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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我看看”。
“我还是去换下来吧,求你了。”莫莺难得这么低声下气的和衣觞说话。
“这件衣服很贵的小姐,你不穿出去见人,好歹娱乐一下我这个金主吧?”
莫莺转过了身,整片后背都是薄到可以忽略的蕾丝花纹构成了一只蝴蝶的形状,隐约可见股沟。
“换了。”凌霄出声了。衣觞很满意。莫莺如获大赦。
“不好看吗?”衣觞一脸天真无邪又无辜的在镜子里看着凌霄。
无聊。凌霄没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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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半,宾客陆续到了。她在第一排坐着,一直忐忑的回头张望,不知道恩泰的情况怎么样。音乐响起,大家都站起身来往后看。新郎入场了,江舟一身白西装,更衬托的面冠如玉,一张娃娃脸上掩不住喜悦。然后是伴娘和伴郎入场,章之应也穿着白西装,嘴角噙着一抹微笑,从一进来就望着莫莺的方向。伴娘竟然是云裳的老板,莫莺又点惊讶,她去那天有一瞥之缘。她淡淡的化了妆,冷着脸,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两个人虽然挽着,却一点也看不出来亲密。走到了第一排,章之应和莫莺眨了下眼睛。莫莺一直惦记着恩泰的情况,没有注意到章之应一直在看他,等到发现到了面前给她眼色的时候,她才想起来章之应说要请她跳舞的事儿。
花童终于进场了。莫莺远远就看到恩泰和一个比他高了一头的大女孩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认真的撒着花瓣。走到一半的时候,边上的女孩一个趔趄,手没握紧篮子,花瓣一下子洒出来不少,恩泰也没有被影响。看起来没有什么不适应,她松了口气。似乎是走到了天长地久,恩泰才走到了第一排。有人过来把花篮拿走了,恩泰乖巧的站到了她和凌霄中间。她伸手给恩泰比了个赞,恩泰酷酷的看了她一下,表示“小case”。
再抬头看,衣觞已经走出来了,挽着父亲的手臂。大约是经常化妆,莫莺觉得她和平时的样子没有特别大的差别,很美,她每一步走迈的那么慢,脖子挺的那么直。宾客里已经有人在小声的啜泣,莫莺回头看了看,是一位穿着旗袍的妇人。也有女生开始小声的说:好美哦~好感动~人家也要哭了啦~
她环顾了一下,好像每个人脸上都有一种感动又庄严的神情。连身后的万年寒冰脸都没有平时冰冷了。她还没来得及多想,有人过来和她说,一会儿主婚人致辞和新郎新娘致辞之后,就要交换戒指了,要恩泰一会儿去伴郎身后站好。结果恩泰说要去厕所,莫莺赶紧带着恩泰从侧边溜出去,快步出去找厕所。等回到现场的时候,刚好赶上了江舟在对衣觞说最后一句话:“衣觞,我要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衣觞的眼泪在大眼睛里打转,她努力的在忍。牧师开始宣读婚礼誓词了,衣觞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新郎开始吻新娘了,潮水般的掌声想起来了。
“什么时候可以吃饭?恩泰已经饿了。”莫莺一边鼓掌一边气声问凌霄。
“晚上。”
“啊?那现在没事儿了可以先去车里吗?我给他带了一点吃的。”
“去吧。”
“呃,我不记得你把车停在哪里了。”
凌霄被打败了。
嘉宾开始退场,新娘还要出去扔捧花,各种拍照什么的。凌霄带着莫莺和恩泰,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婚礼很好玩,就是味道不好闻的人好多,而且好饿呀。”恩泰一边吃着莫莺给他带的饼干,一边说。
“慢点吃,反正接下来也没什么事儿了。”莫莺把饮料也打开了,递到他嘴边。
“一会儿还要去走红毯,之后是酒会,然后是晚宴。”凌霄说,“婚礼流程你没看吗?”
“啊?哪里有流程?”莫莺愣了。
“请柬里面。”凌霄也服了,她那天不是拿着请柬里外看了好几遍吗?
“真的没有啊,就只有说时间。”莫莺纳闷了,难道是自己瞎了?
凌霄想起来了,流程是一张单独的卡,他好像确实拿出来看完了就放在办公室了。
“酒会晚宴什么的,恩泰也不需要参加啊,他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了,不然我们两个先回去吧?”莫莺试探着问了问,换来了凌霄犀利的眼神杀。“好好好,我知道了,送佛送到西,呸呸呸,是好事做到底。”
凌霄发动了车子。
“我们去哪?衣觞还没走诶。”莫莺问。
“去吃饭。”凌霄答。
“好耶,去吃生煎包!”恩泰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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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的脸,黑如包公,默默的开车。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也很想哭啊,谁知道吃个生煎也会把衣服弄脏呢。可是她也不想去穿衣觞准备那件肉隐肉现的礼服啊,效果太惊悚了。
啊!她想起来,章之应说也准备了礼服的事儿。她也顾不上之前自己多么不想和他再见了,赶紧掏出手机来给章之应打了个电话。
“章教授,你给我准备的礼服,带过来了吗?”
她光顾着自己说话,没有注意到开车的凌霄,对着后视镜扫射她的目光。
“哇,那太好了!那一会儿你给我送过来吧!我们……”,她抬头看了一下凌霄,“我们还有多久会到?”
“马上。”凌霄冷冷的吐了两个字出来。
“我们马上就到了。好。一会儿见!”
搞定!莫莺松了口气。看着凌霄阴晴不定的包公脸说:“不会给你丢人的啦,放心。”
她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胸口两滴油汤,叹息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凌霄把车停在了酒店大堂的门口,章之应正好站在车边上。
莫莺摇下车窗问:“东西呢?”
“在楼上。”章之应回答,然后对驾驶位的凌霄说:“我带她过去。”
“不用。”凌霄说。
“凌阿姨来了。”章之应说道。
“什么时候?来干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凌霄不敢相信。
“你自己去问,在顶楼的玻璃花房,我也刚知道。”他为莫莺开了门请她下车,看到她胸口的脏污,脱下来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了。虽然觉得有点不合适,但莫莺也不希望别人看到她这样子,只好默默的披上了。
“恩泰你带着吗?”章之应询问凌霄。
“带着。”凌霄下了车,示意恩泰跟着他。
“去吧。”章之应严肃的看着他,他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替我照应她。”凌霄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了。
章之应收回看着凌霄远走的背影的目光,看着还在看着凌霄背影的莫莺,又恢复了笑容说:“好了,现在你归我了,跟我走吧。”莫莺后背一寒,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走错了一步棋。
楼上的客房里,不光有礼服,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