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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陆达居然还问我手机是哪里买的,他准备送一个给我妈?
现在,丁骏在梦里说是他送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丁骏又翻了一个身。
月光下的他,看起来睡得并不踏实。他微微地皱着眉,如此大的身躯蜷缩在这么小的沙发上,确实是委屈了他。
但是……难不成,让他算床上,换我睡沙发?
想都别想!
我赶紧悄悄地溜回床上,盖上被子,带着一些疑问,辗转反侧,然后也迷迷糊糊地坠入了黑甜的梦乡。
……
再一次回到了冰冷的海里,眼前是一团一团的黑雾!
辩不清方向,只是没头没脑地东游西荡!
周身都是冰冷的海水,一层又一层地向我涌来!
我看到了李佳如!
她冷漠地看着我,嫣笑如花!
“陆小鹿,你真不幸,居然和我是同行?!你让我失去了爸爸,让我失去了爱情……我对你千刀万剐也绝不足惜!”
……
我看到了瓜仔。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然后转过头去。
“小鹿,我爱秦歌,可是现在我恨他,也恨你!”
……
我看到了秀秀。
她红着眼睛看着我,一颗大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滚下!
“小鹿姐,求求你!我是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是……能不能把林楠哥哥还给我?!”
……
我看到了林楠。
他满眼温暖地看着我,然后一脸的痛楚。
“小鹿,我是那么用心地对你,可是你让我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有多失败!”
……
“不是的!不是的!”
我陷入极度的恐惧当中,不停地倒退!
转身一看,身后有一个黑色的大大漩涡,疯狂地旋转,周围所有的东西都被吸入其中!
小小的我也不由自主地随着它的中心引力,往里转!
“救命啊!”我的声音此刻显得如此渺小无力。
没有人来救我,耳边只有刚才那些人的指责声,一字一句令我痛彻心肺!越来越冷,越来越绝望。
“啊?!”眼看着就要就此坠入无底深渊,有一双手狠命地把我拉了上来!
刹那间就从寒冷绝望的梦里惊醒过来!床头的夜灯已经被调亮,桔黄色的灯光在暗夜里显得尤为温暖。我整个人正满身冷汗地趴在丁骏的怀里……
“你做梦了,叫得很大声。”他低头看着我。
“好冷。”全身都在发抖,四肢酸软。
“唉,防不胜防,你还是发烧了。”丁骏叹了一口气。
我的全身冰冷,他的全身却是温暖,真是一个非常棒的人皮热水袋,不会太烫,不会太冷,恒温的,刚刚好!
此刻,半梦半醒的我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把冰冷的脚拼命往他的腿上蹭,两个手透过他的浴袍,贴上了他的胸膛,整个人也顺势缠到了他的身上。
丁骏想拉开我,我却死不肯放!
“……乖,去给你拿退烧药。”丁骏很艰难地说了一句,用力甩开了我。
我听到他趿着拖鞋,走到吧台那边,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瓶水。
“丁骏,我……冷!”我身上虽然盖着厚厚的被子,可还是不停地发抖。
“哦,水冷了,我先烧水,你再忍一忍。”
电热水壶的烧水声又开始响起。
丁骏走了回来,摸了摸我的额头。
“要不要去医院?”
“不要!多喝水,多睡觉,明天早上就会退的。”我闭着眼睛,无力地回答他。
……
小时候,体质不是很好,三天两头地发烧,吊针,我已经怕极了那种在寒冷的深夜里,冰冷的液体慢慢滴入身体的感觉!
后来有一位医生告诉胡一青,一般来说,发烧只要多喝水,多睡觉,把体内的热量及时排出,都会好的。至此以后,每次发烧,我们能不上医院就不上,自己在家里观察。
“那好。吃了药,再看一下情况。”
丁骏犹豫了一下,然后半靠在床上,把我连人带被子地抱在怀里。
可是,还是冷,我想要人皮热水袋,我死命地挣开被子,伸出手,把丁骏拖回了被子里,好温暖!
哇,这样就对了!这就是以前物理课上上的“热传递”作用吧。
……
丁骏的身体越来越烫,他的嘴唇开始轻轻地贴向我的头发,我的额头,我的鼻子,然后停留在我的嘴唇上……最后又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轻轻地放开。
可我还是闭着眼睛继续贴了上去。
“小鹿姐,你这样我会很害怕……怕自己被你的感冒传染了。”他的嘴唇贴在我的耳朵上,轻轻柔柔的呼吸声吹起了我耳朵上的小绒毛,稣稣痒痒。
感觉脖子好象在变粗变烫,我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引导他给我降温。此时,他的手是凉凉的,轻轻地抚摸着我光滑的颈项,我慢慢安静下来。
丁骏的呼吸声慢慢地加重,他的吻代替了他的手,在我的脖子上流连忘返,我脖子后面那个红色的波浪纹开始应景地发烫、跳动起来。
他的吻渐渐移到那一个红色波浪纹上,我全身颤抖,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密感席卷了全身!
“小鹿姐,一直记得你这个胎记……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寻找你,我爱你。”
耳边有这样似乎来自天堂的呓语,我已完全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丁骏的吻已经辗转来到我的唇边,他好象很克制自己,只是轻轻地耐心地亲着我的唇瓣,没有要继续深入的意思。
“丁骏,我很累,我不想再开‘人鱼婚纱’了。”我开始不停地流眼泪。
……
电热水壶 “啪”地一声跳键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不是不喜欢老实人,我们喜欢的是真正的老实人。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入 坑
我们条件反射似地同时停下了亲密的举动,睁开眼睛,呆呆地望着彼此。
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两个人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不成体统!
大写的尴尬。
“丁骏,我不想开‘人鱼婚纱’了。”我只好莫名其妙地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那一句话。
“你要是打算就这样一直吊在我脖子上的话,也许明天早上我会叫你对我负责的。”他没有直接回答我一个问题,而是低头笑笑地看看着我。
我的脸“噌”地一下红到了耳根,马上放开双手,没头没脑地躲进了被窝,全身抖个不停!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发抖到底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窘?
只是一个梦而已,只是一个梦而已,我不停地催眠自己。
外面一阵唏哩哗啦的倒水声,然后,脚步声又一次慢慢地近了,被子被轻轻地掀开。
“快点出来,这可是退烧药,万一有人在被窝里闷死了,我可无力回天。”
我没动弹,死命用手堵着耳朵,硬是赖在里面当驼鸟!
“好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趁此人闷死之前,先拉出来实施人道主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