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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泥水,不过瑕不掩瑜。她往左边挪了挪,那人也往左边挪,她往右边挪了挪,那人也往右边挪。她怒了,抬起头一看,正好看见凌霄面沉似水的盯着她,她又下意识的一缩脖。
他转身往另一边走,走了几步见她没跟上来,回头说了句:“还不走?”一想到他在这么拥挤的人群里,一定是要爆炸了的心情,莫莺赶紧小步倒腾着跟上了。
“呼~”车里的空气真暖和,莫莺一坐进副驾,就暖和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上的棉衣湿乎乎,她赶紧脱下把湿的地方都折在了里面,放到了后座去。
“杯里有热水。”凌霄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
“呃……不用了。”那可是他的杯子诶,她可不敢。
“喝!”
“可是你好像比我冷诶……”她又瑟缩了一下,看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冻的通红。
他转过头来,眼神像刀子一样的凌迟着她。
凌霄在她脸上看到了四个大字:不,知,悔,改。
凌霄默默的开车,莫莺也不敢说话,只好望着窗外,车里迷之安静。
“哎~这里应该拐弯儿啊~”莫莺说完就后悔了,他又不是出租车司机。
“闭嘴!”
莫莺乖乖的闭上了嘴。
车子七拐八拐的到了商业区,莫莺觉得这里莫名眼熟。啊!是章之应第一次请她吃饭的地方!她对门口的那对麒麟印象深刻。
“这是要去哪?”他要带她去开房吗?
“我公司。”说话间已经下了地库了。
电梯只有他们俩人,莫莺盯着数字一个一个往上跳,心里又点忐忑。办公室里空无一人,灯也都关着,脚步有回声,还真瘆得慌。凌霄走的很快,莫莺背着个大书包,颠颠儿在后面跟着。
进了办公室,他转身进了个小门,她没敢跟着往前走,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等着。过了几分钟,他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了,看见她一动没动在那呆着。
“东西放下。”
她把书包拿下来,抱在怀里环顾了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合适的地方放,就直接搁在了办公桌上。再回头的时候,他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她赶紧又快步跟上了。
他带她出来吃饭。她端着热乎乎的汤碗一边喝一边暖手,想着他们不是讲好了的吗?这算是怎么回事?她知道凌霄脾气不太好,虽然不会动不动就喷火,但是一不顺心就皱眉臭脸。但这股天大的无明业火又从哪里烧起来的?他打算放飞自我不再压抑自己的天性了?
吃完了饭,他又带着她上楼,已经有零星几个员工来上班了,她恨不得把整个人贴在墙边走,生怕被人看见。又回到了他的办公室,他指着那个小门说:“进去睡觉。”她把大书包从办公桌上抱起来,默默的进了门。
这应该就是凌霄平常加班住的地方吧,有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一间盥洗室。她把换洗的衣服翻出来,简单的洗漱了一番。把凌霄的被子叠起来放进了衣柜里,又从包里翻出来一个薄床单,她预备着在外面住的时候铺的,正好派上了用场。她和衣而卧的侧在了床边的位置,硬座坐坐的腰酸背痛睡不好,确实有点困了。
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滚到床的中间,身上还盖着被子。
她坐起身来,正要出门看看,隐约听见外面有人讲话,她又折回来去上厕所,洗手的时候看到镜子里,自己半长不短的头发有好几绺支棱着,赶紧拿水又扑又压的弄了半天。再出来的时候,看到凌霄坐在床上,边上大大小小的叠放着好几个盒子。
“拆。”他用下巴努了努那堆盒子。
莫莺一脸迷茫的过去开始拆。
第一个盒子打开,是玫瑰花。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什么意思?他示意她继续拆。
她拆完了所有的盒子,一共是两盒花,三套首饰,四只包。她拆的很小心,没有一个盒子被弄坏了。每一个盒子都整齐的排在地上,所有的包装纸也都叠的整整齐齐搁在地上。
“拆完了。”她试探着说。
“喜欢吗?”他脸上的表情和说的话对不上茬,那表情好像再说“捏死你。”
“你是问我吗?”莫莺不知道他这是卖的什么药,只好更加小心的探问。
“这里有别人吗?”
“这种事,你还是问衣觞比较有参考价值吧?我又不是很懂啊……”她也不太知道现在的女孩子都比较喜欢什么诶,听说开始流行口红all in了不是吗?
“送你了。”他说完了,灼灼的盯着她不知所措的脸。
“啊?送我?送我干什么?”他是疯了吗?这神经发的有点大啊!
“你上次不是问我,能不能想象给你买包买首饰买花买衣服吗?我不能想象,所以我打算试试。衣服我已经给你买过了,所以这次没买。我试过了,没什么大不了。”
莫莺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她无语了,这这……这是什么脑回路?
“凌,凌霄,你,你,你冷静点。”莫莺结结巴巴的说。
“莫莺。”他几乎从来没叫过她的名字,她头皮一麻,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你想怎么玩,我都随你。但是你想不玩了,没那么简单。”
他说完,起身开门出去了,留下一个呆如木鸡的莫莺和满床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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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莺很想等所有人都下班了再出来,但是凌霄显然是不打算那么简单的放过她。一个万年以公司为家以加班为乐的老板,竟然在还有半小时下班的时间,从办公室里拉着一个女人一起走了。整个公司目睹的人都怀疑自己瞎了,要么就是被雷劈了。只有江舟一个人默默的的偷拍了一张俩人离去的背影,发给自己的亲亲老婆,亲身演绎了什么叫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两个人一起去接了恩泰放学,恩泰高兴的又蹦又跳,一路上和莫莺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三个人回到家吃晚饭的时候,莫莺极其不自在,她当初可是和管家一众人等认真告别来着,谁知道这才一个月就没羞没臊的又出现了。显然管家和佣人都很专业,每个人都当没那回事似的。
恩泰和她玩到了睡觉的时间还是不肯去睡,她好说歹说,讲了一摞的故事,才把他哄睡了。她回到自己阔别一个月的屋里,竟然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她以为凌霄晚上怎么也会过来折磨她,她耐着性子等着,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被凌霄叫起来,看看时间,才六点钟。恩泰不是八点半到幼儿园就可以了吗?结果等她收拾完毕下楼的时候,恩泰没在,他等在门口。
“不是要去送恩泰上学吗?”她又蒙圈了。
“你陪我去上班。”凌霄说的理所当然。
“啊?我今天得回家啊!”她脱口而出。
“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