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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丧》
作者:昀川
文案:
一个小短篇,木有大纲
第1章
常玉骑在席柏宇的腰上一耸一耸晃着屁股,向上仰着脸,咬着嘴唇,一脸痴迷的表情。
席柏宇额上挂了薄薄一层汗,手臂枕在脑后,看着他,忽然问:“在想什么?”
常玉一惊,脸上的表情却没变,喘着气,好像被他顶得很舒服,十分娇弱地说:“没想什么……”
席柏宇蓦地伸手握住他的腰坐起来,就着两人连在一起的姿势翻了个身,把常玉压在身下,一边狠狠地耸动起腰臀,一边低声在他耳边说:“不老实……”
常玉没辩解,被他撞得脸都红了,喉咙里溢出甜腻的呻吟,带着一点鼻音,手指试探地抚向席柏宇的脖子,想要揽住,又像是不敢,碰了几下,又缩回来。
完事之后,席柏宇坐在床头抽事后烟,常玉夹着屁股爬下床,垂着眼睑,脸上还带着高潮红,嘴唇湿润的像果冻,低声地从唇缝间漏出一点声音,像怕吓死谁,说:“叔叔晚安。”
席柏宇透过氤氲的烟雾看向他,好一会儿才说:“嗯,晚安。”
常玉听到席柏宇这样说,才慢慢转身走出房间。
席柏宇的房间在三楼,常玉的房间在一楼,如果在两个房间之间画一条线,大概能将这座房子连成一个远远的对角。
他身上只披了一件真丝浴袍,精液从臀缝间滴滴答答往下流,快流到脚踝的时候,他才终于走回自己房间。
第2章
第二天常玉要上课,席柏宇要上班。两人一同坐在餐桌前,静默地吃着早餐。
常玉正在喝豆浆,有点烫,他又不敢在席柏宇面前吸溜出声音,只好用汤匙一小口一小口送进嘴里,半晌只喝了几口。
席柏宇看见他的样子没说话。
两人吃完饭,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口。
席柏宇的司机正候在门外,常玉绕过车头走到另一边,像只猫似的,悄无声息地坐到席柏宇旁边,连关车门的声音也轻轻的。
车子发动起来,席柏宇闭上眼,头向后靠着颈枕,问:“学校怎么样?有交新朋友吗?”
常玉好像被‘新朋友’这个词吓了一跳,小声说:“学校里很好。”
席柏宇皱起眉,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车子先停到学校门口,常玉垂着眼,回头看了席柏宇一眼,说:“叔叔再见。”
席柏宇嗯了一声,又说:“晚上我有应酬,回去会晚,你自己吃饭,早点睡。”
常玉嗯了一声,嘴唇抿了抿,犹豫了半天,似乎是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
夜里,席柏宇果然回来很晚。
常玉一个人吃了晚饭,又叫保姆煮了一小锅馄饨汤温着。
做完这一切,他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半梦半醒地看着书,直到听见院子里轮胎碾过水泥地的声音,才关灯睡觉。
席柏宇先是看见一楼窗户里的光,又见那光倏然熄灭。他喝了点酒,有些醉意,意识倒还清醒,只是酒精叫他比平常显得放浪些。
摸到常玉床上时,那小人儿吃了一惊,却强装镇定,喊了一声:“叔叔?”
席柏宇轻轻笑了一声,嗅着他颈间沐浴乳的香气,说:“叫什么叔叔?叫爸爸。”
第3章
常玉看着他,眼神闪动着不知在想什么,张了张嘴,嗫嚅半晌,最终还是没叫出口。
席柏宇察觉到他的目光,轻轻吻了吻他的鼻尖,低哑着声音说:“终于敢抬头看我了?怎么不叫?”
“你……你喝醉了。”常玉避开眼神。席柏宇的鼻息喷洒在他脸上,叫他终于没那么紧张,这男人,也就在床上才像个有血有肉的人,会因为极致的生理体验而露出迷醉的神情,偶尔也会有恶趣味的小癖好。
席柏宇轻轻咬了他的嘴唇一下,说:“不乖,不叫爸爸也就算了,怎么连叔叔也不叫了?”
常玉微微垂下眼睑,没有说话。
席柏宇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像是酒醒了一点,又从他身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回了自己房间。常玉跳下床想去扶他,也被挥开。
第4章
第二天早餐时,两人都没说话。虽然以往的餐桌上也很安静,但今天无疑更加压抑,连保姆上菜时都更加小心翼翼。
席柏宇出门时也不等常玉,直接自己坐上了车,等常玉也坐上来,他还是冷着脸。
常玉一如既往是那副怯懦的神情,这副面具像是长在他脸上,既叫人看不出情绪,又叫人骂不出口。
席柏宇虽然冷着脸,晚上下班却又来接他,直接把车开到了常玉的教学楼旁边。
水葱似的年轻人们从教学楼里三三两两结伴出来,常玉身边也跟了个年轻男孩子,高高的个子,手臂揽在常玉肩上,常玉脸上不知是羞怯还是兴奋,泛起一丝红晕和笑意。
席柏宇看着看着,蹙起眉来,他把车窗降下来,车子往前又开了两米。
常玉立刻看到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净,肩膀不自觉抖了一下。
席柏宇在车里叫他:“上来。”
常玉便垂下头,拉开门抬步上车。
落在后面的男孩子还没摸到头脑,本想跟常玉打招呼说再见,也没来得及,只是抬起手挥了挥。
副驾驶上的常玉却连头也不敢抬,更别提跟他告别了。
第5章
路上,席柏宇已经审问起来,他一边开车,一边问:“刚刚那男生是谁?”
常玉咬咬嘴唇不说话。
“说。”席柏宇的语调平常,脸上却结了一层霜。
“……同学。”常玉抠着手指说。
“只是同学?”
“……不是你……你让我……交朋友的吗?”常玉开口,第一次带上了些情绪。
第6章
席柏宇听见这话,眉头皱了皱,本来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此刻却冷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都没说话。
常玉千年难遇还了句嘴,说完就胆怯地垂下了头,他等着席柏宇发作,却半晌不见席柏宇说话。
车里的气氛一路沉闷,直到车子停到家门口,席柏宇再没开过口。他下车时砰得关上车门,显然心里极其憋闷,却没再责问常玉半句。
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原本醋意横生怒气冲冲,可在常玉问出那句话时,这一切情绪都在瞬间哑火。
常玉缀在后面,抿着嘴唇,看着席柏宇的背影一路从客厅到三楼卧室。
保姆从厨房里追出来,问:“席先生,现在摆饭吗?”
席柏宇没回答她。
常玉到厨房里看了一眼,也没什么胃口,说:“放着吧,你不用管了。”
保姆收拾了东西去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