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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沐风听到这种满不在乎的回答,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过身大步向前走。走到街边一个卖水果的摊位,他抓起一篮子金橘,撕开上面的一层保鲜膜,走向林暮禽,劈头盖脸地撒了过去。
林暮禽遭到密集的水果袭击,用手徒劳地挡了一下,小橘子顺着他的衣服滚落在地上,洒落了一片。旁边的摊主早就大声吆喝着过来了。一些散步的人也渐渐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这两个吵架的男人。
何沐风不理会摊主的纠缠,大步朝前走,林暮禽只好苦笑着付钱,无可奈何地追上他。
林暮禽跟着他、哄着他、逗着他,说一些时兴的笑话,指着路边好玩有趣的东西给他看。林暮禽心里清楚,何沐风根本不吃这一套。但除了这些,林暮禽很难再做别的了。他不可能抛下偌大的林氏集团,不可能放弃到手的权势,也不可能把心中的仇恨轻松放弃。
两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虽然爱着对方,但长相厮守只是妄想。
何沐风越想越觉得绝望凄惶,索性不去想太久远的未来,能在一刻是一刻。他紧绷着脸,重新把手放到林暮禽的手心里。林暮禽心中一暖,低头亲吻他的额头,轻柔而怜爱。
☆、一夜血腥
快回到公寓时,林暮禽快步到旁边的超市,匆忙买了一盒东西走出来。何沐风疑惑地看着他,待他走近后,伸手去摸他的口袋。林暮禽笑着捉住他的手,打闹了一会儿,何沐风总算拿到那盒水蓝色、图案可爱的安全套。他好奇地翻看着上面的英文,只看懂上面18cm的size。他撕开外面的塑料,还没打开时,林暮禽夺过来装进口袋里,好气又好笑地说:“不是给你玩的。”
何沐风有些尴尬地低着头,双手插\进衣服口袋里,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了。走到门口时,何沐风拿出钥匙,边开门边说:“慕容应该已经把桐叶接走了。”
林暮禽从后面抱住他,一双手熟练地打开他的皮带,并用微微隆起的胯部磨蹭着他的臀部,在他耳边低声喘息着说:“意思是说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删了多少字我也没数过)——===============================================林暮禽处理好伤口后,起身去卧室,换掉床上的被褥,把何沐风抱回床上,将棉被盖上,又躺在他身边,小心地揽住他的腰。何沐风躺在他怀里,屁股上的疼痛已经没那么剧烈了,望着林暮禽阴沉的脸,何沐风觉得很沮丧,一场浪漫的性|爱最后竟以这么血腥的方式结束。
“暮禽,”何沐风低声说:“我是不是很败兴啊?”
林暮禽讶异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眉头皱着更紧,声音低沉地说:“何沐风,你是傻子吧。”
“我去你妈的。”何沐风恼火地说:“你干我就罢了,还侮辱我的智商。”
林暮禽更紧地抱住他,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心疼和自责:“疼成那样,为什么不吭声呢?你这个白痴。”
虽然屁股上带着伤,但这并不影响正常的工作和交际。第二天何沐风还是老老实实地起床上班,林暮禽从来不是上班族,自然也不会养成每天固定时间起床的习惯。何沐风穿戴整齐,临出门时去卧室看看一眼,林暮禽侧卧在床上,面容平和,双目紧闭,睡得很深,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他英俊的侧脸,小麦色结实紧绷的胸口微微露出棉被。
何沐风走过去帮他拉严棉被,又用窗帘把外面的阳光遮住,俯身亲吻了他的额头。何沐风关上门去上班,这个时候,他忽然一点都不在乎林暮禽的行踪不定和冷漠疏离了。只要有这一刻,只要有这一刻,什么都值得了。
何沐风中午的时候,照例和时桐叶一起吃饭,时桐叶病已经痊愈。两人并没有像平常那样点一堆荤素搭配的菜。时桐叶要了一碗西红柿鸡蛋汤。何沐风则更是简单,点了一碗小米粥,一碟咸菜。
“你今天怎么吃那么少?”何沐风瞟了他一眼。
时桐叶用勺子舀了一点蛋花,随口说道:“不舒服。”
何沐风吃了几勺粥,脑子里慢慢思索着他的话。“不舒服……”何沐风沉吟一会儿,恍然大悟:“哦,慕容……原来如此。”
时桐叶淡淡地看他一眼:“昨天林暮禽住在你那里吧?”何沐风顾左右而言他,望着窗外的天气说:“今天天气不错哦,该穿夏天的衣服了……”
时桐叶扫了一眼他面前的小半碗粥,面无表情地说:“挺激烈的嘛。”
“咳”何沐风差点被呛住,满脸通红地找水喝,忙不迭地说:“换个话题。”
时桐叶望着窗外的街道和树木,脸上也有些不自在,低声说:“是你先提起的,谁、谁愿意跟你谈这个?”
☆、甜蜜时光
下班后,何沐风召集新闻部的几个属下开了短暂的会议。散会后他又去商场给自己爹妈买了几件衣服和一些营养品,傍晚时回父母家里。何母在小区花园里打麻将,看到心爱的儿子回来,虽然满心欢喜,奈何刚摸了一手好牌,实在不舍得在这个时候站起身。只好隔着一排麻将热情慈爱地招呼儿子。何沐风拎着礼品,和几个牌友打了招呼,蹭到何母身边,小声催促她回家。
何母内心纠结许久,打出一张七万,用柔和的声音说:“风风,妈打完这一局就回去了,你先回家找你爸去,乖哦。”何沐风很失望,无可奈何地回家,何父正坐在客厅藤椅上看报纸,看到小儿子回来,简直是喜从天降。他这些年一直在儿女面前保持严父的形象,年纪大了之后就逐渐显露出慈爱的一面了。
何父把儿子拉到沙发上,又在他面前堆起小山似的零食和点心,然后开始教训他了:“你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年纪轻轻就养成乱花钱的毛病。我跟你妈平时不缺吃不缺穿,你自己多攒点钱……”
何沐风敲开一个核桃,把核桃仁塞进何父嘴里,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唠叨,再说我就走了。”他细心地凑上去看了一眼,皱眉道:“爸,你牙掉了一颗。”
何父不再像以前那样强硬严厉,眉目里带着一点安于天命的柔和:“年纪大了就掉了呗。”
何沐风有一瞬间感觉到时光的无情,几年前这个男人拿着烟灰缸要砸死自己这个不孝子,现在却如垂暮之年的野兽,连性情里的要强和粗暴都磨去了。
“掉了就镶一颗。”何沐风故作轻松地说:“镶成金牙,你下次出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