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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后,商穗就被扯走了。
于是桐冥就端着茶杯在厅里默默地坐着,坐了会觉得有些无聊,便起来到前院溜达了几步,正好和绕过影壁进来的万永竹撞了个正着。
“你来要铁牌的?”万永竹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揉了揉额头,“你准备怎么处置文旭?”
桐冥道:“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万永竹道:“谁送你去皇上跟前?”
桐冥犹豫了下,方道:“董致,贵太妃的弟弟。”
万永竹面露不虞之色,但想着卫家在此事里着实尴尬,这馅饼也只能便宜给了董致。
“你若早来一会,就能见着文旭了,你不是一直想和他谈谈吗?”万永竹领着桐冥去自己屋,边走边道。
桐冥惊讶道:“他也来了苏州?来做什么?皇上知道吗?”
万永竹笑了笑没回答,翻出铁牌交给桐冥:“成败在此一举,败了记得把我撇清了啊!”
桐冥忍住嘲讽的笑,收下铁牌,道:“听天由命吧!”
桐冥走后,楚琴、商穗才冒了出来。
“还有人来吗?没人我就锁门了。”楚琴道。
“没了,锁吧,这几日都不会有人来了。”万永竹打了个哈欠,往商穗身上一靠,“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起开。”商穗一抬手,把万永竹拱到一边,进屋了。
楚琴啧啧两声,一边往大门走去,一边幸灾乐祸道:“后院起火喽!”
万永竹没有立刻进屋哄人,他目视着京城的方向,面上是难得的正经神色。
成败,在此一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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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你这丫头,怎么来之前也不打声招呼,我好叫人去接你啊!”莺歌惊喜地奔了出来,抓着霜红好一阵打量,“都长这么高了,这模样,把姐姐都比下去了。”
霜红嘿嘿笑道:“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么。”
莺歌拉着她往里走去:“看你这灰扑扑的,快洗个澡。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
“呃,红烧鲫鱼、椒麻鸡、樱桃烙饼、阳春面……”
霜红报起了菜名,莺歌哭笑不得地打断她:“行了行了,你能吃多少?这几日都让你吃个够,不用一口气都点了。”
霜红道:“不要饺子,我婆婆最拿手做的就是饺子,恨不得天天吃,我都快吃伤了。”
莺歌道:“哎哟,你这是抱怨还是显摆?怎么还是婆婆做饭,你不用做吗?你在家干活吗?”
“干啊,但是做饭我不怎么做。”霜红道,“公公就喜欢吃婆婆做的饺子,年小清也愿意吃,我就跟着吃了。”
莺歌捂嘴笑道:“年小清?这称呼好玩。他怎么叫你?”
“小姐姐。”霜红脱了衣服,往浴桶了一泡,一脸无奈道,“对着我就喜欢装嫩,我看就指望我伺候他让着他呢!”
莺歌絮絮叨叨问了霜红这几年的事,霜红惦记着吃饭,匆匆洗个头就出来了,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莺歌。
“唉,还是京城的饭菜好吃,外面的菜总觉得差了点什么。”霜红叹道,瞅了一眼莺歌,笑道,“可能是差了你坐我边上,给我夹菜。”
莺歌失笑道:“和你家年小清混久了,也学了一嘴的甜言蜜语?”
霜红拍了下嘴:“都让他给我带坏了。”
霜红添了两碗饭,消灭了大半桌的菜。莺歌潜意识里还当妹妹是教坊里娇养、需要控制身材的姑娘,一时无法接受霜红在市井里摸爬滚打养出的胃口,不由有些呆了。
“你,你是不是有了?”
这是莺歌唯一能想出来的、霜红能一口气吃这么多东西的原因了。
霜红道:“没,我们还没圆房呢!”
莺歌皱眉道:“年清已经十五了吧?怎么还没圆房?你们俩睡一屋吗?”
“一屋啊,总共就两间屋,公公婆婆一间,我俩一间。”
“他有对你,呃,动手动脚吗?”
“没有,他倒是挺老实的,可能是因为我老在他跟前骂那些想占我便宜的登徒子吧。”
莺歌面色沉了沉,年清这样血气方刚的年纪,霜红这般出众的样貌,俩人一屋睡了快一年,竟然还没圆房?
这年清不会那方面不行吧……
她们姐妹俩,难道都是嫁太监的命?莺歌心里又悲又气,手里的帕子被揉得不成样子。
霜红吃完了饭,心满意足地喝了口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莺歌的不对劲。
“姐,你怎么了?”
莺歌看霜红神色,这缺心眼的显然还没想到这事上,一时又犹豫又纠结,也不知该不该告诉她,让她回去好好看看年清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
莺歌正要开口,突然听到丫鬟道:“夫人,年少爷来了,就在厅里呢。”
莺歌吃惊地看着霜红:“你俩一起来的?刚怎么不说?”
霜红也吃惊了下,转念一想,气道:“他明明说了有事来不了,我才一个人来的。就这么前后脚的功夫,他既然也来了,怎么不路上赶一赶,和我一道来?”
霜红说着,就去找年清算账,莺歌拉了一下没拉住,也赶紧跟过去了。
她到时,霜红正揪着年清的领子质问,年清哭笑不得道:“临时有事让我来京,我也想着路上追一追你,可你跑得太快了,你晚上都不住店睡觉的吗?”
霜红不高兴道:“我急着见我姐,我不困也不累!”
这时年清瞥到莺歌在门口,忙道:“你姐来了,还不快松开我。你这女土匪样,小心姐姐嫌弃。”
莺歌不满道:“我才不嫌弃,霜红这样蛮好的。怎么,你嫌弃?”
霜红不情愿地松开了年清,往旁边一坐,她吃得多走得急,胃里有些不舒服了。年清整整衣服,对着莺歌一作揖,笑道:“不敢不敢,只有她嫌弃我的份,哪有我嫌弃她的份呢。”
莺歌一听,越发地认定了年清不行。真是中看不中用,模样长这么俊有什么用!
年清见着莺歌神色不对,不解地看了眼霜红,见后者正毫无所觉地揉着肚子消食,只得无奈地对莺歌道:“姐姐可是在气,我们家诓了你妹子进门?年家是真心疼爱、珍惜这个儿媳妇,我爹娘、尤其是我,都喜欢她得很,绝不会让她在年家受一丝委屈的。”
莺歌冷冷道:“我听说,你们还没圆房?”
年清道:“没在姐姐跟前掌过眼,不敢唐突了霜红。我们虽然拜了堂,但是还没给霜红的家人敬过茶呢,这婚不算结成。姐姐这就请上座,我和霜红给您敬茶磕头,这礼才算成了。”
莺歌被他这么一说,又狐疑起来,猜错了?自个吓自个?
霜红听了,道:“对哦!姐,你去坐,让年小清好好跪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