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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温软的气息,耳朵里又萦绕着那低哑性感的声音。慕容起勉强回答:“有点疼……”
时桐叶皱眉,更近地观察:“多长时间了……”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嘴巴已经被慕容起用嘴唇堵上了。
慕容起的亲吻没有侵略性,却缠绵无尽。他的嘴唇像蝴蝶凑近花朵一样追逐着时桐叶,然后不依不饶地含住,吮吸里面的花蜜。
时桐叶象征性地推搡他几下,被动地承受对方的亲吻。像是忽然想起来,时桐叶避开他,转头望向何沐风:“沐风,你……”
慕容起也回过神来,很抱歉地说:“沐风,很对不住。”
何沐风阴沉着脸,从地上捡起西瓜,走进电梯,语气哀怨地说:“大叔你们继续,我先上楼了。”
当慕容起和时桐叶关系融洽时,一切都是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慕容起憨厚质朴,时桐叶儒雅谦和,虽然气质迥异,但凑在一起有一种奇异的和谐。
两个人卿卿我我之时,旁边的第三人就显得格外碍眼多余。何沐风尽量不出现在两人面前,一下班就回自己卧室玩电脑看书,连洗澡上厕所都尽量放轻脚步。
这天何沐风正在卧室看书,慕容起敲门叫他出来吃饭,何沐风把书放下,匆匆走出去,端了一碗饭一碗菜准备去卧室。时桐叶忽然叫住他,有些生气地说:“沐风,你坐下来吃饭,最近都很少见到你,很忙吗?”
何沐风讪讪一笑,看了慕容起一眼。慕容起心思缜密,早就知道何沐风的心意。他其实也觉得合租很不方便,想劝时桐叶和自己住在一起,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开口。
“先吃饭,然后我和你们商量点事情。”慕容起笑呵呵地把何沐风拉到椅子上。时桐叶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他虽然三十多岁,对人情世故却十分生疏,更不会察言观色揣测人心。闹不清楚慕容起要说什么,时桐叶也不费心去猜,低头专心吃饭。而何沐风则若有所思地看了慕容起一眼,最后警惕地瞪他一眼,意思是休想带时桐叶走。
吃过饭,慕容起将厨具清洗干净,切了一盘西瓜放在茶几上。电视上正在播放中亚某国家暴动的新闻,政府军解救出被劫持的妇女儿童,小孩子在军人怀里瞪大眼睛,脸上全是泪珠。时桐叶身体前倾,盯着画面,十分认真。
慕容起不动声色地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侧脸。时桐叶认真的时候,脸上就带着一副呆相,然而美人终究是美人,呆傻的时候也很惹人怜爱。何沐风则深深陷在沙发里,摆弄自己的新手机。这款新的智能手机有无数神奇的功能,何沐风用了两个月,至今没把这些功能摸索完毕,陷入了轻度的自卑中,目前正在发愤图强。
新闻播放完毕,接下来是冗长的广告。慕容起摆出一个放松的姿势,靠在沙发上,语气轻快自然地和时桐叶商量,两人要不要住在一起。
很多年前,他们像何沐风这般年纪时,曾满怀憧憬和幸福地在新城区买了一百二十平的房子,分期付款。两人都没什么钱,首付交过后,连买家具的钱都没有,尽管如此,简陋的厨房、冰冷的浴室和宽大结实的床垫构成了甜蜜的爱……两人白天忙着上班,只有晚上才能聚在一起。冬天寒风刺骨,两人在棉被中紧紧拥抱着,时桐叶很乖地凑到他耳边:“学长,你的手冷不冷?我给你暖暖。”冬天还没过完,慕容起的父母找上门,时桐叶被从楼梯上推下去,休养几个月后,他原本实习的那家医院已经不再录用他了。而慕容起在那个时候也和他断绝了音信。
后来的几年,他们也曾断断续续地住在一起,不过最后都以吵闹分手告终。
慕容起拿起一块西瓜递给他,轻声说:“你还记得我们一起买的房子吗?我重新装修了一遍,很漂亮。你什么时候搬过去?”
何沐风抬起头,不满地说:“桐叶住在这里上班很方便啊。为什么要搬走?”
“你小孩子懂什么?”慕容起显然不屑与和他多说,又看向时桐叶:“租的房子哪能和自己家相比。小叶,咱家离你工作的医院不远,而且我早上可以车送你上班。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一把年纪了,不要再玩什么分居的游戏了。”
慕容起总是有办法把话说得煽情悲悯,仿佛自己是一位宽厚仁慈无限包容爱人的成熟男人。时桐叶低下头,望着手里的西瓜,过了一会儿平静地说:“我不想搬走。”
“为什么?!”慕容起预备了一大套强势而温柔的说辞,准备铺天盖地地倒下来,让自己的爱人毫无招架之力。然而时桐叶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将西瓜放回盘子里,有些疲倦地说:“反正过段时间又要搬回来,没意思。”他站起来,神情落寞地回卧室了。
慕容起愣愣地坐在那里。而何沐风的目光来来回回看着两人,最后语气沉重地对慕容起说:“大叔,你真可怜哦。”
慕容起本打算先去卧室安抚时桐叶,不过看何沐风一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嚣张模样,决定先把这个小子摆平。他不动声色地点头:“是啊,我这么每天上赶着凑到小叶身边讨好他,连一个好脸色都讨不到,的确是可怜,比不得那些身边环绕着倒贴小受的男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哦,”他露出一个坏笑:“小同学,你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男朋友呢?你们还在交往吗?他可是有好几个月没来了。哦,你们是效仿现代恋爱中“距离产生美”的模式,约定隔一段时间见面吗?还是打算模仿古代的牛郎织女,一年见一次?挺浪漫的嘛。怪不得你看不惯我和小叶每天黏在一起……”
何沐风脸色发红,咬着嘴唇瞪慕容起,最后大声朝时桐叶的卧室喊:“桐叶!慕容欺负我!”
过了一会儿,卧室门被打开,时桐叶头发蓬乱,潦草地披着睡衣,眼神迷茫地看着两人,轻声说:“慕容,赶紧睡觉,沐风你也去睡,别搭理他。”
慕容起看他香肩微露衣衫凌乱的模样,瞬间眼神发亮,口干舌燥起来。慕容起搓搓爪子,轻柔地说:“马上就睡,你先去床上,别着凉。”
何沐风还要说话,慕容起立刻连推带踹地把他赶回房间。然后快乐地找时桐叶滚床单了。
何沐风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翻出手机,发了一会儿呆。上次林暮禽不告而别,两人的确两个月没有联系了。何沐风打他的手机,永远是无人接听,发的短信大部分没有回应,偶尔是简短的“知道了”“好好工作”“我爱你”。
何沐风在一些财经杂志上能了解到林氏集团的投资方向和股票起落变化,但是了解不到林暮禽的私人生活,而林暮禽更是从来不准许何沐风涉足自己的个人生活领域。他们的关系似乎亲密得水乳交融,然而某些方面却陌生得没有任何交集。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