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灼艾 作者:麟潜l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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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艾 作者:麟潜live
我了吗。
还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哥哥嫌弃了。
陈迪怔怔地看着自己左手。
对,一定是这只手杀人太多了。我也觉得自己身上血腥味很重,可太着急来的时候忘记洗澡了,哥哥一向很讨厌血腥味。
都怪它,哥哥讨厌我了。
陈迪左手攥紧了拳头,指尖刻进手心,狠狠惩罚这只可恶的手。
“你做什么。”陈格看着陈迪下意识自残的动作,拿完好的左手掰开陈迪的手,语气里带着淡漠的威胁,“我训你,不服?”
“我没有啊哥…”
陈迪委屈摇头,怎么会不服呢,自己最服哥哥了,只要哥哥一句话,什么他都能做,杀人放火,甚至给家里把自己赶出家门的老顽固们磕头行礼,陈迪也愿意。只要哥哥高兴。
“哥,我错了,以后不会…冒犯你了…”陈迪小声道歉。
陈格才缓和了神色,把手指微微发颤的陈迪扶了起来。
“去看大夫。”
“好。”陈迪微松了口气。哥哥还愿意关心我,真好。
出了洞窟,洞口的鹫巢在混乱中被踩坏了一边,里面两个小鹫鸟现在只剩了一只。
估计是刚刚那两人混乱中踩坏了鹫巢,一只可怜的小家伙不幸掉下悬崖了。
陈格俯身把剩下的一只小鹫鸟抱在怀里,“我在这躲了几天,母鸟都没有回来喂过它们。大概是被猎户打去了吧。”
陈迪看着哥哥眼神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温柔,心里生出一股火。
“对鸟也那么好。”陈迪嫉妒得咬牙,终于还是无可奈何地垂下想牵哥哥的手。
两人轻功都不错,攀住崖壁的尖石,翻上了崖顶再顺路回城。
回城时已经入夜,街上静悄悄没人,只有一家客栈还亮着烛火,也马上要关门打烊了。
陈格伸手挡住木门,客栈伙计一惊,从门缝里打量两人。
“夜中造访,还请宽恕。”陈格淡淡道,“住店。”
伙计挠挠头,“只有一间空房了,不过看客官您俩样貌像兄弟,住一间也可以吧。”
陈迪眼里放光,“可以可以。”随后瞥到哥哥的眼神,陈迪咽了口唾沫,改口道,“那…我睡柴房也可以…”
伙计挺热心,把人请进来关了门,“您们自己商量就好。”
陈格总不会狠心到让自己弟弟住柴房,“住一间。劳烦小哥抓些退热的药,我弟弟病了。”说罢,褪下手上一枚翠玉指放进伙计手里。
“老板大方。”伙计乐呵呵把扳指揣进衣袖,“楼上请,药和热水等会送上去,还有夜宵。”
听到哥哥同意自己同住,陈迪感激得忍不住笑意,拉着陈格的衣摆摇尾巴。
在哥哥面前,陈迪总是卑微到地底下却不自知。
伙计麻利地把热菜端上了客房,还给小鹫鸟拿了一小碟牛杂碎。
陈格不论多饿,吃相总是文雅又礼貌的,陈迪在杀手院混久了,狼吞虎咽成了习惯,却因为哥哥在,不得不忍住,慢慢吃。
否则哥哥一定会嫌弃自己。
大家都说自己是不祥之命,只有哥哥不在意,陈迪不想让哥哥疏远自己,于是拼命讨好,看了看自己咬过的筷子,又拿了一双新的,给哥哥夹菜。
“哥,你吃这个。”陈迪摇着尾巴欢快地给陈格夹菜。
陈格仍旧漠然着一张脸,心事重重地吃饭。
陈迪怕哥哥饿了几天会吃不饱,自己扒了小半碗就放了筷子,先去放水洗澡。
陈格叫住陈迪,“已经发热了,洗什么澡。”
陈迪轻快笑笑,“没事没事,等下我再把衣服洗了,哥哥手上有伤,就不要沾水了。”
陈格转过头不再劝。
陈迪蹲在隔间里,静静拿清水搓洗身体。
一边洗一边走神。
精实强健的身体完全露出来,没有一丝遮挡,身体是健康的小麦色,突出的蝴蝶骨上刺着一大片花纹繁复的刺青,末尾蜿蜒到腰际。
仔细看,似乎是一条狰狞的鱼。
这花纹却不是刺青,而是天生的胎记。
人们都说,胎生双鱼是大吉之兆,而独鱼是大凶之兆,陈迪极为不祥,会克一切亲人。
似乎为了印证这一点,陈迪出生时,母亲就难产死了。
反正有一个身体健康又生的漂亮的陈格做继承人,陈迪就被扔进木盆里顺水漂走,手里攥着刻着迪字的玉环。
看来凶鱼只克别人不克自己,陈迪被重元君捡着,训成刺客,也就凑合活着。
直到陈格偷偷找到自己,认下自己。
陈迪对哥哥一直是感激又崇敬的。
那种崇敬一直延续到发现自己对哥哥心生爱慕以后。
可那个人,风雅淡然,身份尊贵,于陈迪来说就是云端的瑶镜,梧上的凤凰,只可远观,连摸一下都觉得是玷污。
那种发自内心的自卑,可能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陈迪觉得自己龌龊不堪,所有旖旎念想都自己压制着,远远望着哥哥,煎熬又幸福地独自度过了向往桃色春天的少年期。
第四章
陈迪用力拿水和皂角搓洗胳膊,洗过一次,把左手放到鼻下闻闻,还是有淡淡的血腥味。
陈迪又洗了一次,两次,三次,淡淡的血腥就像蒸螃蟹的味道一样难除。
“洗不掉…还是洗不掉。”陈迪越来越着急,搓得也越来越用力,直到皮肤一碰就疼,还没停下来。
怎么会洗不掉呢。也许根本就没有那个味道,是陈迪太自卑。
刷的一声,屏风被拉开,陈格站在陈迪面前,有点诧异地低头看着满身水珠,胳膊被搓得通红的陈迪。
陈迪眼睛发红,慌张地躲到了墙角。
这下完了,让哥哥看到自己神叨叨的样子,还,还光着身子,这下哥哥肯定会不高兴了。
陈格挤进了隔间,撑着膝盖弯下身问陈迪,“为什么洗这么久,水凉了,再洗会病得更重。”
陈迪往墙角缩了缩,“哥…你别过来…我身上血腥味还没洗掉。”
陈格奇怪地嗅了嗅,“我没觉得有味道。”
“可是…”
陈格冷了脸,拿宽大的布巾给陈迪裹起来擦干,一边低声教训,“为什么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长大了,不愿意我管你了,是不是?”
“我没有!”陈迪再也忍不住心里委屈,紧紧抱住陈格的腰不松手,“我听话,哥哥别生气,我只是怕你嫌我杀人,我…”
陈格才知道陈迪心里竟然想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好了好了。”陈格摩挲着陈迪的后背,“我是你哥哥,永远不会嫌你不好。”
陈迪感受着脊背上一下一下的抚摸,感觉这简直是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现在死了也值了。
“哥,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对你好。”陈迪见哥哥没有发火,于是更卖力讨好摇尾巴。
陈格摸摸陈迪的头,“你对我很好了。药熬好了,快去吃。”
“哥哥才不知道我说的一辈子是什么。”陈迪胡乱穿好衣服,爬上了榻。
陈格盛了一小碗熬好的药汤递给陈迪,陈迪其实左手朝外,却别扭地伸出右手去接,够不到。
陈格皱眉啧了一声,“你在玩什么,拿左手接。”
陈迪见不得哥哥皱眉,慌忙拿左手去接,药碗一沉,左手腕抽筋似的剧痛,啪嗒一声,药碗扣到了地上,药汤洒了一地。
陈迪慌张地要爬下床榻收拾,被陈格一把抓住手腕,质问道,“你手怎么了?”
“抽筋了…”
陈格目光扎着陈迪,“现在学会骗哥哥了。”
“没有没有…可能是关节炎吧…我们做杀手的很多都这样,没关系的…”陈迪眼神躲闪。
“哼。”陈格松了手,“一个左撇子的左手都快废了,没关系?你还真想得开。”
陈迪垂着头不敢顶嘴。
“先喝药。”陈格重新盛了一碗,吹凉了,拿瓷勺喂到陈迪嘴边。
陈迪受宠若惊,忍不住往后挪了挪,“哥你这样太降身份…”
陈格举着瓷勺淡淡道,“家都没了,我也是孤儿,没有身份。其实我在你面前也从来没有自恃什么。”
陈迪满心欢喜地就着陈格的手喝了药。
刚才的药是什么味?忘了,没注意,好像是甜的吧…嗯,好甜。
陈迪轻轻托起陈格缠着药布的手,“还疼吗?明天去医馆看看吧。”
陈格缩回手,嗯了声,“不用管它,明天就好了。明天带你去医馆针灸,一个刺客,惯用手怎么能废。”
陈迪乖乖点头,钻进被窝里。
今天能和哥哥同睡,太难得了。陈迪兀自高兴,又担心自己睡相不好挤到哥哥,最后爬到床角,面对着陈格侧身睡了。
陈格把小鹫鸟放进准备好的暖和棉絮里,吹了烛上床。
这几天忙着逃命,陈格一直没合过眼,刚刚安定了些,很快就睡着了。
陈迪看着哥哥侧身躺着,心里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偷偷挪了过去,把熟睡的陈格搂进怀里轻轻抱着。
“哥哥好软。”陈迪轻轻吸了口气,“也好香。”
很快,陈迪抱着哥哥安心睡着了。
陈格睁眼,淡淡扫了一眼抱着自己一脸幸福睡着的陈迪。
已经长大了,还是这么黏我。
下次再推开吧。
第五章
刺客的时间感总是精确得惊人,连每天自然醒的时辰都分毫不差。
陈迪抱着哥哥一动不动地睡了一夜,清晨醒来时,陈格还在怀里静静睡着,长长的睫毛垂着,显得安静又温柔。
陈迪低头看着陈格安静的睡颜出神,轻轻闭着的桃花眼弧线勾人,微张的嘴唇湿润柔软,脖颈的线条延伸进里衣的领口,领口微敞,春光若隐若现。
陈迪觉得下身发热胀痛,忍不住捧起陈格的脸,遏制不住想要尝哥哥红润嘴唇的柔软,最终还是被仅存的一丝理智控制住,低头在陈格额头上蜻蜓点水地掠了一下。
陈格舔了舔嘴唇醒来,挑眉看着靠自己极近的陈迪。
陈迪有点无措,心虚地往远处挪了挪。
陈格坐起来,一边用金绳束发,一边瞥了一眼陈迪下身,把薄被顶起来了一块。
“还没下去呢啊,要不要我帮你。”陈格若无其事地轻声问。
陈迪嘴角一抽,慌得舌头打结,“不不不不不不用!”
让…哥哥帮我…这太不像话了…
“帮你倒杯水…”陈格揉揉眉心,“你在想什么呢。”
陈迪松一口气,“哦。”
感觉又有点失望,有点羞耻,很纠结。
陈迪下了床榻,昨晚洗了澡直接钻了被窝,到现在上身还光着,好看的线条露在人前。
“你长高了。”陈格披上外袍,站起来面无表情地拿指尖摸了摸陈迪小腹上的几道伤疤,“这几道都是新添的吧。现在不用做杀手了,和我走吧,我还有些钱,够养你。”
陈格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陈迪腹上的伤疤和肌肉,温凉的体温顺着指尖传过来。
陈格觉得自己心跳比平常快了些,有点走神,心想,“如果他现在抱我一下,应该会很舒服,那我也不会躲的,毕竟是我弟弟。”
陈格不知道自己这若有若无的撩拨简直是在点火。
陈迪一把抓住哥哥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轻喘着气哑声说,“哥哥再捉弄我,我就不行了。”
说罢拎起衣服慌张地跑到了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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