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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时间都没有,只能为了追上他也撒丫子一路狂奔开来。可怜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这辈子都不知道,那天晚上突然发疯的林麟是因为他乐的实在需要发泄一下了— —…………|
扯回来扯回来,结果到了最后那封信还是留在了林麟的兜里,过了一两天翟慧来问的时候他还面不改色心不多跳的说已经给王卫平了,后果自负,他只负责移花,接木的事恕不代劳。翟慧谢谢了他,说的还特真心,闹的林麟有了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内疚,但是他确定,他绝不后悔。
这事情在林麟记忆的最深处一直占据一个位置,那封没有送出的信虽然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上面那娟秀的字迹,林麟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刻,所以今天,在王卫平存放他私人东西的箱子里看见同样的字迹和同样一个署名的信,真的是让林麟的心里一下子充满了酸甜苦辣各种不一样的味道。
轻轻的拿起那封并不厚的信,看着上面已经被拆过的封口,林麟也知道都到了今天还要怀疑王卫平对他的感情那简直是无理取闹,可是~~~林麟甩了甩头,无理取闹的事情他难道还对那块砖头少干了吗?突然理也直气也壮了起来的林麟咬着牙伸出爪子——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卡,是那种塑封的卡,当年曾经一度流行过,卡里面是一大一小两张鲜红的枫叶,不要小看了,其寓意可是无比丰厚的。
呆住的林麟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后得出了三个结论:
一,和这张卡在一起的还有一封信,但是不知道被王卫平藏哪儿去了。
二,王卫平到现在还留着这张卡很能说明王卫平对翟慧一点也不讨厌。
三,虽然知道不应该可这陈年老醋他林麟算是——吃定了!!!
有本事你别回来,回来了就要你好看,林麟嘿嘿冷笑了一番,把那张卡翻来覆去颠三倒四的研究了一顿,踢了剩下的箱子一脚,他大爷先撂了挑子。转过身看哪里都觉得不顺眼,躺着难受坐着不是站着太累着折腾了大半天,他换上衣服想出门转转,结果门才开了一条缝子,外面蒸腾的热气就毒蛇一般窜了进来,烧的他满头满身的火。仰天长长的出了口气,林麟总算是明白今天他是什么都别想干了,干脆回到屋里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慢慢的看着外面的天一点点暗了下来,听着楼道里下班回来的邻居打着招呼,闻着渐渐从各家飘出来的晚饭的香味,当屋子里彻底黑的无法看到任何东西的时候,电话铃总算是响了起来。
其实之前这电话也响了两次,问题是房间里的人恁是不理睬,这次的呢,那人迅猛如雷的打从床上蹦了下来:
“喂?”
“林林,是我啊。”
“哦。”
“今天我们在成都,估计后天就该回去了。”王卫平兴奋的说着。
林麟忽然有种非常不实际的感觉,这根细细的电话线那头说话的人是板砖吗?真的是那个憨厚老实会让着他哄着他从小跟他一起玩一直被他欺负到大的王卫平吗?是已经确定了属于彼此的他的那个“重要的”人吗?
他抱着孩子快乐的样子突然出现在眼前,无论怎么感觉起来在那个时刻里,该和他站在一起的人也是翟慧这样的女孩,这比林麟本人合适的多了不是吗?
林麟不喜欢这种头重脚轻浑身难受的感觉,也讨厌自己这么胡思乱想的瞎琢磨,可泉涌而上的巨大的又酸又涩又苦的感觉占据了他一切的意识,于是他听到他自己很很平静的问着:
“王卫平,你交个女朋友不好吗?”
对方也安静了,线路不太好,一直有干扰,林麟几乎以为王卫平那边已经断掉的时候,那熟悉的声音总算再次响起:
“林林,你后天去不去接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后天的火车是晚上十一点二十到站,你要方便的话一定去接我啊,我东西带的挺多的。”
“王卫平!你聋了?!”
“那就这样了,明天下午上火车之前我再打给你,林林,”话筒里传来的声音突然一片水样的沉稳温柔:“好好的,别老瞎琢磨,我很快就能回去了,别让我担心你,有时间就去接我吧,对了,你一定又还没吃饭呢对不对?赶紧去吃点东西,我回去的时候冰箱不许是空的啊,快去吧,我先挂了。”
这个人好象不是一直对自己这么有办法的,林麟握住已经挂断的话筒,有点哭笑不得的想,今天他是被什么大仙附身了吗?不过说真的,听了他几句话自己倒真的平静了很多,也觉出肚子饿来了。望着窗外满天难得看得见的繁星,林麟突然在等泡面的过程中醒悟到:王卫平快回来了。
黑黑的厨房里,林麟静静的笑起来。
次日林麟果然在一早接到了王卫平在火车站打来的电话,他对林麟说了火车具体到站的时间和他所在的车厢,林麟没好气的说那么大半夜的才到我才不去接你呢,对了,你回家的时候动静小点啊当心不要吵了我睡觉,王卫平很委屈的追问他真的不来接他吗?林麟斩钉截铁,王老师只得憨憨的说声哦,那我打车回就好。
撂下电话林麟先杀向他爸妈的家,哄着他老妈做了一大锅上好的酱牛肉给他打包背走后又买了一瓶云南红扔到冰箱里,再把冰箱里他没吃完的东西包了一大包给养狗的门房一送,忙忙叨叨了一天后他睡了个好觉,到快十二点了才爬了起来,本来想把最后一碗泡面吃掉的,可当林麟明确了从此以后至少两个月的时间里,他闻到方便面的味道都会出现类似妊娠反应的反应后,索性决定早点出门,先在火车站附近吃个饭。于是好容易给他捱到天刚擦黑,林麟就开了车直奔火车站而去。
等待委实不是件开心的事,尤其对于林麟这样一个性子急的人来说,更是如此。何况他本来就去的有点早的过了头呢。在拥挤而且直到晚上十点多了还是很热的候车大厅里,林麟臭着脸目送了一拨又一拨南来北往的人之后,大厅里的电子牌上终于显示出发自成都的那一列车的到站时间,而且渐渐的,来接车的人也多了起来。大家心照不宣,都是来接同一个学校的家属的,有几个干脆凑在一块聊开了。
离着林麟不远也有一个年轻的男人在等着接人的样子,他先冲林麟友好的笑了笑,然后主动过来问道:
“你也是来接二中老师的吧?”
“是啊。您也是?”
“可不嘛,我们家离火车站挺远的,这车到的这么晚,不放心啊。”
林麟点点头,看了看表,快到十一点了。
那人又和林麟聊了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
“对了,你接的是高中的还是初中的?”
“高中的。”
“真巧,我也是,那你夫人是教什么的?没准儿跟我们家那位还在一个教研组呢。”
林麟不言语了,那人见他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