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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
漱了口,她清了清嗓子,提出一个诉求:“我想出去走走。”
女人看了看窗外秋日午后还算暖人的日头,答应了。
说是出去走走,其实也就是在小区里转转。夏天过去她们搬回公寓,高级公寓的小区里绿化很好,又恰逢银杏落叶时节,遍地金黄。
银杏小道上的静谧让人不忍惊扰。两道窈窕的影子穿梭在枝叶斑驳的树影中,一直走了很久,一直静默无言。
长椅前,女人停下脚步,刚想问她要不要坐一会,结果她好像在出神,根本没发现女人停下了,还在往前走。
女人赶紧伸手捞住她:“过来坐会。”
萧歆然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女人细致地为她铺了层软毯,坐下后恰好一阵风过,银杏叶簌簌而落,似一场干净清澈的雨,伴随着天然去雕饰的清新气息。
女人怕她受风,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不远处一个镜头被这副美景吸引,对准了二人,情不自禁地按下了快门。
咔嚓一声并不明显,然而女人何等敏锐,立刻察觉了。抬头环顾,一下子锁定了树后隐约露出的人影。那人见自己被发现,尴尬地走出来道歉:“小姐,冒犯了。照片……我可以留着吗?”
女人看看怀中人询问意见,得到首肯后回道:“可以,您留着吧。”
那人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好像她们给了他什么极大的好处。
重新安静下来,女人伸手捞了一片正在飘落的树叶,轻声叹息道:“你这两天,心事太重。”
她学着女人的样子伸手去捞落叶,那金黄的落叶却像是顽皮的孩子,在触碰她指尖的瞬间偏转方向,从她指缝中溜走了。她微微晃了晃神,想起女人说的话,回道:“那你猜猜,是什么事。”
有些事,虽然早已报备过,真的走到这一步,又让她无法面对。
“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女人没有顺着她的话猜下去,而是直面问题,顺便将刚刚捞住的落叶放在她掌心,再将她冰凉的手握在自己掌心,轻轻揉捏着她纤长的手指。
“什么事?”似乎被女人捏得很舒服,她眯了眯眼,声音也带上了一丝慵懒。
“钦荣的事,也是你的事。”
不用猜,女人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萧歆然沉默了几秒,淡淡嗯了一声。
“你和薛子陵,结婚吧。”女人的声音清淡似水,从中听不出一丝情绪变化。
萧歆然张开眼,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一言不发。
“你想要更大的发展空间,而钦荣已处在顶峰,给不了你。薛氏才是当下真正的潜力股,两家商业联姻,会给薛氏带来无可限量的前途。”女人平静地将萧歆然徘徊在心底很久的想法表达了出来。
萧歆然知道,走到这一步是必然,但婚姻即便没有爱,也有责任。即便可以不讲责任,可要她为一个男人穿上婚纱,对着媒体镜头说我愿意……这些从前她完全不在意的事,如今成了她畏难的根源。
而且如今,这个建议是女人提出来的,这更增加了她心底的愧疚与不安。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萧歆然继续沉默着,沉默到女人以为她睡了过去,在她耳边轻轻唤她:“歆然?”
她突然偏头,吻住了女人。
发愣只是半秒,女人很快投入到接吻中,轻而易举地启开皓齿,细细吮吻。萧歆然口中隐有药味,将原本清甜的味道掺杂成苦涩。
被枝叶剪得支离破碎的阳光落到两张清逸绝伦的面孔上,萧歆然苍白的肌肤在阳光下变得透明,内里泛出病态的红,素净清雅到勾人魂魄,也让人心疼。
病中明显力不从心,不过片刻,萧歆然就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女人的唇,呼吸乱得不成样子。
女人帮她顺了顺气,好言好语劝说道:“歆然,我们要的是结果,是四年后的结果。目前的一切只是过程,都不重要。我不放在心上,希望你也是,不要过分较真了。”
萧歆然点点头,眉宇间愁绪似乎淡了些。
“回去吧?”女人搓了搓她愈发冰冷的手,柔声道。
“不,我不回去。”她突然像个耍赖的孩子,柔若无骨地将身子往女人身上贴,“再坐会么……家里闷死了。”
女人揽着她无声地笑,可那倾城的笑颜中,总觉得掺杂了一丝别样的意味,仿佛是萧歆然刚刚褪去的愁绪,转而到了她眉间。
萧歆然去了心事,病好得也快,没过几天又重新投入了忙碌的工作。
婚礼的前期准备全是薛子陵在做,为了塑造舆论氛围,萧歆然每天会抽出中午的时间与他共进午餐。各色高档餐厅里,这两个身份显赫又姿容不凡的人融合成一道靓丽的风景,出现在大大小小的杂志报刊上,街头巷尾随处可见。
这并不是令人愉悦的事情,虽是早有准备,可当萧歆然每日翻阅报纸,看到那些五花八门的报道时,总会不悦地蹙一蹙眉。
然而生活总要继续下去,不会因为小小的不愉快而耽误了每分每秒的进程。
何况,也不全是不愉快。
这天傍晚,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萧歆然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
不一会,严勋捧着一个大箱子摇摇晃晃挤了进来:“萧总,定制的婚纱到了。”
“帮我送到车上吧。”萧歆然表现出兴致不高的样子,心里却打着一把小算盘,暗暗窃喜。
婚纱是请了著名设计师设计的,图样由薛子陵发到她邮箱,她还难得地上心挑了挑,细节处也提了些意见,修改直到满意。纯手工制作从半个月前开始,如今制作完成送过来,也算很快了。
严勋已经抱着箱子出去,她拿上手提包,关了电脑,也出了办公室。
车开到小区里的地下车库,她费力将箱子搬出来送上电梯,进门时女人正在厨房忙活,一回头吓了一跳,扔下铲子就来帮她。
“这么沉,你搬了个人回来?”女人好奇道。
她装模作样地嗯了一声:“晚上多添两个菜。”
女人眉眼略弯了弯,好像也在打什么小算盘一般狡黠,转身又进了厨房。
晚餐准备好,萧歆然还在卧室里没出来。她隔门唤了一声,萧歆然含糊应了,又过了很久,还是没出来。
女人索性推门进去,门却被反锁了,能听到里面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响。
“在做什么?”女人明知故问道。
“等一下,马上就好。”萧歆然隔门答非所问。
女人倚在门边的墙上,饶有兴趣地等着。手上一个小东西被她揣进口袋,宝贝地捂紧了。
吧嗒一声,门锁开了。女人迫不及待地推门,一抬头,直接愣在了门口。
萧歆然赤足站在卧室中央的地毯上,身上是一袭华美的婚纱。贴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