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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报告,兰格斯洛立即拨通索罗斯的电话。
「马上传令下去停止今天的行动。」
索罗斯没想到兰格斯洛会突然打电话过来,声音顿了一下才道:「boss,犹大组的老规矩,动手前三十分钟,中断所有对外界的联系。」
兰格斯洛在索罗斯的提醒下才想起这件事。
「中断联系?那你就亲自赶过去!如果误伤了东,我让你们全组人都跟着陪葬!」
几乎要将手中的电话捏碎,兰格斯洛视线紧紧地盯着前方。
「boss,看到徐先生的车了。」
终于追到了对方,兰格斯洛紧张得掌心都冒了汗,「快,想办法让他停下来。」
司机摇头道:「boss,徐先生的车速太快,勉强逼他很可能会出事的。」
「shit!」兰格斯洛骂了句,但考虑到徐显东的安危,也不敢贸然行动。
徐显东那边已经对身后的追兵无暇多顾,他现在只想赶快截下雷啸和许言汐的车,阻止布亚诺的人动手。
忽然,身边一辆车打了灯打算超车,徐显东从后照镜一看,发现坐在那辆车里的人有些眼熟。
凭着惊人的记忆力,他忽然想起在主宅时,曾经在见过这几个人,而且,他们无论是衣着还是坐的车,都没有布亚诺家族的家徽,显然是出来执行秘密任务的。
没有多想,他立刻转动方向盘。
车身飞斜出去,原本正打算超车的人见到徐显东像不要命一般地向自己撞来,心中一惊,赶紧踩下煞车。
但已经晚了,徐显东的车速过快,在撞上一旁的车之后,车身又斜撞上道路中间的围栏。
车子凌空飞了出去,侧翻之后在路上滑行了一段距离,才算险险停了下来。
在后方看到这惊险一幕的兰格斯洛吓得肝胆俱裂,心脏像被人紧紧捏住一般疼得发慌。
「停车!停车!」
尖锐的煞车声响起,兰格斯洛慌乱地推开车门,飞奔到徐显东车前。
此刻的徐显东,因为激烈的碰撞和车身翻转颠簸,身上受了不轻的伤,额头裂开的伤口正汩汩淌出鲜血。
幸好车子的安全性能很好,喷鼓出的气囊将徐显东顶在座位上,防止了进一步的碰撞。
「该死的,快叫医生,快去啊!」
不敢轻易移动车内伤势不明的徐显东,兰格斯洛只能束手无策地嘶吼着。
「东、东,你不能有事……」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用力拉开被撞得变形的车门,冰冷的指尖抚着徐显东的脸。
隐约听到兰格斯洛的声音,徐显东用最后的气力将眼睛睁开一丝缝隙。
「兰斯……」
「不要……杀……他们……求……你……」
他吃力地说出口中的话,但张合的唇间却淌出鲜血。
「东,你不要说话。只要你没事,我就不杀他们!你撑住,一定要撑住!」
兰格斯洛握住了他染满鲜血的手,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因为一件事而如此懊恼、悔恨过。
没过多久,布亚诺家族直属医院的急救直升机飞了过来,医护人员和消防人员动用了器械工具,费了很大气力才将夹在变形车体内的徐显东弄了出来。
一直在徐显东身边的兰格斯洛浑身狼狈,淡金色的长发和雪白的衣物上都沾上斑斑血迹。
通往机场的高速公路因连环车祸而暂时封闭,收到了通知的雷啸改搭了别的班机,完全不知道徐显东因为救他们而受伤的事。
第八章
等到徐显东清醒过来时,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了。
在加护病房里,他只觉得浑身痛得无法动弹,意识也处于混沌和模糊当中。
感觉到病床上的人的动静,兰格斯洛立刻将脸凑近过去。
「东,你醒了?」
温暖的手掌抚过徐显东的额头,他连说话的音量都不敢放大。就怕吵到刚刚苏醒的人。
徐显东用迷离的眼神看了下眼前的人。
「兰斯?」
听到这声低哑的呼唤,兰格斯洛激动得难以自抑。
「对,是我。你感觉怎样?疼得厉害吗?」
徐显东又呆了一下,忽然间瞪大双眼,身体随之剧烈抽搐起来,双唇张张合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兰格斯洛被他突如其来的抽搐吓了一跳,赶紧压制住他的身体,并按下了呼叫铃。
「弟弟……言……」
从徐显东口中迸出的支离破碎音节中,勉强分辨出几个词语。兰格斯洛赶紧在他耳边解释道:「雷啸他们没事!我没有杀他们!真的!」
徐显东身体的抽搐渐渐缓和下去,终于安静了下来。
看到徐显东眼中的不信任,兰格斯洛忽然感觉到心脏部位隐隐作疼。
「我说的是真的。如果骗你,我立刻下地狱。」
为了让徐显东安心,他让费德罗进病房来。
直到费德罗向他再三保证,兰格斯洛确实没有再为难雷啸和许言汐,徐显东才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看了眼昏睡过去的徐显东,又看了看狼狈的boss,费德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直到兰格斯洛发了话,「你出去,让我静一静。」
费德罗颔首,躬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在最好的看护和治疗下,徐显东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虽然骨折的右腿还不能下地走路,其他的伤都已愈合得差不多了。
但身体恢复并不表示两人之间的裂痕能得到修补,自徐显东清醒之后,他就没有再正眼看过兰格斯洛,就算他再怎么摆低姿态,也无法打动他的心。
这次他也确实做得太过决绝,要取得徐显东的原谅,恐怕不是一、两天就能办到的事。
徐显东本来就不是容易被讨好收买的人,物质上的东西他一概不求,加上兰格斯洛打死也不愿意说一句对不起,久而久之就更加深了两人之间的隔阂。
当命人送过去的花被徐显东再次拒收之后,兰格斯洛隐忍多时的怒火爆发了。
甩下一干正在开会的高级干部,他怒气冲冲地来到徐显东的病房。
「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开心!」
看到忽然冲进来的兰格斯洛,徐显东将手中的书放到一旁,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只要你放我走,我就开心了。」这是徐显东自重伤以来,第一次对兰格斯洛说超过十个字的话。
兰格斯洛没料到会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次!」忍着几乎要将眼前的人撕碎的怒气,他沉下了脸,一字一顿地说道。
若是别人面对兰格斯洛骇人的怒意,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不过徐显东对此完全免疫,他缓慢地将方才的话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抬起手,兰格斯洛就要对靠坐床头的人挥去,但一看到徐显东还裹着石膏的腿,手劲一偏,就将他身边矮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去。
徐显东看着一地狼藉,叹了口气。
「兰斯,你一直都是这样,任性、自大、为所欲为,什么时候,你才能学会为别人着想?」
跟这样的你在一起,很辛苦。
徐显东在心中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