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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了杯玫瑰蜜露给傅老夫人,说道:“奴婢不晓得,听说是公子交代他出门办件事情。”
傅老夫人觉得疑惑不已,皱眉问道:“老身怎么没听说过?禹儿不是去京城了,又怎么交代老伍的?”
喜儿被问得哑口无言,只是摇头说不知。傅老夫人顿了顿,又问道:“那个丫头这几天都没有来吗?”
喜儿知道,傅老夫人口中说的丫头便是池宁桐,便摇头说道:“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来了。”
傅老夫人点点头,叹息了一声,说道:“禹儿这一走都快两个月了,怎么还不回来,连封信也不写。”
喜儿宽慰道:“老夫人,咱们公子顶能耐的,您就别担心了。说不定过几天,公子就站在您跟前了。”
却说,宁桐数了数日期,发现自己也有好长一段日子没去傅府看望傅老夫人了。因而,今儿放下手头的事务,特地去傅府看望傅老夫人。
宁桐来到傅府,却迟迟不见伍叔出来,便问小厮道:“伍叔今儿不在府上?”
小厮摇头,说道:“小的都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老人家了。”
宁桐点头,径直来到傅老夫人的院落,还没进门便听到傅老夫人和丫鬟谈起傅岚禹的话。她微微咳嗽了一声,示意她人已经到了。
喜儿听声音便辨认出来是池宁桐的,微微一笑,恭声道:“老夫人,您瞧瞧谁来了?”
话音刚落,宁桐手里便提着傅老夫人爱吃的糕点进来了。傅老夫人看到她的时候,心里一喜,但是面上却装得淡然。看了一眼宁桐,淡淡地说道:“今儿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喜儿见有宁桐陪在这儿,对她福了礼,便退了下去。宁桐待喜儿离去,笑嘻嘻地说道:“就算没有风,我也得过来看看您啊。好几天没见到您,我这心里还怪想念的。”
傅老夫人听了心里有些欢喜,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放软了语气,说道:“又要开始拍马屁了?”
宁桐吐了吐舌头,搬了把椅子坐在边上。傅老夫人问道:“禹儿可还有给你写信?”
宁桐摇摇头,如实说道:“就上回写过一封,那之后便没有了。我还想问问您,收到岚禹的信了没?”
傅老夫人皱眉,微微抱怨道:“这孩子,都嘱咐他要时常写信回来报个平安了。”
宁桐见老人家很是担忧,便宽慰道:“他上回说事情有些棘手,要多呆几日。”顿了顿,又不得不编排了一句善意的谎言,以宽慰老人家,说:“对了,好像说办完事情,还要和京城的老友叙叙旧,想来没有这么快就回来。”
傅老夫人将信将疑,问道:“当真?”
见宁桐点头,她微微放了心。片刻后,又跟宁桐抱怨道:“这些日子,老身怎么时常见不到老伍。听喜儿说,是禹儿交代他出去办事,你可知道办什么事情?”
很显然,傅老夫人心里是默认了池宁桐和自家儿子的关系了。虽说她对宁桐的成见是有所减少,但是接受她成为傅家媳妇还是不能,因而这也是她一直无法对宁桐亲切的原因。
宁桐心里疑惑,不大相信傅岚禹能交代伍叔出去办什么事情?但是,黑羽如今也不在金陵城,有些事情也确实需要伍叔亲力亲为,因而也不由得打消了疑虑。
她摇摇头,说道:“我并不知道这事。”
宁桐又坐了一会儿陪傅老夫人说说话,见她心绪有些不宁的样子,便起身告辞离去。在离开傅府之前,她径直去了毓堂找伍叔。然而,毓堂里一个人都没有。
就在宁桐踏出毓堂的门槛时,迎面遇到了钟飞扬。宁桐双目直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的当儿,钟飞扬瞬地将目光移开,似乎是有些心虚的样子。
宁桐上前主动打招呼,问道:“钟公子,你可知道伍叔去了哪儿?”
钟飞扬一揖身,斯文说道:“前些日子我看伍大舅出门去了,说是要外出一段时间。我也没敢多问,不知道他老人家去了哪儿?又是何时回来的?池姑娘,你找他老人家有什么事情吗?”
宁桐淡然一笑,说道:“没什么事情,就是过来看看伍叔。”
宁桐不知道为何,打心眼里便对钟飞扬没有好感。突然想起上回她在桐园看到他和夏桂花似乎很有交情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便试探性地问道:“钟公子,你可去过桐园?”
钟飞扬的表情一顿,嘴角微微一抽,否认道:“不曾去过,听说如今桐园算是第二个城中心了。”
宁桐直视着对方,她分明看到钟飞扬去过桐园,但是他在撒谎。很显然,他和夏桂花真的有一腿。见对方否认,她也不去点破,笑了笑,说道:“你倒是可以过去看看。”
钟飞扬微楞,还来不及说话,宁桐便说了声告辞,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钟飞扬看着宁桐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脊背有些寒意。他觉得,池宁桐看他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看透却不揭穿的犀利,心道:这女人不简单啊。
宁桐离开毓堂,经过游廊的时候,迎面又碰到了苏清荷。自从那次撕破脸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苏清荷了。如今,远远望去,只觉得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罗裳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苏清荷也看到了池宁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待两人走近后,宁桐一愣,她的气色远不如以前的,脸色苍白如纸,哪怕涂了脂粉,依然掩饰不掉眉间眼角的憔悴。更可怕的是,她身上的那股温婉似乎消散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隐隐的戾气。
苏清荷冷冷地瞪着池宁桐,冷笑道:“池宁桐,许久不见,我看你过得还挺滋润的嘛。”
宁桐冷然道:“还行吧。”
言罢便要擦肩而过,苏清荷身子一挡,阻止住了宁桐的步伐,目光似乎化成了两道利箭射穿她的心脏。
宁桐被看得很不舒服,皱眉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清荷冷笑一声,一步一步逼近池宁桐,咬牙切齿道:“你问我想干什么?你还有什么脸问我?看到我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首先,你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是咎由自取的。其次,我并不想跟你有什么瓜葛,无论你过得好不好,都与我没关系。”
苏清荷恶狠狠地瞪着池宁桐,听她说这些话,心里的恨意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厉声道:“你假装什么清高!我咎由自取?你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