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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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晚霜提点道,“殿下一人先行为妙……”

    “嗯……”低声应下晚霜,楚玉姝转身唤来罗昌。

    待交代罢军务,其便唤来近卫数十人,直奔邺城。

    王五返都时,楚玉姝曾与其交代过,要赶在攻下垠都前,迁都至邺城。

    ……

    橘色的日光洒在邺城的城墙上。

    楚玉姝打马至邺城,只用了一月余。

    遣近侍往余慕娴府上通告,楚玉姝一行直接奔赴楚宫。

    ……

    在楚宫见到楚玉姝时,余慕娴甚欢愉。

    即便她并不知为何会在此时见到她心心念念的人。

    正身与楚玉姝拜过,未等余慕娴抬头,便是一阵檀香将其环绕。

    “姐姐无事便好……”忍住鼻头的酸涩,楚玉姝旁若无人地将余慕娴揽在怀中。

    见楚玉姝一归来便急着见余慕娴,见过后,又是这等景象,王五不禁唏嘘道:“殿下可真是薄情之人……”

    “王大人说笑了……”温笑着与王五答过,余慕娴抬眸多看了王五一眼。

    她甚是怀疑此人的来路,但此话却不适宜在此时说。

    “是……王卿多言了……”侧目与王五一望,楚玉姝面上没有半分热络,“近时朝事可好?”

    “有殿下谋划,自是好的。”呈折将近月来的朝事一一说过,王五道,“殿下斩贼人,甚得臣心,臣代百官行言,祈殿下临位……”

    “是吗?”闻王五一面君便提登位之事,余慕娴蹙眉道,“王大人可是忘了殿下还未去祭天?”

    “这……”王五未愣。

    楚玉姝亦是未愣。

    初从垠都归来,她实在还未理清朝事。

    “窦方何在?”揉眉记起旧臣,楚玉姝命宫婢与二人赐座。

    “窦大人……”王五顿了顿,道,“已是死了。”

    “嗯?”闻窦方已死,楚玉姝本能地开言,“那窦家呢?”

    “已经没有窦家了。”余慕娴颔首。

    “怎会?”未想到不过四月,窦家便已然没落,楚玉姝面色有些难看。

    窦方怎么言,也是她的旧臣。

    虽旧时有些私心,却也不至于未论功行赏,便撒手人寰,甚至家破人亡。

    “是何人干的?”想过窦家原就树敌颇多,楚玉姝紧紧手,勉强在心中生出一个念想。

    她只要将伤其之人除了,便算是告慰亡魂了。

    “嗯……”见楚玉姝面色略有颓色,余慕娴低眉道,“是臣。”

    “什么——”闻窦家竟是荡平于余慕娴之手,楚玉姝先是惊愕,随后又记起了那源源不断的饷银。

    “姐姐……你怎会做出如此之事?”趁景地握住余慕娴的手腕,楚玉姝道,“干了这等事,姐姐日后如何在朝中立足?”

    “殿下莫忧……此事臣自有对策……”眯眼盯着楚玉姝的手,余慕娴双目含笑,“不过是几个大户,微臣还是撑得住……”

    “呵!余相此言却是托大了!若是没有杜相上月的临台一跳,下官想,余相或是活不到此时……”躬身朝楚玉姝一拜,王五道,“月前殿下未归,下官不敢言朝事,如今天下已定,下官便想当着殿下的面弹劾余相几句。”

    “哦?”见王五竟是与余慕娴这般不对付,楚玉姝瞬时升起了几分对眼前人的厌恶。

    虽王五近年来,与她出力不少,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如余慕娴一般,在她跟前与她平起平坐。

    “爱卿想言何事?”将姓氏省过,楚玉姝垂目盯着王五。

    她不明,为何王五已到今日,还不唤个能拿得上台面的名号。

    闻楚玉姝许了他出言,王五跪地道:“臣想言,余相弑君!其罪当诛!余相弑母,其罪当诛!余相弑贤,其罪当诛!”

    三个“其罪当诛”将殿内的气氛冷凝。

    抬目与余慕娴对视片刻,见其面色无异,楚玉姝知晓王五所言的皆是实情。

    但即便是实情又如何?

    勾唇与王五一笑,楚玉姝道:“如上罪状可是刑部定的,还是爱卿义愤之举……”

    “回殿下,此时是三堂会审之局,非一人所为。”朗声将楚宏远死后,余慕娴如何敛财敛权细细禀上,王五叩头道,“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殿下实该诛之!”

    “是吗?”慵懒地饮上一碗润肺的雪梨,楚玉姝轻笑道,“既是余相这般不堪,杜相又何至于想不开,竟是替余相跳了高台?”

    “这是因为余相与杜相是一丘之貉!”低声与楚玉姝争辩,王五的眼中闪过几分不易被人察觉的暗喜。

    盯着王五的眼睛,余慕娴体味到从骨子里渗出的寒意。

    “既是王大人以为本相有罪……那便请圣上赐臣一死吧……”起身与楚玉姝一跪,余慕娴将注意力尽数投在王五身上。

    弑君一事,原就是为了保陈罐。

    弑母一事,不过是因为院中之人并非她真正的娘亲。

    至于弑贤……

    勾唇轻笑过自己竟是三日荡平了大楚百年未除之痼疾,余慕娴心稍定。

    一日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除弊原是简单之事,众人恐惧的不过是除弊之后,等闲人的求全责备。

    “姐姐——”见余慕娴竟是以进为退,楚玉姝笑出声。

    伸手将余慕娴扶起,楚玉姝扭头与王五道,“王卿可知姐姐之财,运往何处?”

    “难道不是余府?”想过眼线报来的余府密库,王五攥紧双手,“殿下,您万不可为一人而轻天下……”

    “难不成本殿要为天下轻一人?”与王五反唇相讥,楚玉姝锁眉道,“卿莫要大志,心怀天下!卿且记好!卿是与本殿治天下,非是与百姓治天下……余相除旧臣,原就是为了助本殿临位,那万千银两,也皆在本殿手中……若是王卿不懂得收起你的小心思,那便早日提头来见吧!”

    厉声将王五呵责一番,楚玉姝转眸邀余慕娴游园。

    邺城虽几经战乱,楚宫却是池苑依旧。

    迎风命婢子在湖畔设宴,又添乐师在三十步外拨弦奏乐。

    待到月上九霄时,余楚二人皆是感慨万千。

    “当年出邺城时,姐姐可是想过会有今日?”举酒与余慕娴对饮一觞,楚玉姝双颊泛红,眸中满是热切。

    “这话却是该慕娴问殿下……”挑眉与楚玉姝一笑,余慕娴道,“殿下当年出邺城时,可想过有今日?”

    “自是想过的……”楚玉姝答。

    彼时,她乘车出邺城,便知晓这天下迟早一日便是她的。

    “既是这般……”余慕娴仰面小酌一杯,大笑道,“臣亦想过……只是彼时,臣未想过,会遇上殿下……”

    “那时,姝儿也未想过姐姐……”

    便是姝儿所寻之人……

    抬目望着眼前甚是洒脱的身影,楚玉姝心中生出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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