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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我这一惊,完了,这下可真的完蛋了!
没人注意到我们这边吧!
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电影院这几个人都忙着搂搂抱抱根本没人注意我们这里。
“吓死人了。”我羞愧的锤了王简一下“你不能回家亲嘛!”
“!!!”
!!!!我忽然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话!吓得舌头都差点被自己咬掉!
☆、计划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转眼间,就这样踏入了年关。在夏天,留下了最完美和最残忍的回忆,无须叹息,光阴如白驹过隙。
小简回来的时候是深夜,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很自然的打了声招呼,她看见我,一愣,眼里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好像我在她面前忽然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已经快要临产的我肚子已经大的站起身都看不见地面了,或许是我因为快要临产产生了幻觉?
“现在有想吃点什么吗?”她慢慢的坐了下来,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似乎一副焦躁烦恼的模样。
“我现在很饱。”我咬了咬牙,但还是忍住腹中空空的感觉。“累了就睡觉吧,我洗完澡也去睡觉了。”
王简没有再说话,只是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进了自己的睡房.......没有回头。
我摸摸自己的肚皮,肚子已经非常大了,医生说还有两个月就要临产,听人家说怀孕的妇女时常会被肚子里的小朋友踢到肚子,我却什么感觉也没有,不知道是因为我木纳还是因为时候没到,肚子总是那么平静着等待着。
冬天的夜晚很凉,窗户外面是两排桂花树,客厅里隐隐有暗香流动,深吸了口气,我闭上了眼睛,忽然间觉得有些后怕,以后我就要成为一个未婚妈妈了。
一切都显得那么戏剧性,一年前我还是一个普通普通憧憬着爱情的大龄女青年,却不想如今已是身心俱疲的未婚大肚婆,被即将面临的现实压抑的夜不成寐。
肚子每大一分,我的自卑就越强一分,在王简的面前,我就像一个蹩脚的闯入者,她年轻,有魅力,还是个天才,我呢?一个普通的30岁妇女,怀着她爸爸的孩子,什么能力都没有,更没有钱。
想起以前的幼稚举动,不经懊悔的摇了摇头。我凭着什么会以为自己能负担一个新生命呢?况且我还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更是疑惑从前怎么能坚信自己可以一个人生下孩子并且抚养成人?随着王简最近奇怪的反应我心里的不安急速扩大。。。
本来准备接受命运的安排,等待王洪离婚然后嫁给他,也许跟王洪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归宿吧,我一心一意的等待着他的求婚,可是,上天似乎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将我的人生又推向了一个未知的方向。
以后我该如何自处?带着孩子回家吗?突然带个孩子回去让哥哥嫂嫂在亲戚面前丢脸?带着孩子和小简生活,让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供养?然后在小简二十多岁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她回归正常的性向,恋爱,结婚进入婚姻的幸福生活?
我做不到........所有的一切我都做不到。我歪着身子赖着不动,一会儿耿了脖子,头转向沙发的另一边,沉默着。听见了窗外一辆一辆飞驰而过的车子的呼啸声,那些声音遥远而寂寞。
曾记得夏天午后,我转过身看向窗外,窗外种着法国梧桐,太阳照射在它的叶片上,在窗前投下斑驳的树影。如今,窗外只剩光秃秃的树干,随着夜晚的风刮得一晃一晃,我的心也一荡一荡的,空空的。
第二天,家里依旧显得那么冷清。
“我出去一下,如果无聊,你就在楼下散散步什么的,今天出了太阳,还算暖和。”王简穿着黑色的羽绒外套,里面是一件银色的衬衣和紫色围脖,下身搭配一条修身的小西裤,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干练。
“你去哪,中午回来吃饭吗?”我有点疑惑的看了看她。
“今天要接待日本游客,我被朋友找去翻译。”王简有点不耐烦的看了看表。
“哦,去吧。”
门被打开,一阵冷风扑打在脸上,冻的我瑟缩了一下。王简抓起自己的手提电脑,飞也似的迎风而去,再一次没有回头。
我抓紧了手里的鸡毛毯子,看着又是空空荡荡的房子。
空气中已经没有昨天吃的鸡汤味,有的只是隔夜的油烟气,沉默的空气好似透明,我看见桌台上王简几天前拍的相片。
我侧过头看她,她也在相片里看我。
她眯着眼,百无聊赖的,面无表情的表情像橱窗里的塑料模特——我们俩一个在现实一个相片里,又像两具塑料模特。
打开王简的卧室门,里面有些杂乱,我艰难的挺着大肚子,缓缓的躺在了她的床上,抱过她枕过的绣花枕。一阵阵近乎落花的香味静谧的飘散在鼻间。
深深的吸了口气,回想起最初见简的情形,她那时候嘴角总习惯紧紧的抿着,冷淡的看着身边的人。
白皙光滑的下巴总是高高的抬起,坐在家里手里喜欢拿把破扇子扇起她那宽大褪色的旧t恤。腿上永远是破旧的牛仔,即使穿的这么破烂,却丝毫没有损伤她倨傲的脾气,与众不同的气质。
转过身,我看着满柜子的藏书,里面的书包罗万象,有医学,有历史,有小说,有戏剧,有易经,居然还有风水。不过最多的就是电脑书了。
我感兴趣的拿起了一本想看看,用力一抽。
恩?怎么掉出一个小本子?本子是绿色的,暗花,上面有点闪光的东西,抹了抹还是闪着璀璨的光,难道是---日记!
我的手忽然颤了一下,想放回去,可是手却不听指挥的翻开来....
5月18日 星期六 天气:雷雨
总觉得这个特殊的日子,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回来了,那个自称是我母亲的女人,她回来的第一句话:“我不走了。”
无可避免的,我的心一阵狂跳,我皱了皱眉,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这句话震动的说不出话,我不是早就习惯做一个有着父母的孤儿吗?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会变的不再冷静。
可是我并没有开心多久,爸爸拒绝了,我看着失望的妈妈,忍不住比她更失望,可是我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们争吵,一切的画面逐渐变成黑白,所有的争吵声都已经远离。
我一个人面对着荒野,风正从荒野尽头吹过来。
荒野尽头有一盏橘黄的灯光,但正在离我越来越远。
它曾经给予我光芒和温热。
现在,它的光芒,灭了。
呵呵,我禁不住嗤笑起来,命运吗?
我不怕这该死的命运,不,我根本不用任何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