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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at white,如果不是因为他全身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味道我可能真的要走人了。
罗书北:“你想看电影吗?”
我:“……”
我:“看什么?”
罗书北:“你有什么想看的吗?”
我:“《魂断威尼斯》。”
罗书北:“什么时候上映的?”他拿出手机,打开某个ui设计非常差的app,一副想要选座买票请我去看的样子。
我的天,他不是一个程序猿,他是一个山顶洞人。
我不知道我跟他是隔了一百条银河还是隔了一百个世纪。
我:“1971年。”
罗书北:“……”
我叹了口气,“你不是gay么。”
罗书北:“是啊。”
我:“好吧。”
我放下了咖啡杯,“我要回去练琴了。”
罗书北微微前倾身体。
麦色的皮肤配小胡子真他妈帅啊,我心想。
我可以闻到他呼吸的味道。
我有点陶醉了,像刚弹完德彪西之后的感觉。
罗书北:“去我家吗?”
我点点头,这个谈话终于有了点意思。
我大概昏了头,就像一只被信息素溺死的昆虫。
他家是一个单人公寓,没客厅的那种,开放式的厨房和独立卫浴,看起来还算收拾得干净。
他给我倒水。
我觉得这个行为有点可疑。不过来都来了。
罗书北居然开始洗菜。
我:“你在干嘛?”
罗书北:“不吃午饭吗?”
我的天,这个时候乖乖过来吃我才对吧。
我:“不吃。”
罗书北:“你想去外面吃?”
我:“……”
我:“你不要告诉我捡卡就是因为我卡掉了,你用你那什么顶我就是因为我姿势不标准,喝咖啡就是喝咖啡。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践行得不错啊。”
罗书北笑起来,“不是啊。因为我挺喜欢你的。”
我开始脱衣服,“我也挺喜欢你。那赶紧的。”
罗书北表情认真起来,“我是想追你啊。做你男朋友。”
我:“……”
我不敢相信最后我什么也没干成,光在罗书北家吃了一顿饭。
黑椒蘑菇牛排,牛油果鸡胸肉全麦三明治,大份蔬菜沙拉,柠檬水。
我吃得嘴里要淡出个鸟来。
周日晚上我配合院交响乐团演奏完,准备去后台。因为那不是最后一个曲目,只是需要钢琴的最后一个曲目,我自己走去后台就行了,没有鞠躬致谢合影什么的,想跟着一起合影最后再返回舞台就行。
偏偏有人居然这个时候上来给我献花。
唉,不用说也知道了,除了罗书北还有谁。
我分明感觉到连首席小提琴都在用奇怪的目光看我了。
我僵硬地接过罗书北手上的——
红玫瑰。
我的天,你是在听交响,不是在求婚。
我绝望地想,本来全院都知道钟关白是gay,现在全院都知道钟关白是个品味很差的gay了。
回去的路上罗书北问我:“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我面无表情,“是的。”
罗书北歉然,“下次我会注意的。”
我:“……不会有下次的。”
其实我并没有讨厌罗书北。
相反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有一种特别晕乎乎的感觉,尤其是他离我很近的时候。
对,就像我说过的那样,一只沉迷信息素的昆虫。
很多时候我都怀疑,其实我们并不是哺乳动物,而是某种节肢动物。
靠类似昆虫信息素的东西吸引彼此,原始又本能。
我不讨厌这样吸引我的罗书北,却十分讨厌长着一颗蜥蜴脑的自己。
罗书北在健身房又给我捡了几次卡——好吧我还是没有放弃那套压力紧身服。
罗书北在周末又跟我喝了几次咖啡——aa的。
我又去他家吃了几次饭——还是什么都没有干成。
他在后台给我悄悄送了几次花——不是红玫瑰。
他给我修了一次电脑——修的时候露出了有力的肱二头肌。
然后,我们在一起了。
绝不是因为他的肱二头肌。
现在我们在一起已经快一年了。
罗书北升了项目组长,忙得让我们之间只剩下了吃饭和做`爱。
我坐在他的沙发上,问他:“下个周末我有独奏会,你来不来?”
他坐在电脑前面,没有回头,“抱歉,关白,项目那边——”
“不用告诉我,我也听不懂。”我拿起包往外面走,“你忙,我先回学校了。”
他过来拉我,“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生气了?我也想去听,这不是没时间吗,你弹什么曲子啊?”
我:“《愿与你相爱》。”
罗书北歉然,“……没听过。”
我:“嗯,没事。”
罗书北:“今晚留这吧。”
我:“哦。”
他又坐回电脑前面。
我觉得我像等着挨操一样坐在沙发上等罗书北忙完,然后跟他做`爱。
他的身体火热有力。
他把我按在床上,从后面干我,掐着我的腰不停地说爱我。
他终于射了,把安全套扔进垃圾桶。
我没有射。
我说:“我去洗个澡。”
罗书北看起来十分疲惫,“好,我躺会。”
我洗完澡出来他已经睡着了。我没有喊他,直接拿起包,走了。
出了门把包里的乐谱拿出来,是《愿与你相爱》。
罗书北,你当然没听过,因为这是我刚作的曲。
下个周末是我们一周年纪念日。
我说独奏会,其实观众席,只留给了你。
我把乐谱丢进了垃圾桶。
我们的躯体只隔了一扇门。
我们的精神,却在两个世界,遥不可及。
这一天,我终于意识到,我和他一直站在灵魂的两极,牵不到手。
第二章 bsp;2
纪念日那天晚上,没有演出,学校的音乐厅不对外开放。
我穿着燕尾服,打着领结坐在舞台上的钢琴前,只开了舞台上几盏灯,观众席一片黑暗——
反正也没有观众。
我只是非常矫情地来告别,我打算弹完那首曲子,就去和罗书北分手。
或者,更体贴一点,等他的项目结束,再提分手。
《愿与你相爱》,虽然琴谱被我丢进了垃圾桶,但是每一个音符,我全记在心头。
弹到一半,我突然听见观众席传来小提琴声。
那小提琴声与我的钢琴声相和,竟非常和谐。
我在键盘上的手指舍不得停下弹奏。
可我确信没有给第二个人看过琴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