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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了。从认识你至今,你都对我很上心。我爱吃什么,讨厌什么,你都记得。你总是默默地为我铺垫惊喜,无条件付出,像是你的本分一样。虽然,你把我当成她的替代品,但你对我的好,我这辈子都难忘。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我多想陪你走到最后,而不是只走一段。”话到最后,她泣不成声。轻执他完好的手,在背面轻轻印上一个吻。“我不想和你说再见,但我没得选。我知道有她在你身边,你一定会很快乐的。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满足了。”说完这话,她起身离开,却突然被一股力量拉住。
范未然回头一看,那双本来合上的眼现在正布满泪水看着她。她再也忍不住,投进他怀里痛哭。
潘世云气息虚弱,但仍努力说:“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替代品,我爱的是你,只是你。我知道我这个决定让你很难过,你就怪我恨我吧!要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没有和你相爱,你就还是那个了无牵挂的女孩,你更不会像今天这样痛苦。”
她忙摇头说:“我不怪你,更不恨你。只要你是爱我的,就够了。”
此刻的潘世云不像过往那样坚韧了,她像是他身上的一块肋骨,现在要抽掉了,生疼得很。他仍不忘嘱咐她说:“未然,答应我,以后好好生活,好好吃饭。天冷时记得添衣,下雨天记得带伞。别再玩游戏玩得顾不上睡觉了。要是将来遇到合适的人……”
范未然忙打断说:“除了你,我没法爱上其他人。”
他听闻,沉痛的闭上双目,后深深望了她一眼:“对不起,是我亏欠了你。”他说不出道别的话,只是最后一次亲吻她的额头,放开她的手。放手以后,他和她便是陌路。
范未然用带泪的眼再看他一眼,哭着跑出房间。她从长廊的另一个出口走出去,没发现后方跟着一个纤细的身影。
出口处是医院的后花园。有不少病愈孩童在这里玩耍,泪眼模糊的范未然因为没看清路,撞到了一个小孩。两人因为阻力同时跌倒在草坪上,小孩因吃痛放声大哭。
“对不起,姐姐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她忙细声安慰,但不管用。这时后方的倩影走上前,几声劝哄,小孩停止了哭闹,笑着走开了。
“你还好吗?”孙亦乔转过身朝她伸出手。
范未然看清眼前清丽的容颜,有些惊讶。借她力起身,细细打量对方一番,才发现自己和她本质上的不同。她是个从里里外外都透着温柔和顺女人,真正的柔情似水也不过如此。但她们身上又有着共同的特质——纯稚美好。
“范小姐,方便谈谈吗?”孙亦乔没有敌意,只是单纯的想和她聊聊。
范未然点点头,随她到几步以外的长椅上坐下。
“这些年都是你陪着andy吗?”
范未然不禁摇头,无奈说:“我也想早点遇到他,但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很短。”
看着她年轻却愁绪满布的脸,孙亦乔有些过意不去,开口说了声:“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昏迷了十年,一醒来就想回到他身边。这对你不公平。”孙亦乔心里明白,最受伤害的是范未然。
“我是知道他心里有你才和他在一起的,没有不公平这种说法。其实说起来,如果没有这个谎言,你们理应在一块。我也没机会遇到他。现在他选择的人是你,我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了。”范未然说着这些与她年纪不符的话,这段时间以来,她成长了很多。
“范小姐……”孙亦乔根本不想提‘退出’二字。过去十年的空白让她始终无法接受潘世云已经爱上他人的落差。她知道范未然很爱他,但她的爱不比她少。
“以后,请你好好照顾他。”范未然朝孙亦乔展开一个酸楚的笑容,她说不出祝福的话,只有嘱咐她。“我走了,再见。”她知道离开才是她的归宿,但离开并不等于不爱。她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延续她的爱意,那就是思念。
她起身离开时,天空忽然飘起毛毛雨。
孙亦乔看着她娇小的身影逐渐消失,心酸得难受。此时,头上多了一把长柄雨伞。她回头望进那双忧郁双眼,刹那间,热泪满盈。眼前的男人,爱她如命。无论在孩童时期抑或是在那漫长又无半点回应的十年,都是他的痴情支撑着他照顾她,若她负他便是对他不仁不义。
她凝着泪问:“尚旗哥,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范未然在病房里头和潘世云的谈话,她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她不愿伤害那个年轻的女孩,但她又无法舍弃对潘世云的爱。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angel……”黎尚旗眼里藏不住绝望,艰难开口。“我不逼你了。只要你活着一天,我都会守护着你。”尽管在别人眼中,他可恶可憎。但对孙亦乔而言,他是个绝对专一好男人。为了爱,他把身姿放低到尘埃,终究只是个可怜人罢。
冬日的夜很快降临,范未然独自走在路上,冰冷的雨打在她身上像空气般无关紧要。以后的日子,会比现在更难过。而她,只能一个人去面对。
曾听人说,失恋很痛。走不出来的人容易走向极端。但她应该不会,如果以生命的结束来诠释一段爱情,未免太沉重,太轻率了。她该试着从另一个角度去想,多少人一辈子都遇不到真爱,她遇到了。即使没有天长地久,依然值得怀念,值得感恩。世间本来就有很多事是不能以完满告终的。而只有活下去,才对得往曾经拥有的美好。
话虽如此,她的心脏仍像撕开般难受。
这时,后方驶来一辆跑车。驾驶室坐着一位拥有绝世美颜的男人。
邹凯臣看见路边的人,立刻下车。他刚才只不过走开一下子,回去就不见她踪影,寻遍了医院附近才找得到她。
“未然。”他喊了她一声,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她抬头朝他笑了笑,苍白而凄苦。邹凯臣感觉她的精神状态似乎到达临界点,马上要崩溃了。赶忙抱她入怀,却被她滚烫的体温吓了一跳。
随后,她像风中落叶般倒下。
☆、我们都回不去了
新闻报道说这是g城近二十年来最寒冷的冬天。
灯光通明病房里头,墙上挂钟指针踏正九点,穿着病号服的男人刚结束视像会议,又翻开文件审阅。年末本来事情就多,又因事故耽搁不少工作,他身体稍微好转就让susan把工作室的事带到医院处理。
时间过去大半,眼下文字渐渐迷糊,他感到脑袋发胀。医生提醒过他不宜过度劳累,可他只有寄情工作才不会让思念过度发酵。扭头望向窗外,外头夜色黑沉一片,北风瑟瑟,还下着冷雨。似乎从她离开之后,这里就阴雨不断。
记得她搬进别墅不久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