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漫不经心：“可能是刚刚manju不小心按到哪儿给锁上了。”

    小蜜旋即看向沙发上的陈以柔，腰挺得笔直坐着，身边并没有什么文件，不像莫菲说的是过来谈正事。

    “菲姐，你晚上开会要用的资料，我给你印出来了。”再好奇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小蜜猜测人家在商量家事，让外人听去不太好。

    “给我吧，谢谢。”莫菲接过。

    “菲姐，要不要喝咖啡？”小蜜知道莫菲的习惯，下午可能会犯困。

    “好啊，小柔呢？要喝什么？”莫菲没多想，顺口问了陈以柔。

    陈以柔呆住了，刚刚莫菲当着小蜜的面叫她小柔？还问她要喝什么？

    莫菲听见自己说的话后也是一愣，她压根就是习惯性地脱口而出，没顾及一边的小蜜。

    “我喝水就好了。”陈以柔低下头，指了指墙角的饮水机。

    “好的。”小蜜多看了陈以柔一会儿，怎么看都觉得她低头抓衣角的模样是在害羞？

    话说莫菲平时对下属一点笑意都没有，大家背地里都吐槽她是座大冰山，然而刚刚叫那声小柔时……她居然能笑得那么甜？声音又是那么婉转？小蜜在莫菲身边工作好多年，都不敢去确定方才那个人是莫菲了。

    小蜜退出去前余光扫到莫菲的裙摆，那里的丝袜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之前莫菲叫自己进来时，如果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是完好的。

    怎么门锁了，丝袜也破了？

    小蜜怎么都不能把这两件事串到一起，一头雾水地出去了。

    之后好几天陈以柔都心神不宁的，终归是怕小蜜会察觉出什么来，周末和莫菲在家，起床时又忍不住提起这件事。

    “我还是怕小蜜觉得我们锁门有问题。”

    莫菲坐在梳妆镜前擦乳液，对着镜子里陈以柔那张紧张兮兮的脸笑了笑：“就算小蜜真觉得我们有问题，又能怎样？”

    “唉。”陈以柔收拾完床，坐在床边叹了口气。

    “你啊你。”莫菲过去刮了下她的鼻梁，笑话她，“这有什么好愁的？看你眉头都要皱出一个结了。”

    “还不是怕别人在背后说你坏话吗？”陈以柔就是发愁，莫菲怎么劝都不好使。

    “既然我管不住别人的那张嘴，不去听不就好了。”莫菲心想馒头妹妹还是太年轻，看得不够开。

    “我就是……不开心嘛。”陈以柔撅起嘴，望着莫菲的眼神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好了好了。”莫菲抱住她，拍了拍，“那我们找点开心的事情做。”

    “我饿了，要吃东西。”化悲愤为食欲，是陈以柔认准的人生哲理。

    莫菲好脾气地哄她：“要吃什么？”

    “面。”陈以柔靠在莫菲的肩头蹭了蹭。

    “好的嘛，我下面给你吃。”莫菲揉了揉陈以柔的头发。

    “嗯嗯。”陈以柔并不怀疑莫菲煮面条的能力。

    “吃完下面吃上面，吃完背面吃正面。”莫菲一本正经地接着说，手还不老实，溜进陈以柔的衣摆往里伸，“吃完再来个荷包蛋，荷包蛋上两粒枣。”

    陈以柔推开她，娇羞得不行：“你讨厌死了。”

    吃瓜群众莫妈妈正巧从她们卧室门口经过，听陈以柔说莫菲讨厌，义不容辞地冲进来对着莫菲就是一顿教训：“你是不是欺负我们小柔了？”

    莫菲心里苦，她摇摇头：“没有啊。”

    “小柔，你说。”莫妈妈才不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菲菲没欺负我，”陈以柔说完，也想戏弄莫菲一回，“她还说下面给我吃呢。”

    莫菲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幸好母上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搞来搞去也不会明白这个下面是方位词还是动词。

    “下面？”莫妈妈眼睛一亮，“小柔啊，要说我家菲菲对你是真的好呢，我活到这把年纪都没吃过她下的面呢。”

    莫菲一手扶额，一手怼了母上一下：“妈，别说了。”

    “那怎么的？我说实话你不爱听了是吧？你什么时候下面给我吃过？”越不让莫妈妈说，她就偏要说。

    “妈……”莫菲差点就要跪下来求母上了，羞耻的话就不要说得这般理直气壮了。

    “我也要吃，下面去。”莫妈妈打发她走。

    莫菲看母上和馒头妹妹相谈甚欢，落寞地走向厨房。

    远远听见陈以柔在房间里吩咐她：“菲菲，我那碗记得加个荷包蛋，上面再放两粒枣。”

    她知道馒头妹妹这是在报复自己的不正经了，识相地不说话。

    “菲菲！你听见了吗！小柔要吃荷包蛋，上面还得放两粒枣。”莫妈妈怕莫菲没听见，贴心地重复了一边，莫菲不应，她就接着喊。

    “听见了！”莫菲喊回去，总算安静了。

    在平底锅上敲了一个蛋，蛋液慢慢凝成白色，滋滋作响。

    莫菲越想越觉得，她的馒头妹妹怎么变得蔫坏蔫坏的？不过……女孩子坏一点好像更让人欲罢不能了。

    莫菲煎着蛋，笑容满面。

    简欣颜周末叫了杨欢来她家，说要做菜给她吃，其实主要目的是想提出一些在她看来非常合理的建议。

    杨欢听见有吃的就过来了，答应和简欣颜在一起后，简欣颜对她的殷勤有些让她消受不住。

    “欢欢。”一进门，简欣颜拿过她的包给她腾出手换鞋，“你要吃什么？”

    “好吃的都可以。”杨欢换上拖鞋，发现简欣颜给她买了新的，尺码正好。

    “那你要中餐还是西餐呢？”简欣颜系上围裙，笑脸相迎，做足了高级餐厅服务员的架势。

    “你都会啊？”杨欢心想原来简欣颜的厨艺这么厉害呢？

    简欣颜不好意思地笑笑：“不会，我以前在国外上学，就会做些西餐。”

    杨欢往沙发上一躺，好气又好笑：“那你问我要中餐还是西餐？”

    “我这不是尊重你的意思嘛。”简欣颜跟着躺过去，张开手臂要抱抱。

    杨欢轻轻推开她：“你要是菜做的好吃，我就抱你。”

    简欣颜羞涩地笑了。

    杨欢真当是不理解她：“你说你羞涩个什么劲？”