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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艾 作者:麟潜l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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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艾 作者:麟潜live
把自己手给他。”说罢又加一句,“命也行。”
陈格咬咬牙,“我也行。”
连期挑挑眉,“我对我弟弟比你对你弟弟好。”
陈格简直气炸,面上冷冷回敬,“我对他最好。”
连期面不改色地挑藏在陈格手腕里的玉石,一边面无表情地回了句,“我不信。”
陈格后来昏过去了一阵子,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连期气的。
陈迪被陈格下了迷药,浑浑噩噩中感觉手间一阵剧痛,惊醒时却见连盼愁眉苦脸地按着自己,连期正把一块玉石死死往自己开了个血口的左手里压。
一个冰凉的硬物挤进了手骨筋脉之中,玉石入骨的一刹那,所有的疼痛都即刻消失,翻开的血口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愈合,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竟恢复地完好如初。
陈迪惊讶地看着自己不断愈合的左手,这手仿佛比之前还要灵活有力,身上蔓延的毒素在顺着经脉被寒玉骨吸收,仿佛重获新生。
“我哥呢?他怎么找到的这个?”陈迪压抑不住心中喜悦,开始东张西望地找陈格。
连盼支支吾吾,“额,他…受了点小伤…”
第十一章
陈格躺在床榻上,已经虚脱到昏迷,右手上绑着药布,满地都是血。
陈迪沉默地跪在榻下,手里攥着那把闪着青金光泽的狂妄。
连盼拽拽陈迪的衣角,小声道,“他没死,真的,我保证。”
陈迪膝行爬到陈格身边,拨开散乱的发丝,在陈格无力苍白的嘴唇上吻了吻,缓缓起身,一歪脖子,许久不动的骨骼发出咔咔的声响。
陈迪左手一勾,青金匕首在指间飞快地转了几圈,最后紧紧握在手心,瞥了眼连盼,“帮我照顾我哥。”
连盼咽了口唾沫。
――――
重元君正在六合殿把玩新到手的稀罕明器,一亲信屁滚尿流地摔进了大堂,慌慌张张大嚷,“重元君!陈迪他、他他他快把重元六合拆了!”
重元君黑了脸,重重拍案,“什么?他还没死?”
那人满身是血,捂着身上伤口哭嚎,“您快出去看看!”
刚出六合殿,满地狼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陈迪就坐在远处的廊檐上,墨袍上深一块浅一块,衣角还滴着血,抬起手中匕首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狂妄刃上血迹,挑眉一笑。
重元君感觉到陈迪气场的变化,下意识退了两步。
陈迪单手撑着廊檐轻身跳下来,轻轻落在重元君面前三丈远处,脸上带着久违的轻佻笑容。
重元君打了个寒颤,自从陈格偷偷来和陈迪相认,陈迪就敛去了一身锋芒,成了个春风和煦的温润公子,却因为他太乖,几乎所有人都忘了,陈迪在被陈格驯化之前,一向如此轻狂桀骜,杀人不眨眼。
正如他手里那把饮血无数的匕首之名,狂妄。
陈迪身后,满地都是扶着伤筋断骨哀嚎的杀手,石砖地面被血染得看不出原色。
陈迪漫不经心地抹着匕首刃上的血迹,轻声道,“重元君,你偷偷摸摸灭了陈家,其实我还挺感激你的。”
重元君表情一僵,“你知道?”
“呵。”陈迪冷笑,“你觉得,我当了这么多年杀手院头牌,知道的会比你少?不过你这事办的利索,顺我的意,我倒不想多说什么。”
重元君悄悄把手放在腰后的宽刀刀鞘上,伺机而动。
陈迪又道,“不过,你要是对我哥有想法,我可就不能再这么看着了。”
重元君冷冷问,“你想怎么样?”
陈迪勾勾手指,“要的不多,把寒玉骨交出来,还有重元六合孩子们的卖身契,再加上金主们的联络案。到时候你还做你的重元君,我不管你。”
重元君脸色铁青,“你要架空我。”
陈迪笑笑,“至少还留你条命在。”
重元君暴怒,背后宽刀出鞘,飞快朝着陈迪冲过去,沉重的刀刃带着一层锐利的刀锋劈向陈迪。
陈迪身形一歪,脚步微移,拿匕首的左手划出一段虚影,吭的一声脆响,单手接住了重元君竭尽全力的一击,刀刃相接间迸发出细微的火星。
陈迪微微吸了口气,以左手为中心,内力化形爆出一股沉重威压,重元君五脏六腑被震得翻涌,喉头一甜,噗地喷出一口夹杂着碎裂内脏渣滓的淤血。
陈迪收了匕首,逼近半跪在地上喘息的重元君,笑问,“考虑好了吗?”
陈迪要的这些东西一旦交出去,重元君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一旦没有重元六合的庇护,重元君树敌众多,活不过出城。
“不想交?”陈迪嘴角扬了扬,“那我就拿你的命给我哥哥出气了。”
重元君声嘶力竭地喊,“好歹我也养你十七年,你一点旧情也不念吗?!”
“哈哈哈哈哈哈~”陈迪笑起来,俯身拿匕首托着重元君的脑袋,“不念。你指望一个杀手念什么旧情?再大的旧情,你灭我满门,也算扯平了吧,我倒无所谓,我哥可是因为你才没了家人。”
匕首刃一横,刚要没进重元君喉咙里,一道剑光飞来,锋利的剑刃刺进陈迪握匕的左手,剑光一收,落回来人手中。
“嘶…”陈迪倒吸口凉气,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往后退了两步,瞥向站在不远处的白衣中年人。
“连宗主管得还挺宽。”陈迪笑笑,随意握了握左手,刚刚被刺出的血洞慢慢交织愈合,渐渐完好如初,再握住狂妄的柄夹在指间转了两圈。
连宗主大惊,“另一块寒玉骨竟然在你手上?”
陈迪舔舔嘴唇挑衅道,“对啊,我有收集癖,有了一块,就想再搞到另一块。”
连宗主眼中划过贪婪的光,眉梢一挑,“不如,谁拿到就是谁的。”
陈迪眯起眼睛,“好啊。”
说罢,匕首滑到手心握住,整个身子化成无数虚影朝着连宗主飞去。
连宗主身为盗墓界元老,身手不凡,本以为对付一个还没弱冠的孩子绰绰有余,却没想到,一剑挡过去与陈迪指间的匕首相接,竟被那霸道的劲气轰退三尺。
陈迪笑着舔舔嘴唇,“连宗主,你儿子养得不错,我没打算杀你。”
连宗主脸上挂不住,运气调息,全身内力灌注进右手剑刃,一道剑芒闪过,无数剑影铺天盖地朝着陈迪压过去。
陈迪敛起笑意,匕首尖在手心打了个转,反握在左手心,身形压低,下一瞬便从密集的剑阵中窜了出去,匕首几乎在一瞬间飞到了连宗主面前,锋利的匕尖在刹那间点遍了连宗主全身穴道。
陈迪的杀招,十二段突刺。
最后致命一击却没有落在连宗主的心口,匕首脱手飞开,径直插在了想要逃走的重元君后心,血溅三尺。
连宗主气血上涌,虽被暂时封了脉,却也没有累及性命。
陈迪从重元君身上收回狂妄,挑眉笑道,“连宗主,交出来吧。”
连宗主仰天喟叹,从怀里拿出个密封的奇珍盒,扔给陈迪。
“没想到我连明晟能败在一个孩子手里。”连宗主自嘲般摇头,“连某只当送个人情,以后连陈两家,还望勿断了来往。”
陈迪才会心一笑,露出颗小尖牙,“谢谢连宗主。”
刚刚入春,柳暗花明。
――――
陈迪颠颠跑回了宅子,连期帮陈格简单擦了擦脸,然后坐在旁边静静看书,连盼在堂前走来走去,见陈迪回来,立刻换了一副悲痛表情扑上去,“迪~你哥哥他…不行了…”
陈迪瞪大眼睛,扔下连盼冲进里屋,差点就哭出来,飙着泪扑了进去。
“哥!不要丢下我啊!!!”
陈格正在屋里吃汤圆。
抬头瞥了一眼哭到半截又生生憋回去的陈迪,皱皱眉,“你怎么跟个傻子似的。”
陈迪瞪了连盼一眼,“操。”
连盼笑到肚子疼,“逗你玩的,缺心眼。”
连期一脸认真,“没想到你这么蠢。”
两人帮着陈迪给陈格安上了寒玉骨,陈迪很不客气地把人轰走,约了个时间请两人吃饭,送了客赶紧跑回来扶着陈格。
陈格身体不如陈迪,恢复的没有那么快,虽然止了血,右手还是没法活动自如,剜寒玉骨时又出了不少汗,此时急需洗个澡。
陈迪里屋外屋来回窜,给陈格烧了一大桶热水。
陈格见陈迪就拿着手巾准备站旁边伺候,皱皱眉,“你怎么还不出去。”
陈迪理所应当道,“哥一个手不方便,我帮哥洗。”也不打算征求陈格同意,直接上手扒了陈格的衣服。
第一次光溜溜站在别人面前,陈格感觉自己的脸在冒烟。
陈迪忍不住上下审视了陈格一番。
“你再看。”陈格拿完好的左手拧住陈迪的胳膊,“以后别想上我的床。”
“别别,错了。”陈迪笑嘻嘻地一把抄起陈格,慢慢放进浴桶里泡着。
陈格背对着陈迪,一只手确实不方便,陈迪开心得开着花给哥哥擦背。
擦了一会,陈迪手上一僵。
“我擦…不是吧。”
陈格奇怪地扭过头。
陈迪把陈格的脑袋往后扳了扳,好让陈格能看见自己后背。
热气蒸腾里,蝴蝶骨上出现了一大片花纹繁复的刺青,仔细看,竟与陈迪身上的一模一样,是一条狰狞的鱼。
陈迪开始怀疑人生,三两下扒了自己的衣服,自己身上的独鱼胎记却消失了。
陈格奇怪的问,“是寒玉骨的问题?我身上从来没有这个东西。”
“好像…”陈迪试探地迈进浴桶里,把整个身子泡进热水中,再起身时,陪伴了自己十八年的狰狞的鱼纹又出现在蝴蝶骨上。
两人对视了许久,陈迪悲痛地捂住脸,“好了我懂了。”
这个胎记只有在温度高的时候才能显现,陈格自幼带着寒玉骨,体温要比正常的低很多,所以显不出来,陈迪没有寒玉骨,那胎记就一直显现着。
“我他妈…”陈迪抓着陈格肩膀晃荡,“咱俩拼一块儿才是双鱼啊,我冤不冤枉,就因为身上一条独鱼被扔出去,我被扔出去了,你不就成独鱼了吗?家里不招灾才怪呢啊!”
陈迪仰天长叹,这简直是史上最大冤案。
陈格想了想,“还真是,怪不得那先生说,勿分手,遂天意,大吉大利。”
陈迪感慨许久才想起来,两人正在浴桶里坦诚相待。
陈迪嘴角一扬,往陈格那边凑过去,小声说,“先生都说了,咱俩拼一块大吉大利,要不…拼一下?”
陈格:“拼什么。”
陈迪抓住陈格的手往自己身下的硬物上一摸,调笑道,“这不是有东西能往里拼嘛…”
第十二章
陈格感受着手中滚烫鼓胀的阳物,那尺寸有点让人吃惊。
陈格转身想逃,可这是在浴桶里,实在无处可逃,刚转过身就被陈迪抓了回来。
陈迪把陈格往浴桶边缘一推,捧起陈格的脸低头印在唇上舔进口中深吻,右手则探向陈格腰窝,轻轻抚摸。
陈格偏过头,陈迪双手扶着陈格的头不许他乱动,舌尖霸道舔进陈格口中,吸吮,舔舐,不给陈格一丝呼吸的余地。
陈格被这突然的一吻惊得头脑空白,感到闯进口中温热的舌尖把自己口中的唾液一点一点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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