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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强撑着面皮不动。
“哎呀呀,现在卢笙可是老大的人哟。”孙红燕从一旁的资料里抬头,“老大可管着我们一伙儿人的饭呢!”
“去!我是我们家康桥的。”卢笙还是向着我的,她对我眨眨眼睛,我回她一笑。
“回来了?”李韵走过来拍拍我的肩。
“嗯。”我对她报以微笑,“还是你好,她们都太坏了。”
“啊?”她有些惊讶,随后就说,“哦,我刚刚是对卢笙说的。只是经过你借用一下你的肩靠靠。”
“扑哧……哈哈哈哈哈……”孙红燕和钱圆圆搂在一起笑个不停。卢笙也在一旁忍俊不禁,老大憋着张脸走过来。“行了,赶紧干活!”
“想笑就笑呗,憋着不怕憋坏了。”我嘟囔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这会儿大家更是笑得直不起腰。完了,刚才嘟囔地太大声了。
“康桥!”老大一声爆喝。
吓得我立即挺身答:“到!”不管过了多久,老大的威压也是只增不减。
“滚去把那边的机器给我组装上,没装上不准吃饭!”
“是!”我在众人的大笑声里跑去组装机器。其实这个机器李韵已经装了一半多些,我拿着图纸看了看,投入我的工作。
我们的大四就是这样过的。在别人还在忙着毕设的时候,我们的毕设已经做完了。在别人找工作时,我们正在奋斗自己的事业。
老大、我、钱圆圆和孙红燕我们四个都不准备进修。进修的人是李韵和卢笙,李韵决定出国留学,卢笙进了九大。专业上的领域由她们攻破。
孙红燕和钱圆圆的嘴是我们团队的活招牌,加上一个生的妩媚,一个生的文静,她们搭配干活,事半功倍。我没什么特长,只能搞幕后。
我喜欢组装,设计,改造这些仪器。后来发现老大也很喜欢这个活,于是我们常常在一起讨论如何改进的问题。嘴皮子的活儿交给两位辩斗士,手头上的活儿交给我,老大负责总体筹划。
大四快毕业的时候,我们的团队仍旧只有我们几人,却终于扭亏为盈。再也不用背着债务去为了那百分之零点零零零几的利润而让两位辩斗士磨破嘴皮。
我和卢笙,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仿佛就是那么一回事。我每天都在加班,几乎想不起她来,可总觉得她就在这里,任何一个我在的地方里。
在新学期没有开学的时候,她和李韵也加入我的研发阵营。产品是随客户的需求而改变的,我们的产品也要与时俱进。不断地研发,改进,我觉得自己知识太少了。
可如今已经走不开了,于是我们不得不自学,一天的时间搬碎成四十八个小时来用也仍然不够用。然后老大解救了我们,她终于招聘到了新的人手。
可惜我们规模太小,虽然盈利,连一间像样的办公室都没有,新人来看了一眼,嫌弃地走了。临走时踢坏了我们唯一一张完好的凳子。
幸好凳子是学校的木头凳子,坏了我们还能修修再使,但老大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于是整整一个暑假,我们加班加点的,终于卖出去三台仪器。
一笔丰厚的利润砸了下来,砸得我们每个人都有点精神失常。老大坐在沙发里一声不吭地抽烟,她抽烟的手却抖个不停。孙红燕坐在角落里一个劲儿哭,把自己的高跟鞋扔出去砸在窗户上。
一声脆响,老大猛地站起来,气氛瞬间凝固,我以为她要开口逊人,不,她没有,她说:“没事,我们有钱,安好了你再砸都成。”
她又跌回她的破皮沙发上,继续抽烟,我看见她红了眼眶。钱圆圆更是夸张,抱着李韵不停地亲,那泪水哗哗地流淌。她说:“不枉我和燕子一番苦心啊!”
她们为了这三台仪器,喝吐了十回。我们的仪器仍有缺陷,但改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眼看着都要买不起零件了,她们在这时候给我们带来了希望。借钱已经借到我们声誉狼藉……
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向家里要一分钱。看来我们都是些傻子呢!
至于卢笙,她刚刚累倒在我身上,这会儿已经睡熟了。直到今天发货,她已经三天不眠不休,老大她们那么大的声音却根本吵不醒她。
我坐在军用床前有些感慨地抚摸她的发,低头时自己脖子上的桃木戒指落了出来,我有些发征。还有三天卢笙该去开学了,我这才想起来这件事情。
“走走走!我们有钱了!先去换身衣服再去买个工作室,然后吃饭,对吃饭。”老大一拍桌子唤回所有人的神思。孙红燕止了哭泣从地上起来找鞋穿。
李韵终于安抚住了钱圆圆地情绪,她们也站起来。我不想叫醒卢笙,将她打横抱抱起,她从我怀中醒来。
“马上交货!再有一会儿就好了!”
“没事了没事了,已经发了,已经发了。”我放下她,亲亲她的额头宽慰。
“哦,发了。”她点头,一下子又抓住我的手臂紧张地问,“那钱呢?钱呢?钱打了没?上次那个混蛋竟然不打钱来!我抓到他非摁死他在地上再碾成灰。”
是了,致使我们真的穷的原因是有一个客户收了货后没有打钱来。让我们之前挣的钱瞬间化为泡影,还为了买进新的零件而负债累累,声誉狼藉。
“钱已经到了。好多好多。老大说去买衣服,买鞋子,买窗户,买工作室,买饭吃,我们有钱了!”孙红燕都快有些精神失常了。
我知道的,她比钱圆圆的压力大,因为钱圆圆有李韵互相支撑,可孙红燕没有,她只有一个人。而且,她喜欢的人是老大,谁都愿意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一番,所以她比我们所有人都更加希望成功。
“燕子。”老大按上她的肩,她一下子安静下来,“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
孙红燕猛地扭头,我们都听到了那一声抽泣,卢笙抱着我,我噌噌她的头:“我在呢。”
“康桥,有你真好。”她说。
“我也是。”
“咳咳,走了走了,买买买。”我觉得老大也有点精神失常。
我们一行六人走出了那间大活401,在大活大厅里的镜子前,我们只看到六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全身肮脏,红眼青脸的疯子。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六双无比明亮的眼睛,亮到超越了我心中的那盏路灯。
周围有几个学生对我们敬而远之,我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干嘛呢?康桥?”卢笙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她伸手摸摸我的额头,又听听我的心跳,以确定我是否还正常。
“唉,真是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啊。”
于是,六个人都笑了。这下子旁人更是觉得一群疯子了吧。我们就这么衣衫不整地去了市中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