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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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强迫你。我会帮你的。”

    这一番话结束,女人终于缓缓张开了眼,一双沉静眸子定定将他看着,神色平静而又专注,唯独没有他预料之中的痛楚和惊讶。

    时金心中突然一阵战栗,女人勾了勾唇角,微微一笑,开口道:“父亲。”

    时金完全怔住,下意识退了一步,不可置信道:“你……”

    女人坐起身来,如墨长发散下披在肩头,有些许遮挡了视线,于是随意撩了撩,一副好梦初醒的慵懒模样。

    这一梦太长,长到跨越时光,让一切变得无法挽回。

    女人略带疑惑地偏了偏头,问他:“萧歆然,她还活着?我为杀她而去,如今既已回来,她为何没死?”

    房间门突然被打开,时鄞走进来,冷冷看着他,开口道:“把时金带下去,关好。”

    女人抬头,看到时鄞,又是一个淡淡的微笑:“祖母。”

    时鄞听到这声称呼,冰冷的表情瞬间被融化,一张脸上尽是慈祥。她快步走到床前,手抚上女人的长发,呢喃道:“好孩子……回来了。”

    女人向她的方向挪了挪身子,乖巧地垂下头,任她爱抚。

    时金被两个男人控制住带离房间,临出门时回头,恰巧看到这一幕,震惊之色溢于言表。到底还是不甘心,他破釜沉舟喊道:“你答应过她什么,你还记得么!我自幼教导你一诺千金,你切不可忘!不可忘啊!”

    一个男人捂住了他的嘴,人和声音一并消失在门口。

    女人充耳不闻,抬起头,看着时鄞:“祖母,要我做点什么?”

    时鄞十分满意地笑了笑,道:“萧歆然,我要你亲手杀了她。”

    “好,这一次定不让您失望。”

    ☆、第五十三章

    加拿大,多伦多。

    萧歆然并未直接赶往时鄞所在的北部城市埃德蒙顿,而是在这座她十分熟悉的城市里稍作停顿,处理一些事情,也等一等第二批到达的人。

    先到手下被安排在原先钦荣在市中心的房子里,她独自一人,开车去了郊区。

    曾经钦荣的领地,经历两年前的大火和两年的荒废,已无半点昔日痕迹。可那片土地,终究是她与女人共同战斗过的地方。那里承载着她们四年的恩怨仇恨,更是她们心结化解的转折点。有太多回忆,藏在寸寸土地上,牵引着她独自到此,做最后的告别。

    事发后为了消踪灭迹,曾经的公路尽数被破坏,只留下一片荒芜。萧歆然在距离原先种植区很远的地方下了车,沿着女人踏过的道路步行进去。

    外围景致依旧,只不过季节不对。曾经大雪遍地,万木萧条,女人踏雪前行,轻盈身姿恰如白鹤,在茫茫白雪上留下斑点足痕,吸引着她一路追寻,只为茫茫天地间遥望她一个背影。

    而如今,正值四月,春光大好,满目绿意。她踏着杂草丛生的小径一路向前,走过之处,天地间再没有那样一个背影。

    不过两年,那么短暂,那么漫长。那么多她用尽四年煎熬中全部希望盼来的甜蜜,那么刻骨铭心,最终却化作,她离去,她追寻。天大地大,前路未知。

    萧歆然步伐不稳,深深浅浅踏在杂草中,背影落寞萧条。

    她停在孤山脚下一丛巨石旁。

    几场春雨,让原本光洁冰冷的巨石上长满青苔。萧歆然俯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抚上石头表面。似是回忆到什么,睫毛颤了颤,凄然一笑。

    她的女人,曾靠在这块巨石上避风休憩。在此处,她的唇吻过她脖颈,冰凉的,柔软的,战栗的……她的枪曾对着她,阻止她割腕取血,握枪的手苍白清瘦,因痛楚难耐而轻轻发抖。

    女人的样子,无可避免地在脑海中渐渐清晰,从眉眼,到鼻梁、唇线、下颌……这些天来,这是她第一次完完整整想起她。最后的关头,连回忆都是奢侈,悲伤是最愚蠢的安慰,她不能,也不敢沉沦,只能牢牢握着一丝仅存的希望,勇敢向前。

    这一次破釜沉舟,结果如何,让人无法预料。虽说她有极大的胜算,但也不可百分百掌控全局。任何细节都可能成为左右最终结果的变数,就如同半年前女人被俘,虽是她如何也想不到的事情,但就那样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她隔着花海与她相望,女人身下是早已埋好的炸药,她的任何一点动作,都会让她命丧黄泉。

    那种绝望,那种无助,她此生再也不愿品尝第二次。

    但那之后,薛氏出事,女人失踪,那通电话里绝望的呢喃,寒风中无尽的寻觅,以及之后种种,都让她将那种滋味品尝了一次又一次。

    每一次,心中的伤口就深一分;每深一分,谨慎与珍重就更甚一分。到如今,女人已成为她熨帖在心头的珍宝,却生生被人扯下,留给她一片触目惊心的鲜血淋漓。

    她可以不恨时鄞设计钦荣,因为那些危机已被她一一化解;她可以不恨时鄞毁她亲情,因为她将女人送到了自己身边。但她怎能不恨,那些去而复返,返而复去,来来回回永不休止的折磨。比如夺她所爱,比如伤她所爱。女人染血的衣袂、一身的伤痕、隐忍的神色,都如同利刃,一刀刀凌迟着她,燃起她燎原怒火,最终让恨意蔓延,无法收拾。

    她的手扣在巨石上,许久不曾离开,修长手指紧紧抓握着巨石表面,奈何青苔湿滑,什么也不曾抓到。

    力道过大,指尖染血,她望着那抹殷红,神色微怔。耳边漫开女人的轻声呢喃:“无论未来如何,都不要对现在的自己太过苛刻……”

    好,愿尊你命。

    萧歆然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抹去了指尖血迹。

    继续前行,她不再回头,也不敢回头,怕熟悉的景致下,看不到那个熟悉的人。巨石静静立在原处,沾染了她的血、她的泪和她的悲伤,目送她渐行渐远,向着结局,义无反顾。

    与此同时,埃德蒙顿的大好春光里,女人与时鄞在窗边静坐喝茶。

    茶香满屋,女人玉手执杯,唇边热气氤氲,眉眼晕染水汽,格外醉人。时鄞含笑看着她,阳光洒进来,落在两人肩头,暖意融融。

    “这几年的事,你记得多少?”时鄞的声音有一丝慵懒,也许是过于舒适了。

    女人放下茶杯,眯了眯眼,淡道:“什么也不记得,不过,也不愿记得。”

    “不愿?为什么。”时鄞笑问。

    “既然是为复仇而去,那段记忆大概充满了鲜血和仇恨,没什么意思,忘了也罢。”女人的声音如同冰山雪水,冷冽清澈,浑然天成的冷淡漠然较之从前又深了几分。

    时鄞对这回答十分满意,见她答得痛快,更是放心,点了点头道:“是,这几年你做得很好,今日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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