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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就知道,以爱卿的才能,完全无需屈居人下。”杨恒听懂了皇帝的言下之意,但还是问道:“不知陛下的意思是?”
“之前是因为朕觉得爱卿年纪太小,官职太大恐不能服众。但现在你又立了一件大功,击退了楚国来犯。你做的到的,其他人都做不到,朕现在封你为护国大将军,他人也一定是服气的。并且现在军中已有骨干,也无需爱卿继续那里,不如留在京都好生休息一阵子。”珩帝一笑,脸上的褶子就堆起来了,让人完全抱不起戒心。
“臣请皇上收回成命,下官恐难当此重责!”大将军的职位本就是正一品,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皇帝都要敬三分的人物。晋国开国以来仅有两位而已,如果他要坐上这位置,那不知会引起多少人敌视。并且大将军就是管下面的老将的,而这些老将会服气吗?不会。
伴君如伴虎,本已十分危险,更别提他面前这只虎,还是只笑面虎。杨恒心知珩帝的意思,这是觉得他在边疆军中,统领几百万军士,混的太流弊了,想要把他从扎根了老窝调到身边看着。怕他造反?杨恒在心底嗤笑,难道这样就以为可以控制他了,就一招明升暗降就想对付他,也太小看他了。
这几年杀过的人,沾过的血,就这样被低看了。不过这样本来就合了他的心意,他早就料到迟早会回到朝廷的,本来他就打算回京办“正事”的。
杨恒在御书房呆了足足一个时辰,耗费了不少心力与老皇帝促膝长谈,就为了让对方觉得他无害。一个有着狼的气质的人,要把自己伪装成羊确实会费心力。
跟着小太监,经过许多艳丽的风景,才离开弯弯绕绕的皇宫。刚从诺大正门出去,一眼就看见向他迎面而来的一个身穿三品纹孔雀紫袍,头戴官帽,腰间还挂着一个金鱼袋的英俊男子。
那男子年约而立之年,三十来岁,步伐稳重,国字脸透着浩然正气。他走近杨恒后,兴奋地开口道:“恒儿,好久不见,你的变化可真大,为兄差点认不出你了。”
杨恒心底想:“系统君可没说他哥哥会这么帅,被他这么一看呼吸都停了一瞬。”他回过神,大着嗓门道:“哥,是你吗?怎么越变越帅了。”说完还一把抱住他这个便宜大哥,手紧抱住对方的腰。
手感不错,杨恒在军营待久了,看见个帅的就有想抱的冲动,这可能是因为禁欲太久的原因吧。现在就只是过过干瘾也挺好的。
“恒儿,你要抱到何时?为兄有些难受。”杨故快被杨恒身上的雄性气息给窒息了,伸手开始推杨恒。而且在这种地方搂搂抱抱实在是失礼。
杨恒闻言松开手,拿手在杨故的头顶比划,笑道:“这些年我长了,哥你却没长。”杨故无奈道:“对啊,你都比我高了这么多了,以后天塌下来就得你顶了。”杨恒被这很有内涵的笑话逗乐了,回道:“放心,我顶得住。”
两兄弟许久不见,自有许多话说。一路上说说笑笑地回了杨家团聚。
杨氏看着六年都没见过的儿子,两行清泪就滑了下来。杨恒虽然长成了一个硬汉,但还是对杨氏的眼泪没有一点办法。只能不停给她递手帕。
杨氏哭得喘不过气,端端续续说:“这…这几年…都是靠你寄来…家书,才能确定你的安危……不然可要担心死娘了。还好…你没出事,还…当上了都尉……”杨恒笑着对她道:“我当然会没事,等会儿告诉你一个更好的消息。”
杨父虽然没说话,但那红红的眼眶却透露了他的激动,他开口:“你娘就是老这样哭哭啼啼的,你们习惯就好。别站在门口说话了,你们兄弟去洗漱休息会儿,晚上,家宴就开始。”
夜晚,杨家的家宴就开始了,专程请了戏班子来唱戏,一家子吃得很是欢喜。中途,杨氏问杨恒:“儿啊,你之前想要告诉我的是什么?”
杨恒站起身,把之前在御书房与皇帝简单重复了一遍。杨氏夫妇听完都很高兴,大笑着夸奖杨恒。就只有杨故皱着眉头问杨恒:“皇上可是开始忌惮你了?”杨恒心道这杨故不愧是在官场混了将近十年的人,一点就通。
杨恒笑着敬了杨故一杯酒,道:“无事,大哥放心。”杨故点头,喝下手中的酒,又道:“万事都须谨慎,记住小心使得万年船。以后在朝中,我们可以互相帮衬着。”杨恒爽朗一笑,在杨故肩上拍了一掌:“这是当然,以后我这杨大将军,必定会帮大哥的。”
杨故愣了愣,看着杨恒的脸道:“恒儿,你不仅脸不一样了,连性子都变得不同了。”杨恒摸了把自己的脸,道:“那我以前在你的心中是什么样子?”
“很矮,很可爱,很任性。同时也很淘气,你那时候隔三差五就喜欢去我府邸给我添乱呢。我家养的狗啊,猫啊,都不知道被你弄死多少只了。”杨故回忆道。
“……”杨家,真是奇怪的一家人,杨氏也是,杨故也是。幸好杨恒没来之前的身体主人没长大,不然估计就不只是死些猫猫狗狗和下人了。
虽然在他来了之后也死了很多除了下人猫狗以外的人……
再过五日,就是晋珩帝为他封将军,传授虎符的大日子了。想必那会是他和宋材觉时隔六年再次相见的时候。
“说起来为兄有一事好奇。”
“什么事?”
“你和丞相应该是旧识吧,他曾经登门杨府,就为了来找你结拜。看来你们感情还真是深厚。”
“再深厚也深厚不过亲兄弟的,大哥。”
第16章 古板丞相篇
皇宫里,专门用来举办重要宴席的春风殿,此时坐满了官员。露天的广阔院子里徐徐的晚风夹杂着少许桃花瓣,吹进了华丽的坐席里。一些落在了宴席上的宾客的身上,而大多数则掉落在了地上。但却没有人去拍开掉在身上的花瓣,并不是因为他们如黛玉般惜花,而是他们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上座的皇帝身上。
珩帝笑呵呵地摸了把自己的小胡子,又把手放在自己粗壮的大腿上,背依旧向后靠在椅子上。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动作,动作里偷着股不正经的懒散,少了很多皇帝的威严,但能让他舒服,珩帝也不在意了。
珩帝拿起自己的琉璃酒杯,抬手敬了在座的大臣一杯,才开口道:“哈哈,各位爱卿,今晚大家借着大将军上任之喜才相聚于此,都别想着能清醒的回府啊,允许你们带家眷就是为了有人能带你们回府去的。杨大将军,还不说两句。”说完就把话头引向坐在下方右侧首位的杨恒身上。
杨恒也不露怯,利落的起身,身姿笔挺,器宇轩昂。大臣们只看到一个身着贵气的紫色胸前纹狮官服的男人站起身,他光是立在那里就让人移不视线,那身官服穿在那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