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睐,后来却是你与我纠缠不清,怎么?现在要为了李流清抛弃我了吗?梁茗笙……你怎么做得出?”此刻,琳琅的声音之中尽是满满的恨意,她凛然的声色让梁茗笙误以为她此刻真是很伤心。
实则琳琅心中的确是有恨意,不过那恨意是恨李流清,她听艾笙讲过这二人的故事,也知道李流清曾多次辜负梁茗笙,她不懂,为什么梁茗笙就算失忆了,也还是会被那个女人迷惑,那个女人当真那么大的魔力么?自己这些日子的照料竟比不上她?!
梁茗笙愣在原地,她想起了琳琅曾对她说过的话、她与琳琅的过往。
“既然如此,那么请在座的各位为我做个见证。苍天为媒,大地为妁,我以我一生自由为聘只为求佳人伴我左右,此生不分离。”
“你明知我是女子,还如此戏弄我!”
“因为我要伴你一生不离不弃啊,怎能嫌弃你。”
“以后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做交易了。”
“梁茗笙,我们都是女子,是不会有未来的。”
“我在这,别怕。”
这些和李流清的过往在梁茗笙的脑海中变成了她与琳琅的过往,回想起那些美好而又痛苦的日子,梁茗笙内心最深处的柔软被触动了。
梁茗笙的眉间有一丝痛苦闪过,她终于是咬咬牙,说道:“我不出去见她了,你别难过。”
琳琅听见梁茗笙如此说道,高兴的从身后抱住了梁茗笙的腰,她的脸贴在梁茗笙的背上,只觉得梁茗笙的身子冰冷无比。
梁茗笙又靠在了炕上,一杯一杯喝着酒,看着窗子失神。
她……应该是坐在那里的吧,明明只要打开窗户就能看见她,可是梁茗笙就是没办法。
相对于让琳琅伤心来说,梁茗笙宁愿不见李流清。
李流清这一曲快要唱完也不见屋里的人有什么动静,从窗户上的影子上看去,两人好像更加亲密了。
李流清坐在这外面,被风吹得有些颤抖,她忍住喉间涌上的腥甜,继续唱到:“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不知为什么,今晚的风格外的冷,李流清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吹得僵硬了,她终于按住了琴弦,然后不再弹琴。
李流清端坐在那里,月色好像要将她融化在这晚风之中,她的袍子被风吹起,勾勒出她瘦削的身子骨,她瘦了好多,看到的人都会以为这风要将她吹走。
李流清的心就像是残留的火星,在这时间的流逝之中终于是一点一点失去了光亮。
噗,最后一点光亮也熄灭了,李流清的心再也燃不起爱火。
她拖着残破的身子,走到窗边,伸手覆上了窗纸,她心如死灰的说道:“梁茗笙,明日我会与灵儿一同离开这里,明日过后,你就自由了。我在这里,祝你和琳琅,白头到老,相敬如宾。”
梁茗笙听见李流清这话,只觉心痛万分,她张嘴想要回道李流清,却被琳琅掩住了嘴。
琳琅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她搂住梁茗笙似是在对李流清宣示着什么,她说:“姑娘好意,琳琅心领了,望姑娘一路顺风,与灵儿恩爱百年。今日茗笙有些不便,就不相送了。夜风微凉,姑娘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李流清绝望的看着梁茗笙的影子,她的手抚摸着梁茗笙的脸,她等了好久,可是梁茗笙终究是动也不动,什么话也没说。
窗户上映出琳琅喂梁茗笙喝酒的画面,李流清闭上了眼,决然的离开了这里。
第79章 离开北羌
鸡叫声划破了天晓,细细碎碎的金光开始撒向凡尘,豪华的车马阵仗停在春糜园的门口,李流清在众人的簇拥下坐上了马车。
侍卫鞭子一扬,车马缓缓离开了这里,伴随着朝阳的升起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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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茗笙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琳琅,翻身下了床,她利索的穿好衣服和鞋袜,然后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一路轻功飞过,不一会儿就飞到了竹屋。
梁茗笙是来看李流清的,顺便给她送药。
那晚梁茗笙没有告诉李流清,若是用药温养几年她的身子,然后自己再用内力为她补好经脉,她就可以多活十年无虞。
梁茗笙没想过要为李流清牺牲自己的内力,所以她也没有告诉李流清的打算。
可是昨晚的事,梁茗笙始终觉得是自己对不住李流清,所以今天一大早她就在竹屋为李流清送药。
梁茗笙的药,每一样都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她愿意给李流清,那也是不容易了。
梁茗笙伸手就要敲门,手一碰到竹门,竹门吱丫一声开了一条缝。
门没关。
梁茗笙推门进去,只见竹屋里的东西都摆放的很整齐,可是属于李流清的东西却不翼而飞了,此时梁茗笙再想起昨晚李流清的反常行动,她忽然就明白了。
李流清已经离开这里了!梁茗笙还没来得及思考李流清往哪里走,她就已经迈着轻功飞到了春糜园的大门口,到了大门口,守门的侍卫恭敬的对梁茗笙行了一个礼:“参见阁主!”
听到她们叫自己阁主,梁茗笙有些莫名其妙。她明明已经不是阁主了,为什么这些人要叫自己阁主呢?
梁茗笙抬了抬眼皮,“李流清呢?”
“回禀阁主,阁主夫人大清早就坐上马车走了。”
那两个侍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艾笙篡位那日,这两位侍卫被叛乱分子抓住,这两位又是知趣的人,所以因此没有被杀,依旧在这里守卫着春糜园的安危。
梁茗笙听见李流清早已走了,只觉心中有些失落,“你们可知她去哪里了?”
“回阁主,我等不知。不过,阁主您不用担心,阁主您对夫人这般好,夫人一定会回来的。”两人之中的一个侍卫见机又开始施展她那巧舌如簧的技巧。
“本座对她好么?”
梁茗笙可从来不知道自己哪里对李流清好了,这些不长眼的东西又知道什么?!
那个侍卫也没瞧梁茗笙的脸色,一个劲儿的在安慰着梁茗笙:“阁主对夫人好得自是没话说,夫人定是发现了才会嫁给您的,所以阁主无须担心,夫人一定会回来的。”
“她嫁给本座?”梁茗笙似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怒极反笑,一把抓住了那侍卫的衣领,将她拉至自己面前:“你说她嫁给了我?那是何时的事?如果说她嫁给了本座,那么琳琅又算什么?!”
那侍卫被梁茗笙这么一抓,吓得抖如筛糠:“就在不久前,夫人的……的确是嫁给了您啊……至于琳琅……我等实在是没听说过呀。”
“是么?”梁茗笙眯着眼睛,就如同蓄势待发的豹子,只等她说错话,就上去立刻咬断她的脖子。
那女侍卫看见梁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