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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骁怔了怔,闷笑喝酒。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秦女士轻轻一叹,“如果纯粹是性别原因,那么我无计可施。”
另一杯马提尼恰到好处地送到,秦女士也低头小饮一口,齐骁趁势道:“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不过就我所知,十几岁时,常宇是对女孩有兴趣的,漂亮女孩。”
他看着秦女士,按照西方的标准她当然也还是女孩,而且很漂亮,只是看上常宇?匪夷所思。
秦女士朝齐骁点点头:“我想也是,如果是完全抗拒女人的话,也不会有小真,更不会同意我与他的婚约。”
齐骁无水自呛,咳得脸红。
“很意外吗?”秦女士表情云淡风轻,“我家虽比不上常家钱多势广,也还是马马虎虎过得去,门当户对,彼此不反感。”
齐骁想起常云曾透露过此事,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常宇那个被退婚的未婚妻居然是眼前这位从头到脚都散发出精明强干气场的女人,这是性别错位版的霸道总裁与傻白甜吗?
“常宇的决定,不是应该问常宇吗?”齐骁抬手把酒液倒入喉咙,笑了笑,“可惜我不知道他在哪,不然可以帮你联系。”
只是一场同学会而已——而且是到了尾声齐骁已经酩酊大醉几乎丧失记忆的同学会,他哪知道常宇是哪根筋搭错了位置?
那时候,是真对常宇说出过“我恨你”这样的话吗?丢人啊……
正这么想着,仿佛看穿他心事特意回音一般,秦女士含笑说了句:“我恨他。从小到大,我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
齐骁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又叫来一杯马提尼。
“如果他不愿意,一开始就不必答应,闹到众所周知,再来反悔,是不是不够厚道?你说呢,齐先生?”
光从秦女士的神情语气中,可是全然感受不到半分恨意,她如此风轻云淡,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天高海阔,齐骁顺势点头,以饱经沧桑的口吻回答:“是啊,大家又不是深仇大恨,何必堵死了退路呢。”
秦女士抬眼向齐骁嫣然一笑,笑得齐骁背脊发凉,顿生芒刺。
“真不是齐先生你有意教唆?”单刀直入的问题不能回避,稍有委婉都容易被认为是敷衍心虚,齐骁也不是没跌爬滚打过的人,直截了当地笑答:“做事总要有目的,请问秦小姐,我策反常宇的目的是什么?”
“攀附常家?”秦女士的眼神天真,微笑无邪,“齐先生自己虽和常家没什么交集,但是你的继父生母一家,好像是有那么点利益来往的。”
齐骁面色一寒,喝干马提尼,抄过账单,自行前往收银台。
他没有告辞,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还差两三步的时候,忽有一只手从后方攀上他的肩头,低沉的男声笑道:“齐先生,你忘了东西。”
被人倏然逼近的感觉让齐骁全身绷紧,本能地回头甩手,猛一阵剧痛从腰侧传来,那疼痛犹如千万根利针顺血管直扎大脑,齐骁连声喊叫都没能发出,意识便陷入了黑暗。
当齐骁醒来,神志慢慢恢复,他几乎是瞬间便发现自己陷入了狗血——
身边躺着一个光溜溜的人,目测为男,打着不小的呼噜,睡姿豪迈奔放,一只手臂压在齐骁的胸腹处。
接着齐骁并不意外地发现自己也是不着寸缕,像只被拔光了毛待宰的家禽,他全身疼痛酸软,但那也许是□□的后遗症,实在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被犯罪。
齐骁苦笑,没想到在外游荡多年,不曾遇过这等险情,回来之后倒莫名见识了这般不上道的手段。
还不等他缓上口气,狗血剧本向着套路义无反顾地进行:响起门被撞开的砰然声,气喘吁吁的常宇出现了,睁着一双惊骇的大眼,嘴角泛出白沫,脸上先是红潮遍布,霎时间死白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还有看的各位读者表示感激……我觉得我能有读者简直是奇迹=。=
第18章 喜欢与爱?
18、
齐骁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反应,与他同床共枕的人已然有了反应,伸着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坐起身来。
这人头发凌乱双眼红肿下颏皆胡茬一脸纵欲之相,自然全身也是光溜溜白净净,他应当是还没睡醒,向旁边的齐骁朦朦胧胧地露齿一笑,鼻子里喷出甜腻腻的招呼:“嗨,早上好。”
齐骁仍然是没来得及回应,这句话直接引爆了旁边蓄势待发的“火药桶”,常宇鬼叫一声,扑上前去,一脚把那倒霉蛋踹下床去。
“‘脆皮鸭’你找死!”常宇等那人爬起到一半,又是横空一脚踢倒,踩在那人背上,凶神恶煞地咆哮。
齐骁终于想起这倒霉蛋是谁了——当年常宇狐朋狗友的一员,貌似爹娘仕途中人,钱是那伙人中最少的,也是一伙人中最能狗仗人势的家伙。
难怪常宇发飙,齐骁头痛地想,跟这种不入流的货色上床,他也窝了一肚子火。
男人小头忘形之际很可能毫不顾忌大头的存在,但是跟自己看不上的对象滚了滚完,那种吃亏感却也是真实存在的,齐骁现在就觉得自己是哑巴吃黄连,只是他无论如何不能和常宇同条战线。
不但不能,他还假惺惺地起来,扯开化身修罗的常宇,挡在“脆皮鸭”面前,哼哼道:“干嘛你?”
常宇表情复杂,简单形容还是一个字:怂。
“你凭什么打他?”齐骁双手抱胸,暖气吹在身上有点难受,他还是应该先把衣服穿好,“就凭你以前是他老大?”
“齐骁,你别这样。”常宇说,他的眼眶泛红,嘴角跳了跳,声音还算平稳。
齐骁嗤之以鼻:“什么叫‘别这样’?我跟人睡觉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常宇,你搞清楚,就算我干了你后面,你仍然不是我什么人。”
这个消息对“脆皮鸭”显然是晴天霹雳,他被踹了两脚,本来是烂泥样瘫着哼唧,听了之后居然“垂死病中惊坐起”,诧异怪叫:“什么?常宇?!”
常宇瞪了那人一眼,作势抬腿,“脆皮鸭”乖乖地躲到一边。
“是你干他,还是他干你?”指着那恨不得透明的“脆皮鸭”,常宇哽着嗓子问齐骁。
从来没想过这也是个纠结的点,齐骁愣了一愣,回看脸都不敢抬的“脆皮鸭”,咧嘴道:“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常宇紧紧攥着拳,抬至与腕齐高,气也喘得像斗牛一般,齐骁脸上挂上了冷笑,两人正紧张对峙中,“脆皮鸭”忍无可忍地扯了脖子叫:“他插的我!常宇,不骗你,我没,没……”
“闭嘴!”齐骁忍无可忍,他暗忖那姓秦的还真有能耐,给他找了这么个孬种来□□,一报复便报复两,厉害。
“脆皮鸭”不吱声了,常宇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