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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改变,但无法洞察她的内心。
就好像她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学会了内陆情感。
但是无论怎么改变,她还是阿满。
我鬼迷心窍地补上一句:“你是……唯一的。”
我最珍贵的宝物正摆在我眼前。
*
没有阿满参与的过去其实并不那么煽情,也更不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和哀凄。
在有一段时间里,过去甚至是宛如蜜糖的充满了欢悦和轻松。
能叫我暂时忘却战场的残酷,战争带来的家破人亡,犹如地狱似的满地碎尸,血泊。
我去参军的时候,军中也有女兵,只是数量不足男兵的十分之一,话语权也远远低于他们。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了,女性再怎么说先天在体力方面往往逊于男性,感情也更加细腻,面对战场胆怯丧命的可能性更高。
要不是先朝出现过一位骁勇善战,立下赫赫战功的女将,本朝也不可能开允许女性参军的先例。
我就是在战场上结识了有一字是萍的她。
而最后她的结局,也终是应了她的名字。
宛如浮萍,连死亡都是无声无息,到死也没能停下自己漂泊的船只。
第38章 心悦
阿满愣了愣,忽地笑出声,灿若桃花,明若星辰。
“唯一么……听起来真叫人开心,”她的面颊上染上点点红色,“至于那个人的事,那是你的似是,待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而后她忽地狡黠一笑,跟偷了腥的小狐狸形象重合,她右手的手指不安分地动着。
说出叫我心跳难缓的话。
“正好,我也想告诉您――”她脸上的笑容更甚,人面桃花相映红,此时此刻,若是她的身后有一束绽放的粉红桃花,就更加应了这诗句中的景了,“我也很喜欢您。”
“你对于我来说,也是唯一。”
心跳难缓,我深吸了一口气,叫自己别这么不争气,弄得面红耳赤的叫什么样儿。
何况阿满这话的意思并不一定是我想的那样。
也许她只是在表达对我的倾慕和感激之情?
阿满含着笑意弯了弯眸子,她再认真不过地说到:“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呼出一口气,难掩失落,果然阿满完全没想到那方面去。
这件事就这么被圆过去了。
那天我尽情地享受着温泉,想着我还可以和阿满这样相处许多年。
*
几日后。
我在给阿缇洗澡,它整匹马大了一圈,再不是之前无害的小马驹。相对应的,随着力量的增长,它的脾气也越发爆裂,跟别的马比较起来,就像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处于马类的发情期似的。
我将水浇上它的马背,水顺着它流畅的背部线条往下滑落,它抖了抖毛,洒了我一脸水。
我一巴掌拍在它屁股上,要不是有缰绳的束缚,它会第一时间惊起,飞奔。
这时候我实在没耐心伺候它。
我以为自己至少还能陪阿满一段时日,没想到战火就这么些功夫就蔓延到了我国。
匈奴已经“养精蓄锐”了数年――匈奴首领之子主导了继承权争夺的战争,这场战场如同铺开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隐藏在背后的实质,是不同主见派之间的利益游戏。
着场战争已经持续多年,双方僵持,不作让步。
粮食,兵力都有所缺失。
更何况我国在过去几年中已加固了边境防备,想要突入并不太可能。
但事实就是如此……
以北的边境被匈奴撕开了一条小口,越来越多的敌人站上了我们的领土,这蛮夷之国公然撕毁了两国和平约定,代表什么,不用多说。
作为主力大将,我在小半天前就得到了遣令,除此之外,还给了我一天的告别期限。
阿缇打了个响鼻,躁动之意溢于言表。
我却不理睬它,将手中湿淋淋的帕子扔到它背上。与此同时,我也终于决定去与阿满告别。
“我要走了。”我如是说着,想必我的眉眼间还萦绕着淡淡愁绪。
“……”阿满垂下睫毛,只是轻描淡写地问道,“是战火烧过来了么?”
我答是。
我酝酿了许久自己的情感,但最后也没办法将其付诸于实践。
如果阿满真正接受了我的感情――我会欣喜,但同时也会担忧。
刀剑无眼,就算是我,哪天死在战场上,也不足为奇。
所以我不能这样做。
“那么…一切安好。”阿满忽然走近,她踮起脚,轻轻在我额头落下一吻。
我愣神。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突然作出了更加大胆的举动。
她将无比靠近我的面部远离,而后,缓缓地将唇贴上了我的唇。
我嗅到了淡雅的香气。
软软的唇瓣正印在我的唇上。
她的眼睛晶亮,这是个非常规矩的吻,生涩的,只是单纯的唇唇相贴。
却叫我心惊。
却叫我心动。
阿满抬起头来,她说到:“我想告诉您,我心悦您。”
“我……”我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意,“我亦是如此。”
即是这样,那我会尽力……
活着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要真让将军坦白,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毕竟她太在乎阿满了。
阿满女友力十足啦拉拉
第39章 出发
表白了心意带来的坏处我已经体会到了。
我只与阿满耳鬓厮磨了一阵,就得匆匆忙忙准备上路,我想了又想,在包裹里放了一只笔,一小叠信纸,并将阿满赠予的平安符穿了绳挂在脖子上。
平安符由布制成,针脚密密麻麻,但可以见其稍有匆乱,这是阿满在短短几个时辰里赶出来的。平安符颜色明丽显眼,阿满用黑色丝线绣下了对我的祝福。
愿君安好。
反面绣有赠心上人梓的字样。
我也送了回礼,是一块精致的鸳鸯玉牌,这与我所拥有的一块是成套的,两块玉牌可以严丝合缝的拼起,便可见其上镌刻的暗纹,正当好是永结同心四字,也可见两只亲密无间的鸳鸯在水中相伴。
我离开的时候,纷纷扬扬的小雪压上枝头,房檐边凝着冰凌,口中呼出白雾,带走了大部分的热量,脖子浸在冰寒中。
阿缇立在院子里,照样张扬活泼,打了个响鼻。
噢,我有些庆幸自己把缰绳顺手套在了树上,它就只能围着树团团转,而不是在院子里肆意撒欢奔跑,把院子搞得团团糟。
最后对上了阿满清亮的眸子,阿满的眸色很淡,加之又太过通透,看起来到给人些清冷,不好接近的感觉。
但我从来是能看出阿满的心思的。
她的唇本是浅淡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