明对上了“自己“内心奔腾过一万只草泥马。原因无他就是因为玉藻前在上面唯恐天下不乱笑得花容妖艳,联想到玉藻前先前谈话中流露出的与黑晴明不清不楚的关系,晴明心塞的不行。自己是京都名盛一时的大阴阳师,黑晴明作为自己的半身,自己的宿敌怎么也要站上同样的高度才能使的两人的战斗旗鼓相当,而今自己却无意中得知黑晴明竟然有以色侍人的嫌疑,晴明自己心里厌恶的不行又带这些奇异的怜悯和鄙夷。
黑晴明在玉藻前身边呆了很久,即使他们二人的关系并不是像玉藻前所描述的那样不清白,仅仅是相互利用与被戏弄的关系,但在黑晴明懒得解释和玉藻前有意混淆的态度下,黑晴明也遭受了不少同样的目光,因此,他对晴明投来的目光十分敏感。
“反感?同情?”黑晴明冷笑着正面回应晴明的表情,“不要用你那种恶心的思想来揣度我。”
“我没空去管你的私事。”晴明刷拉一下收起了扇子,隐隐也是动了怒,“我只想知道你抓了我的式神是什么意思!”
“你的式神?”黑晴明笑着反问,“你真的关心他么?如果不是因为牵扯到和大天狗的利益关系你会来么?或许整个京都里,你对待你的式神的确是特别的,不过也就像是样在身边的小狗,无意间露出点温柔让人死心塌地罢了!”
晴明还没有反驳,神乐却是生气了。她举起粉红色的唐纸伞,遥遥指着黑晴明,身上散发出一种黑暗死亡的气息,那把本该颜色可爱的伞在昏暗烛光的照应下颜色暗沉,仿若是沉淀了许久的干涸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